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待褚念兒與虞思卿離開後,梓軒找到小泠然。
“小泠兒,我有事找你。”
“梓軒哥哥怎麼了嘛?”
梓軒猶豫了會道:“我想去檸溪州再開一家南巷清歡。”
小泠然沒有想到梓軒會突然這麼說,雖說她也一直想去檸溪州再開一家,但如今她年紀太小,去不了檸溪州。
原先她本想,等來年自家三哥、四哥去往檸溪州參加府試時,與孃親一道去送他們,到時看看檸溪州何處開一家南巷清歡爲好,沒想到梓軒竟然也有了此想法。
“梓軒哥哥怎麼突然想在檸溪州再開一家南巷清歡呢?”
梓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如今我沒有在念書了,但是楚家的鋪子人手也都夠了,我幫不上忙。
我每日裏閒着,感覺心中悶得很。今日聽趙掌櫃說要將自己喫的新口味炸雞與沒有喫過新口味的趙大人好好說上一說。
我便想着我可以在沒有喫過南巷清歡糕點的地方,再開上一家。”
難怪這些時日總見梓軒有些悶悶不樂。
小泠然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南巷清歡的糕點皆是小泠兒所做,所以我想聽聽小泠兒的想法。”
“不知梓軒哥哥是如何打算的呢?其實我也一直有再開一家南巷清歡到檸溪州的想法。”
梓軒低頭沉思了片刻:“南巷清歡所制的糕點與其他糕點鋪子中糕點不同,重在新奇,所以方子尤爲重要。
而如今南巷清歡的人手並不多,若想再開一家南巷清歡,僅靠南巷清歡原有的人手是遠遠不足的。
我想去買些廚子廚娘,把他們的賣身契握在手上,待她們製作糕點的手藝培育出來後,也不擔心方子泄露。
如此一來,人手齊全,到檸溪州買下鋪子後,也不會過於倉促。”
“梓軒哥哥的想法與我想得一般。不過再開一家鋪子不僅製作糕點需要人手,也需要掌櫃。”
“不知小泠兒覺得何生哥此人如何?”
小泠然不由輕笑出聲,果然梓軒與她想的是同一個人。
“小泠兒方纔想的也是他。”
見小泠然與他想法一樣,梓軒興奮道:“那便初步這樣決定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孃親那裏,可能要小泠兒幫我說說好話,我孃親若是知道我要去檸溪州,準會先打斷我一條腿再說。”
原來擱這兒等着她呢!她就說爲何想去檸溪州開鋪子只與她講。
小泠然只好答應道:“行,梓軒哥哥我會爲你說情的,但是嬸嬸聽不聽我的我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只要小泠兒願意給我說情便好,我孃親最喜歡的便是你跟你二姐姐,若是你幫我說情,我孃親指定不打我。”
“那梓軒哥哥打算何時去與嬸嬸說呢?”
“就現在。”
說罷梓軒便去找舒容兒。
梓軒嘴角勾起一抹想,此刻孃親正與伯孃聊着天,心情正好,此時不講,更待何時?
不一會兒院子便傳來了舒容兒暴躁的聲音:“什麼?你說你要一個人去檸溪州?”
梓軒抱着頭跑了出來:“孃親你先聽我說完。”
舒容兒拿着個雞毛撣子衝了出來,追在他身後。
“楚梓軒,你個兔崽子,翅膀長硬了是吧?竟然要一個人去檸溪州?”
“孃親,你先別打,你先聽我說,小泠兒救命啊啊啊!”
“還敢叫小泠兒,你叫你爹來都不行,老孃今天非打斷你一條腿再說!”
聽到梓軒的呼叫,小泠然趕忙上前,梓軒見此連忙躲在她身後。
“楚梓軒你給老孃出來,你躲在小泠兒身後幹嘛?你多大?小泠兒多大?你好意思嗎?”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孃親,你先消消氣,你聽我說完嘛!每次都不聽我說完,聽幾個字雞毛撣子便拿了起來追着我跑!”
“你!”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梓軒趕緊將頭縮了回去。
舒容兒擔心誤傷小泠然,放下了雞毛撣子,對着梓軒吼道:“你還好意思說老孃!楚梓軒!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小泠然趕忙道:“嬸嬸,你先別生氣,梓軒哥哥去檸溪州事出有因。”
舒容兒這才冷靜下來:“說吧,臭小子!爲什麼突然說要去檸溪州?”
梓軒見此,鬆下一口氣,果然小泠然說一句話比他說十句話管用。
他正在想說話,便聽舒容兒又道:“你爹爹如今也不在身邊,檸溪州可是那魏知府的老巢,若是你有了個什麼好歹,你讓孃親怎麼辦?”
“孃親,我也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你要相信你兒子。”
見舒容兒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看過來,梓軒又道:“孃親,我是想去檸溪州再開一家南巷清歡,如今南巷清歡只開在縣城,能夠賺的銀兩有限。
若是在檸溪州便不同了,檸溪州的富貴人家多,他們不愁喫穿,多的是銀兩買糕點喫。”
“你說的是有幾分道理,可是你一人如何前往檸溪州再開一家南巷清歡?”
“我想讓何生哥與我同去。孃親也說了,何生哥是個做掌櫃的人才,一直待在南巷清歡給你打下手有些可惜了。
若是要在檸溪州再開一家南巷清歡,那麼掌櫃的人選,我定的便是何生哥。”
一旁的何生沒想到舒容兒與梓軒都如此看好他,他闊步上前。
“若二夫人與二公子願意讓小的擔此重擔,小的定拼盡全力,不負二夫人與二公子的信任!”
舒容兒看了看何生,又看了看梓軒,不知何時襁褓中小嬰兒,已經長成了少年的模樣。
她突然明白爲何殷素娘心中萬分不捨,但還是讓梓欽遠去邊疆了。
孩子大了,該讓他展翅高飛了。
“出來吧,還躲在小泠兒背後做什麼?你要去檸溪州這事我答應了。”
梓軒興奮地竄了出來:“孃親你說的是真的嘛?”
舒容兒給了他一雞毛撣子,梓軒喫痛出聲,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家孃親。
舒容兒冷哼一聲:“我說的自然是真的!莫非你是想讓我反悔?”
“不不不,孃親,我說笑的。像我孃親這般有着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容,又一諾千金、一言九鼎之人,可真是太少見了,是吧?孃親。”
舒容兒被他所言逗笑了:“你這嘴皮子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這哪兒需要跟誰學呀!見到孃親,這話便脫口而出了,怪只怪孃親太優秀,兒子這等學識的人都能說上這般多成語。”
“臭小子,越說越不着邊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