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也情不自禁的親吻過陸斯年,就在他的房門前,但是我怕被他識破內心的感情,小心翼翼的隱藏着自己,說那只是一個晚安吻而已。
這一次,我不再小心翼翼,不再隱藏自己,沒有任何枷鎖,只是隨着心底最真實的想法,我想親吻他。
雙脣最先貼上了陸斯年的下巴,觸碰到他新生出來的鬍渣,跟我之前想的一模一樣,刺刺麻麻的,不痛反而像是瘙癢,我還情不自禁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然後才緩緩地往上,一點一點的靠近他的脣瓣。
陸斯年的嘴脣微薄又微涼,卻格外的柔軟,脣形也相當的好看,讓你很難相信那些冷血無情的話是從這張嘴裏說出來的。
他的脣,不適合說話,更適合接吻。
我還是略帶試探的廝磨着他的下脣,發現他並沒有推開我之後,欣喜的往上,一寸一寸的吸允,一寸一寸的撩撥,甚至還微紅着臉,帶着急促的呼吸,主動將舌尖探入他的雙脣間,深入纏綿,去探索着陌生的領域。
簡單的親吻中逐漸多了溼熱的氣息,而我的感官世界裏之剩下陸斯年和他身上好聞的氣息,想一輩子都沉溺其中,卻還是不得不
踮起的腳尖撐不住我身體的重量,我的羞恥心也讓我沒辦法繼續往下。
身體一點一點的垂落,我也從陸斯年的雙脣上一點一點的離開,溼粘的親吻中帶着津液的交換,在那一瞬間裏我甚至覺得會有透明的銀絲從我們的脣舌拉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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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腳後跟還沒着地,腰後突然多了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托住了我逐漸失力的身體,與此同時,我感覺到陸斯年高聳的身體往下輕俯着
我的心尖和睫毛一同輕顫着,緊閉的雙眼睜開一條縫隙。
昏黃的光線下,陸斯年低頭親吻着我的雙脣,他微閉着雙目,臉上的神情有種說不出來的真摯,雙脣間的親吻也有種說不出來的柔情,像是蜻蜓點水,一下一下的輕啄着,然後化作溫柔的廝磨。
陸斯年的吻,一向具有跟他如出一轍的氣質,強勢而霸道,快速的攻城略地,將所有的地方都染上他的氣息,從來沒有如此的慢條斯理,細緻溫柔,好像是一汪泉水,徐徐地盪漾。
恍惚中,我彷彿有種被陸斯年憐惜的錯覺,好像自己就是他心坎上的那個人,正被溫柔以待着。
脣上柔軟而溫熱的觸感,像是一只蝴蝶停在薔薇花的花瓣上,吸取着花蕊中心的甜蜜。
“嗚”隨着呼吸變得粗重,羞臊的呻銀聲也情不自禁的從脣縫間溢出,像是星火,點燃了肌膚上的溫度。
原來不僅是烈火可以燒的人心慌,溫火更是讓人焦躁不安。
我的雙手無助的抓着陸斯年的外套,手指緊拽着布料,從指尖到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用着力,也都透着一股無力,只是柔順的張着嘴,任由陸斯年的不斷予取。
“陸斯年夠了”
在我窒息在這個纏綿的親吻前,勉強的
開口求饒,可是陸斯年根本不答應,用口渡口往我身體裏渡氣,繼續深入着。
我像是被抓上岸的魚,只能靠着陸斯年維持着呼吸,直到一陣口哨聲打破周遭的寧靜。
“咻”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從我們身邊走過,一邊催着口哨,一邊調侃出聲,“喂,這位大哥就算你急着想玩車震,也先上車了再說。這裏可是我的地盤,戀愛保護費聽過沒”
年輕人的聲音頓時將我和陸斯年的思緒雙雙拉回現實中,特別是我,渾身的溫度立刻又標高了兩三度,身體僵硬住的同時,整張臉都爆紅着。
都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竟然做出了只有青春期衝動男女纔會做的事情,我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陸斯年也因此果斷結束了親吻,可是緊抱着我的雙手並未鬆開,一手摟着腰,一手按在我的後腦勺上,將我緋紅的臉藏在他的胸膛裏,黑眸裏的柔光也隨之褪去,冰冷的眼神瞪向那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
剛纔還被我稱作柔軟的雙脣,此刻寒意四濺的突出一個字,“滾”
年輕人大概沒遇到過像陸斯年這樣色厲內荏的男人,在他駭人的氣勢之下,渾身哆嗦了一下,別說是繼續調侃了,甚至都不敢直視,上了自己的車飛快的走了。
聽到遠去的引擎聲,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也隨之反應過來全身上下一大半都緊貼在陸斯年的身上,隨着他呼吸的起伏一起一上一下。
“松你可以鬆開我了”我悶悶的聲音從他的胸膛裏的傳出來。
陸斯年緩緩得鬆開了手,力量輕卸的同時,我立刻往後退着,他的手臂一直虛扶在我的腰上,見我真的站穩了,纔算是放心。
“你”我渾身又紅又燙,腦子裏不僅是剛纔的親吻,還有被人撞破的羞窘,乃至現在雙眼裏還有些迷茫,想說些什麼,可是張開了嘴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靜默中,唯有夜風還在繼續微微的吹拂着,撩動我耳邊的髮絲。
陸斯年將我被吹亂的頭髮縷到耳後,重新又打開車門,說道,“我們上車回家,李嬸該等急了。”
不是對我告白的迴應,不是對我貿然親吻的指責,陸斯年好像還是一樣的風淡雲輕,只是聲音比以往更低沉暗啞,摻雜着濃的化不開的情谷欠。
看來剛纔的親吻,受到影響的人不僅僅只是我一個。
我好幾次都在陸斯年的身上感覺到這種氣息,有些只是單純的生理反應,有些卻不僅僅只是如此。都說男人是谷欠望的動物,他們可以將感情和谷欠望完全分離。
我卻覺得陸斯年不僅僅只是如此,如果他願意,可以像傅廷深一樣的放浪形骸,而不是跟我一個婚姻“合作者”恪守着真實夫妻之間才需要準守的義務。
我相信,他對我並不是完全無情,或許是有感情的,哪怕只是一點點。
我的心因爲這樣的想法躁動着,在快速前行的車裏,我時不時偷瞄着陸斯年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