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得節制,不要仗着身體好就夜夜造,不然再好的身體都頂不住。”
聽徐民這麼說,葉漾眉梢一揚。
“怎麼?你這個孤家寡人的老頭子羨慕了?”
徐民吹鬍子:“誰羨慕你?我這是醫者仁心,擔心你糟蹋壞身體,叮囑你兩句。”
葉漾嗤嗤一笑:“知道你爲什麼沒媳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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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民雖然不知道葉漾搞什麼名堂,但下意識接話道:“爲什麼?”
葉漾道:“你嘴笨,不會說話。”
徐民:“……”
他到底在期待什麼?
從這混小子嘴裏蹦出好話?
徐民把弄好的藥膏隨意扔到桌子上,不耐煩催促道:“趕緊拿着你的藥走人,別杵着,淨氣老頭子。”
葉漾拿起藥膏,就準備走人,然剛出門兒他似是想起什麼,扭頭回來。
正小嘴巴巴說葉漾壞話的徐民看見葉漾打了個回馬槍,不由一愣,下意識捂住嘴巴,退後兩步。
徐民看着葉漾步步逼近的身影,他哆嗦開口:“你,你,你想幹嘛?”
拿了藥膏的葉漾心情正好,即便聽到徐民罵他也沒有跟徐民一般見識。
虛晃一槍,嚇過徐民之後,留下一句,把今天這事兒知會大隊長一聲,接着轉身離去。
他走後,徐民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
混小子,嚇死個人裏。
徐民話纔出口,猛的意識到什麼,趕緊手捂住嘴巴,湊到門口張望。
見葉漾確實走出院門,他纔敢指着他的背影臭罵。
混小子,整天就是知道欺負老頭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臭小子到底是怎麼突然知道老頭子騙他?
前兩天老頭子還在竊喜這倆人成事兒了,混小子也沒發現什麼,更沒找他算賬的跡象,他以後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裏了。
誰曾想報應在今日?
徐民一想到被馬蜂蟄的處逃竄的場景,一句“兔崽子”吐口而出。
卻因情緒太過激動,動作幅度大了些,又牽扯到臉上的傷口,疼的徐民,滿是綠光的臉皺成一團,活脫脫惡鬼臨世模樣,趕忙回屋坐着休息了。
而葉漾離開徐民家後,看了看時間,轉頭去接慕喻下工。
葉漾有了昨晚的教訓,回到家,他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完整告訴慕喻。
慕喻聽完眉頭蹙起:“葉花就這麼乖乖叫他們帶走了?”
慕喻心裏琢磨着,感覺有點不對勁,畢竟以葉花那個性子,沒嫁給葉軍,她怎麼可能捨得離開?
葉漾說道:“老頭子那邊說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他進屋的時候,葉花額頭上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又開裂了,好像差一點點就碰到大動脈了。
把他氣的忍不住罵了兩句,然後王珍那女人嫌棄挑刺他醫術,老頭子一聽不能忍,就讓他們把暈着的葉花帶走去醫院治了。”
慕喻點點頭,眉頭皺的更深了。
麻煩。
若是別人帶走葉花也就算了,能關住她一段時間算一段時間。
可偏王莽的妹妹王珍的丈夫是劉強,另一個對他們夫妻倆虎視眈眈的敵人。
兩個壞心眼兒的湊到一起,指望着他們,痛改前非,金盆洗手,怕是在做夢。
強強聯手,再生毒計,算計他們夫妻倆,才比較切合實際。
思及此,慕喻不免有些擔心。
畢竟,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事。
她想了想對葉漾說:“你下午去一趟縣裏,把這個事兒告訴李公安,看看能不能用這事懲治老四,再怎麼說他們也是私自將昏迷葉花帶走,若是不能添個堵也是好的。
而且,你不是說了王局長那邊也在盯着劉強,咱有空就多給上上眼藥,讓劉強日子不是那麼好過。”
慕喻說的,葉漾是個妻奴,自然乖乖應下。
商量好,慕喻下午照舊去上工,葉漾則是去了縣裏。
快下工的時候,葉漾面色不好的回來了。
慕喻瞧出葉漾不對勁兒,本想詢問兩句,奈何這時候下工喇叭也響了,大夥一窩蜂圍了上來,她只能暫且按耐住心中想要詢問的想法。
等到大夥都走了,葉漾也把倉庫裏的農具規整好了。
鎖上門兒,慕喻、葉漾朝家走去。
路上,慕喻關切的詢問:“怎麼?可是下午不順利。”
葉漾搖搖頭。
慕喻又道:“那你這一臉愁眉苦臉是咋啦?”
葉漾道:“喻兒,我下午看見二堂姐了。”
慕喻微微有些驚訝。
“那,你沒去上前打個招呼?”
葉漾語氣有些不確定:“二堂姐好像也看見我了。然後,她像是在躲我,一眨眼功夫就跑沒影了。”
躲?
好端端躲葉漾幹嘛?
慕喻有些想不明白,她猜測道:“你會不會看走眼了?”
葉漾搖搖頭,語氣十分篤定。
“那就是二堂姐。”
“哪怕她挺着一個大肚子,滿臉淤青,看着像是老了十幾歲,但我不會認錯。”
“啊?”慕喻更驚訝了。
不是說二堂姐跟她對象情意深重,還有同窗之情誼,怎會如此模樣?
倏的,慕喻想起什麼,心裏涌現些許愧疚。
之前,她記得有一天離開葉漾家時,見過二人,那時候她隱約覺得二堂姐的對象錢壯給人的感覺不太好,原以爲是誤會,怕生事端的她,便跟着謝妍匆匆走了。
哪成想此人真表裏不一。
“那鱉孫子,怎麼照顧我堂姐的?”葉漾氣憤道。
慕喻聽了,想了想,還是把她的猜測告訴葉漾。
“什麼?你怎麼不早點告訴老子?敢打你的主意,看老子不削他?”葉漾聽慕喻這麼說,立馬就信了,那火氣更是直接上漲。
他轉身,擺出氣勢洶洶的架勢,像是現在就要找錢壯算賬。
慕喻心中一暖,拽住他。
“你幹嘛?”
“那錢壯鱉孫子,敢打你的主意,還欺負我堂姐,我收拾他去。”
慕喻有些無奈。
“你就沒想過堂姐爲什麼躲你?”
葉漾身形一頓,轉念一想,便猜到什麼。
“孩子?”
“八成是。”
葉萱,慕喻打過交道,知道這是個爽朗的女子,若是早早發現不對,定是要離婚的,可現在卻躲着葉漾,不敢跟家裏說一聲,必然是有了軟肋。
對女子而言,軟肋定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