“春桃你留在家裏。”
“是,小姐。”
韓相宜跟在寒香身邊,寒香是她幾個婢女當中會些武功的人。
“小姐,奴婢派人將三老爺用麻袋裝着,現如今他被關在茅草屋裏綁着……。”寒香跟在小姐身邊,一邊彙報,一邊說着。
“嗯,寒香乾得不錯。”
韓相宜跟着寒香往巷子裏走進去,打開木屋外的鎖。
看見椅子上的人套上麻袋。
身上被綁上繩子。
嘴裏發出:“唔唔……。”
“將麻袋取下來。”
守在一旁的壯漢將蓋着韓老三頭上的麻袋取了下來。
韓老三眼睛被蒙上黑布,害怕的發出嗷嗷叫聲。
韓相宜從懷裏取下匕首放在他臉上,輕輕扇動着,取下他嘴裏的布條。
韓老三感覺到匕首正朝自己臉上劃過,嚇得嘴脣在顫抖着:“好漢饒命啊!你想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求好漢饒過我。”
他清晰感覺到匕首此時正往自己太陽穴移過去,嚇得他打了個寒顫。
真怕匕首不長眼戳到自己太陽穴。
韓相宜划動着刀尖移到他的太陽穴旁,輕輕割開。
看着三叔一張討好諂妹的臉,她眼底淬着寒意,語氣冰冷:“三叔,好久不見。”
韓老三在家裏養病,被人擡到這木屋,一天夜沒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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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渴又餓,又累。
睜開眼看見韓相宜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對上她一雙淬着寒意的眸子。
心裏害怕的忍不住發毛。
顫着聲音問着:“韓相宜,你派人把我綁在這裏,你有何居心,你想對我做什麼?”
“我們不是前幾天見過面嗎?也不久啊……。”說到最後,他有些沒底氣。
韓相宜冷着一張臉,眼底閃過一抹淬着寒意的狠意,握緊匕首狠狠紮在他的大腿上。
血從他大腿濺射一地。
韓老三發出痛苦的喊叫聲:“啊……,好疼。”
他本能想將手捂住出血處,想堵住出血的位置,手被綁得無法動彈。
痛得他覺得自己快死去了一樣。
耳邊傳來韓相宜如黑白無常專奪人命的可怕聲音。
“三叔,四天時間不見。你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想你嗎?”
“我一直在想着,該怎麼廢了你,才能讓你體會我爹現在的難受。我爹現在癱瘓在牀,不能說話,不能下地……。”
韓老三看着她拿起一把沾上血的匕首,在轉動着,這副模樣比他見過的劊子手更可怕。
他害怕將椅子踢倒。
人倒在地上。
“你別來。”
這種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韓相宜緩緩蹲下身子,手裏握着一把匕首再次將匕首拆入三叔另一條腿上。
耳邊全是韓老三痛苦的嗷叫聲。
“疼……,我的腿要廢了。”
“廢了?那正好。”韓相宜沒有拔出刀子,掌心放在刀柄的位置用力往下敲。
韓老三大腿上的流不停。
過了一會。
纔將匕首從韓老三大腿上拔了下來。
“救命啊。”韓老三痛得頂不住,在朝天大喊救命。
五個黑衣人,踢開木門。
屋裏的幾個打手,與五個黑衣人打在一起。
寒香意識到眼前幾個黑衣人身手不凡,一手抱着小姐的胳膊往窗外跳了出去。
“撤。”屋裏幾個打手,也一同撤離。
寒香帶着小姐一路狂奔,一邊跑着,一邊解釋着:“小姐,奴婢察覺到剛剛那幾個黑衣人身手不凡,奴婢不是他們的對手。”
她擔心那幾個人會傷害到小姐,便將小姐帶了出來。
“嗯,你的判斷是對的。”韓相宜只是可惜自己剛剛沒有多插幾刀在三叔大腿上。
一路上,韓相宜在想。
究竟是誰救了三叔那個畜生。
“寒香,你能不能看出來,剛剛那五個黑衣人武功出自哪裏?”韓相宜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寒香思索一番,回想剛剛那五人,看出其中一個人的功法,認真說道:“小姐,剛剛那幾個人的功法不像是江湖上的武功。倒是,有點像正統練出來的。”
韓相宜細細品着寒香剛剛那句話的意思,問道:“寒香,什麼是正統?”
“是不是宮裏……?”
“小姐,奴婢現在也不敢確定,奴婢需要回去好好想他們的一招一式。畫出來,去找人問問才能確定下來。”寒香也不太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
“嗯。”韓相宜心不在焉迴應着。
若是三叔跟宮裏的人有牽扯。
那這事,就不是簡單的三房謀奪整個二房的家產。
“寒香,你仔細想想,再問清楚,這事對我很重要。”韓相宜眸光微閃,沉思着。
現在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想。
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
不能下定論。
“是,小姐。”寒香從小姐眼神看到一絲嚴謹,知道這事不簡單。
回到院裏。
寒香便開始畫下那人施展的功夫。
直到第二天,寒香便將那幾人施展的動作完美畫下來。
將畫下的畫寄往京城。
韓相宜一直在等三叔那個畜生上門找她算賬,沒有收到任何關於三叔受傷的消息。
她沒有多想,至於那幾個黑衣人及時從她手裏將三叔救走的人。
是不是宮裏的人,還得等寒香師兄回覆才知道。
她早上去看了爹爹。
房大夫每隔兩日便過來替爹鍼灸,這是她留在江南最主要的原因。
寶福傳信過來,星移這些天都在雲公子那鍛鍊咬肌,喫得好,睡得好。一切都很好。
她將信給孃親看了。
孃親看過信後,也放心些。
韓母將信拿到爹的牀邊,一字一句念給爹聽。
聽房大夫的意思爹現在不會表達,但是她們說話的聲音,爹都能聽得見。
儘量多跟他說些話。
韓相宜跟爹孃打了聲招呼便去碼頭接三船大米。
停靠在碼頭三條大船上掛的船帆,印着韓記二字。
與停靠在碼頭上五艘運米的船不同。
韓記的船要大很多,載的米也多。
韓相宜剛到碼頭,便看見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陰着一張臉質問着主事:“主事的,老子明明給了好處費。”
“本來,我那三船大米本該昨天就該卸下來。爲什麼到現在不給卸?”
“主事的,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耽誤一天。老子,特麼得少掙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