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愛情，而是權衡利弊後麻痹自己的行爲。
要麼就是第一眼就對這個人有感覺，只是心裏不知道而已。
這只是她個人看法。
事實證明，她當時的想法是對的。
至少對她來說，確實是這樣。
在霍懷安又一次相約她去看話劇的時候，莫言下定決心想和他談談。
話劇結束，霍懷安開車和她討論劇情，莫言心不在焉，她心思都在要怎麼和他聊這件事上，話劇沒用心去看，自然不清楚劇情。
霍懷安多聰明的一個人，在她敷衍幾次過後，直接開口詢問，“你有心事兒？”
“啊？沒有啊。”
語氣誇張，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沉默瀰漫在車廂裏。
讓莫言不得不再開口，“好吧，我有。”
霍懷安笑，“有就有唄，我又不會問，不想說就不說。”
挺平常的一句話，莫言聽的心頭一暖。
想說的話也不打算說了。
“好，那就不說了。”
不知怎麼的，莫言突然就想到了姜妍。
離開的那一年多裏，莫言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
很多決定都是在一瞬間，電話卡也是，去巴黎走的匆忙，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等到了巴黎安頓下來想起姜妍的時候，已經沒有她的聯繫方式。
霍懷安見她安靜，只當她是心裏還有事兒，便用工作轉移她的注意力，“下週南城有個交流會，你和我一起過去？”
她之前不想在陽城是因爲離南城近。
現在已經見到了不該見到人，不會再反感了纔是。
南城嗎，“好。”
是該去一趟。
霍懷安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
那晚過後，林景程回了南城。
林凡知道還是兩天後。
他只當莫言和霍懷安在一起，他哥受了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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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哥這就放棄了？
陪客戶去看畫展林凡看到莫言和霍懷安，悄悄拍了兩人在一起的照片發過去給他哥。
沒反應。
陽城玩的好一朋友邀請他去看話劇又遇到了霍懷安和莫言。
還好他哥沒在，他看到都要心塞的程度。
不過一想到林景程最近的反常，林凡又拍下照片發過去，想看他哥的反應。
結果就是，沒反應。
奇怪，難道真放下了。
安豪的項目正式啓動，負責人和林凡彙報，“我知道了，自己盯着點，以後這邊的訂單都由你來負責。”
“好的，小凡總。”
正準備出去突然想到什麼，又回頭，林凡從電腦中擡頭，“怎麼了？”
“莫小姐好像生病了，聽她助理說，人不舒服去了醫院，您知道嗎？”
和霍氏合作是林凡讓他去操辦的，知道那位莫總監對林總好像不一樣。
從那天喫飯就可以看出來，不過他不在總部，很少見到林景程，只能和林凡說。
林凡重複了一遍，有些漫不經心，“生病了啊。”
負責人：“我也是聽她助理說的。”
事實如何，他也不確定。
“我知道了，先去忙吧。”
“好的。”
林凡拿起手機給林景程發信息，“哥，嫂子生病了，你知道嗎？”
他不信他哥能那麼快放下，如果聽到莫言生病了都沒反應的話，以後也不再幫他關注對方。
對面沒有馬上回復，林凡盯着手機若有所思。
——
前幾天忙一個訂單，沒有按時喫飯，莫言胃病又犯了。
看完話劇當晚就有些隱隱作痛，不算嚴重，就沒太在意。
第二天一早還沒睡醒，胃痛加劇，給白思雨打了個電話帶她去醫院。
從診室出來，莫言臉色慘白，白思雨看着都心疼，“言姐，你沒事兒吧？”
“還好。”捱過最疼的時候，現在除了渾身無力，有點虛弱，好太多了。
“你要不住院觀察下？”
醫生剛纔聽莫言陳述準備給她開了個腸胃鏡檢查，莫言說不需要，讓醫生開點藥就好。
“不用，不需要”
她自己的身體她知道。
莫言給霍懷安請了假。
白思雨把她送回家讓她好好休息，準備留下繼續照顧莫言被勒令回公司去，“我真的沒事兒，休息下就好了，不用留下照顧我，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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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雨只好聽從領導安排。
回到公寓莫言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中途起來吃了一次藥，又繼續睡過去。
晚上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敲門，莫言以爲是白思雨不放心下班過來了。
打開門，霍懷安站在門外，“剛睡醒？好點了嗎。”
“好多了，你怎麼來了。”聲音有些虛弱。
“不放心，過來看看，給你帶了喫的。”
莫言看到他手上提的東西側身讓他進來。
霍懷安把打包的東放在茶几上，“去洗漱下來喫點。”
“哦。”
莫言一直在狀況外，聽到霍懷安的話木訥的走去洗手間。
等出來喫的已經擺放好了，比較清淡，都是莫言平時不會喫的東西，也是最適合她現在喫的。
“你吃了嗎？”莫要擡頭看他。
“喫過了，想到你可能在睡覺，幫你帶了點。”
“謝謝。”
她確實在睡覺，一直被夢纏繞，醒不過來。
還好他來了，不然她能睡到明天。
莫言喝了幾口小米粥，沒什麼胃口。
霍懷安看出來了，“你現在只能喫這個。”
相處一年多，他知道她的喜歡喫的東西，只是現在不能喫，也就沒點。
莫言好笑道，“我知道，又沒說什麼。”
是沒說，行爲裏體現得淋漓盡致。
喫完東西后，莫言和霍懷安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微妙。
霍懷安不是第一次來她這兒，回來半年，陽城這邊很多事兒都是他在幫忙安排，就連這公寓也是公司安排的。
只是之前兩人要麼在談工作，要麼都有其他話題聊。
至從他們倆過問對方感情方面的話題後，現在確實有點微妙。
莫言不知道對方怎麼想的，反正她是不太自在。
霍懷安自然沒有她心裏的那些小久久，只是看她精神不太好，不太想說話。
等她喫完後，沒坐多久就準備離開，“你好好休息，公司那邊不用擔心，多休幾天養好身體。”
聽他這樣說莫言心裏鬆一口氣，不過嘴上卻說，“這麼快？時間還早，要不再坐一會兒。”
霍懷安失笑，“不了。”
等人走後，莫言在沙發上放空。
喫飽喝足，什麼都不去想，只能發呆了。
坐着坐着，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聲又響了。
莫言一下驚醒，沒有時間概念，以爲霍懷安忘記東西了，起身開門，“忘記什……”
看清門外的人，瞬間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