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小家夥倒是也很聽話,並不像陸錚那樣固執。
寧疏松了口氣,團子走上前來,將一個黑色的項鏈遞給了寧疏:“這個給你。”
寧疏看著那項鏈,用黑繩串著一個純黑色的類似琥珀的東西,呈水滴狀,裡面好似濃墨,混混沌沌。
“這是?”
“你帶上它,對你的修為會有幫助,如果遇到困難,我也可以及時出現。”寧團子說:“將來我和傻子就要借助這個東西,跟在你身邊。”
“傻子?”
“寧圓子。”他說。
“寧疏毫不猶豫便收下了項鏈:“謝謝。”
等她戴上項鏈再度抬頭的時候,寧團子已經不見了,衛生間空空蕩蕩,恢復了之前的靜寂。
真是神出鬼沒。
–
醫生說狗娃恢復得挺好,再觀察一周,如果沒有異常就可以出院了,狗娃也挺興奮,一個勁兒問醫生,是不是等嘴上的線拆了,他就能變成真正的英俊男子漢。
幾個護士都偷摸地捂嘴笑,她們特喜歡狗娃,一來狗娃的確模樣生得清秀俊俏,二來這憨態可掬的模樣,著實討人開心。
寧疏趁著還有最後幾天,趕緊去給外公外婆籌謀著,買點什麽保健品營養品帶回去。
可是她剛出了醫院沒多久,走在路上就被兩個穿西裝的大漢直接夾著手臂拖走了。
寧疏邊掙扎邊大喊:“幹什麽,大白天你們綁架啊,我告訴你我家窮的揭不開鍋,沒有錢贖我,你們可別看走眼做了賠本的買賣…”
寧疏一句話還沒喊完,那兩個男人轉過街口便放下了她,寧疏踉蹌著往前突了幾步,一抬頭便看到陸錚那張冷鋒似的英俊臉龐。
……
再多來幾次,非得要把心臟病嚇出來不可。
“你找人綁//架我,想幹什麽?”
陸錚穿著黑色的規整襯衣,扣子一絲不苟地系到了領口位置,整個人就這樣站在喧囂街頭,竟也站出了幾分遺世獨立的味道。
他冷著臉不回答。
寧疏看了看身後兩個保鏢打扮的人,說道:“你要找我就光明正大找我,用這種方式把我請過來,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過分?”陸錚似乎並不以為然。
他的字典裡可沒有過分兩個字。
“昨天在108商圈那家店門口遇到你,我心裡總有說不上來的感覺。”陸錚面無表情道:“晚上那家店,就出了事,更是感覺蹊蹺,這事是否跟你有關。”
寧疏防備地退後兩步,不得不說,陸錚的第六感還是相當準確的。
“你是說那家店的火,是我放的咯?”
陸錚搖頭:“你倒沒有這個本事,只是覺得奇怪而已。”
“所以你覺得奇怪,就讓人莫名其妙把我擄過來,不管我到底有沒有急事,陸錚,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寧疏有點生氣。
“你怎麽知道?”
寧疏:“什麽?”
他嘴角泛起笑意:“原來你知道我的名字。”
“噢!”
寧疏剛剛情急之下,居然把他的名字叫出來了,他們現在是陌生人啊!
看著他臉上泛起的微笑,寧疏又覺得沒那麽簡單,感覺被設套了一樣。
錯覺,肯定錯覺!
“我…”寧疏腦子快速思考對策:“是我算…”
陸錚直接幫她回答:“別跟我說,你是算出來的。”
“……”他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
“我就是個算命的,我算出來的…”寧疏死撐。
陸錚嘴角笑意加深,唇齒輕撚:“噢,真是算命。”
寧疏還沒有說話,陸錚便道:“那你來給我算算。”
寧疏問:“你要算什麽?”
陸錚目光緊扣她:“算算我們之間,有多少緣分。”
“沒有!我們一點緣分都沒有!”寧疏立刻道:“我們只是陌生人,以後也不會再見面!”
陸錚冷哼一聲,說道:“再算算別的。”
你還沒完了是吧!
她硬著頭皮道:“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
“少爺,生辰八字不可隨意給人!”邊上立刻有年長的管事輕聲耳語。
陸錚臉色依舊如常,隻說道:“生辰八字就算了,還有別的算法嗎?”
“有是有了。”寧疏說:“看掌心指紋,也能算。”
陸錚毫不猶豫便將手遞了過去。
寧疏深吸一口氣,顫栗地接過了他的手,他掌心溫暖,而寧疏手裡卻全是汗。
他掌心的紋路,寧疏在跟他要好的時候,已經看過無數遍,甚至熟悉每一條紋路的走向。
現在他的手還略顯稚嫩,一根根指頭跟蔥玉似的,只有富貴人家溫厚水土才能養出來這樣一雙手。
寧疏仔仔細細地打量他的手,用一般江湖術士的套語敷衍道:“你生命紋開頭有魚型紋的,說明兒童時期容易體弱多病。”
“我長這麽大,無病無災。”陸錚冷嘲:“看來你還是個騙子。”
寧疏也皺起了眉頭,不對啊,他掌紋顯示,分明就是積弱的體質,可是又不對,這生命線本來是要走向死路,中途卻被另一根豎下來的線給阻截了,生生斷了他的死路,重新延伸出另外一根線,指向了長命百歲。
看起來,似乎有人解了他的運道,甚是改了他的命!
不過很快寧疏就想通了,這種富貴人家的豪門貴子,生下來命途多舛,花重金請高人改命,也實屬正常。
寧疏便繼續道:“你的事業線是一條直紋,將來必定一帆風順。”
那可不,上一世在陸錚接手陸氏集團之後,直接把陸氏集團推向了商業浪潮的頂峰,他甚至榮登了福布斯最具影響力商業青年才俊,業內只要提到陸錚的名字,幾乎無人不知,相當牛逼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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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真像是江湖騙子的慣用套語。”
“不信算了。“寧疏置氣一般,將他的手松開。
“還有一條感情線。”陸錚抬眸看她,有意提醒。
“那個…看不出來。”寧疏心虛地說。
“看不出來,還是不想說?”
“看不出來。”寧疏堅持。
他們這樣的豪門貴子,將來的婚姻恐怕都由不得他們自己做主,多半是要整什麽家庭聯姻,當初陸錚看上她,把她養在豪宅當金絲雀,陸家便沒有阻攔,陸錚可以在外面胡來,但是到了時候,就必須要老老實實地結婚,妻子由必須有家族欽定,這是無可掙脫的宿命。
其實是看出來了。
陸錚的感情線是最長的,而且有分叉往下彎,這說明…
他是長情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紅包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