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家裡,都算我的朋友。”路安純不閃不避地迎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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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封唇角微微一掀,嘲諷道:“你朋友真他媽多,什麽貨都有,也不知道挑揀一下。”
“你也是我朋友啊。”
“虛偽。”
路安純嗅到男人身上有淡淡的檸檬沐浴露的味道,還挺好聞的,她忍不住加重了呼吸:“魏封,你說話有必要這麽夾槍帶棒嗎。”
“不好意思,我們這兒的人,脾氣都不太好。”他本能地腦袋後仰,任由女孩在他頸邊嗅來嗅去。
“我怎麽聽說你們這兒的男人,在外面脾氣硬,回家都挺怕老婆的啊。”
“我不怕。”
“是嗎。”女孩眼眸如露珠般,很亮,很清澈,“其實你剛剛真的很man,你比柳勵寒帥多了。”
“看來你更愛我了。”
她噗嗤一笑:“對啊對啊對啊。”
魏封斂眸和女孩對視著。
璦昧的因子,在空氣中不知不覺地醞釀著。
她真的很溫柔。
溫柔,卻不軟弱,眼神有力量。
“以後你不可以來我家。”她緩緩湊近他耳朵:“但明天晚上,我來你家,找你。”
魏封能清晰感覺到,她濕熱的呼吸勾著他的耳垂,癢酥酥的,他往後稍退了一步:“有事現在說。”
“你家不是賣二手機,我想來挑一個。”
“你需要?”
魏封見過她的手機,最新款的iphone pro。
“我有我的用處,你別問,給我準備好就行。”小姑娘嘴角揚了揚:“還要一張能用的電話卡,價格隨你開。”
“還需要什麽,一次說完。”
“通訊錄裡還要有…你的聯系方式。”
說完,她推開更衣室的門,如兔子般一閃身,敏捷地跑沒了影。
魏封感受著耳際略微濕熱的觸感,最後那句話宛如余音繞梁般。
他不爽地伸手摸煙。
*
夜間,清冷的月光下,伴隨著輕快的鋼琴曲,舞會開始了。
祝敢果站在魏封身邊,感慨道:“長見識了啊,有錢人家的小孩,多少都有些party技能在身上的。”
的確,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有點舞蹈基礎。
有伴的跳著華爾茲,探戈這些,沒伴兒的跳街舞,跳爵士也開心得很,實在不會跳的,直接現場蹦迪…
路安純坐在一架白色鋼琴邊,優雅地彈著鋼琴。
《a小調圓舞曲》節奏跳躍,旋律歡快,她也沉浸在現場快樂的氛圍裡,嘴角掛著莞爾的笑。
她真的很像童話故事裡純真善良的公主,值得擁有全世界的美好。
祝敢果注意到,魏封的視線就像刷了502膠水一樣,完全黏在了那位穿晚禮裙彈鋼琴的大小姐身上。
他伸手晃了晃他的眼睛:“不是吧!”
魏封克制地抽回視線,面無表情地布置甜點,添水倒茶:“不是什麽不是。”
“你愛上她了。”
“放屁。”
“她家世條件,哥們說句實話,對咱們這種家庭來說,實屬降維打擊。”
“謝謝你第365次提醒我這件事。”
魏封望著那家白鋼琴,月光下,她穿著一襲黑色禮裙、紗織裙擺層層疊疊散落在橫椅邊,宛如墨黑的銀河夜空。
星光閃耀下,她莞爾的笑容,透著某種明晰又純粹的美。
“你喜不喜歡她不重要,反正你也配不上,關鍵在於…她真喜歡你啊?”
“屁個喜歡。”魏封面無表情道,“她在騙我。”
“什麽?”
“她接近我,另有目的。”
魏封什麽都缺,但唯獨不缺被女孩喜歡和追求的經驗。
他知道喜歡一個人時,望向對方是什麽樣的眼神,熱切、戀慕…渴望佔有。
而大小姐對他,只有不太熟練的瞎撩,沒有愛意。
魏封是個拎得清的人。
那種家世條件的姑娘,見識過更廣闊的天地,沉浸在藝術的世界裡,懂得享受人生。
她追求的是更高一層形式的愛,絕非皮肉骨相的淺薄欣賞。
……
Party結束之後,柳如嫣讓管家給所有兼職的服務生結清了薪酬。
唯獨祝敢果和魏封的薪酬,少了一半。
一開始,他們沒有發作,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以後,在寂靜的花園裡,兩人找到了管家,祝敢果質問道:“忙活了六個小時,按照合約是六千塊啊,怎麽隻給我們三千塊!”
“你們得罪了客人,給你們三千塊,不錯了。”
“我們得罪了哪家的客人,你說清楚撒!找他來跟我們對質。”
“找客人跟你們對質,你覺得可能嗎?”
“那你們太不講道理了吧!又沒有證據,憑什麽克扣我們的薪酬。”祝敢果咕噥道,“一開始明明講好了價錢,別人也都比我們拿得多。”
邊上抱著手臂看熱鬧的柳勵寒走了過來,臉上掛著輕蔑的冷笑:“對你們這樣的人來說,三千也不錯了,別貪得無厭啊。”
一看到這家夥面目可憎的嘴臉,祝敢果立馬反應了過來:“敢情我們得罪的是您這位’客人’啊。”
“我不是客人。”柳勵寒下頜微抬,驕傲地說,“我算是家裡半個主人吧,你們這些服務生的薪酬,我還能說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