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後門被打開,花容墨笙帶着蘇流年縱身飛躍出去,而此時那一匹馬已經朝前走了有些距離。
“王爺王妃受驚嚇了!”
青鳳神色嚴肅,朝着那傾倒的馬車走去開始檢查。
.見馬車的車轅的地方下方一大部分是直直切開,只剩餘上面那一小塊的地方支撐着,自是支撐不了多久的時間,才會有剛纔那麼一震。
想必是有人對這輛馬車動了手腳,想到這裏,青鳳持劍立即戒備起來。
花容墨笙依舊那麼一笑,抱着懷裏已經被嚇到的女人,輕柔地問,“可有哪兒受傷?”
蘇流年搖頭,“沒有!只是嚇了一跳!”
.當事情發生之前,花容墨笙已經很好地將她護在懷中,絲毫沒有因此而撞到哪兒。
“好好跟着本王,有人又來找麻煩了!”
下一刻立即有長箭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一支支箭頭爲黑色的,顯然是喂了毒的。
青鳳立即用長劍將不斷射來的長劍擋開,與花容墨笙背對着,替他擋去從身後射來的冷箭。
你大爺的!
蘇流年有些想大罵出聲,至少也該讓她有個喘息的時間吧!
剛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此時又來了暗殺,看着那麼多不斷射來的箭,而花容墨笙只能帶着她空手躲着。
冷箭如雨,一番又一番似是沒有要停的意思,一支支都插.在了地上。
等到了空隙,花容墨笙接過一支射來的長箭以長箭作爲利器打落射來的其它長箭。
另一只手卻依舊將蘇流年護在懷中,帶着她躲藏着。
青鳳見這樣也不是辦法,便吹起了一聲口哨,那匹跑遠的馬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即奔跑了回來,卻是如有靈xin一般靈巧地躲開了射來的箭。
青鳳立即朝他喊道:“王爺,先帶王妃離開吧!這裏還有屬下!”
花容墨笙自是清楚那些人針對他與蘇流年,當即一邊躲箭,果斷地抱着蘇流年上了馬。.
“抱穩了!”
蘇流年立即反過身子過來雙手抱在了他的腰.上,而花容墨笙一手手持長箭不斷地揮開那些射來的長箭,另一手拉着繮繩,駕着馬打算衝出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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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情遇多了,他相信沒有他與蘇流年在此,青鳳可以很好的應付。
很明顯的,那些人主要目標就是除掉他們兩人。
快馬加鞭,但是他們快身後的冷箭更快,不過這匹馬速度雖然不比花容墨笙專屬坐騎飛天白馬,但可謂是上過戰場的戰馬,早已習慣了在箭雨中的生涯。
.馬兒的感覺特別敏.銳,一嗅到哪兒對它不利,立即躥開,倒也躲去了幾次致命的危險!
蘇流年動也不敢亂動一下,就這麼緊緊地抱着花容墨笙的身子,幾次與他共同經歷過生死,對他自是有一定的信任。
她閉着雙眼,耳邊所聽到的除了那風的呼嘯聲,還有長箭不斷射來的“嗖嗖”聲。
心裏總是忍不住想什麼時候會有那麼一支不張眼的箭,射在了她的心窩上。
花容墨笙一邊駕着馬,一邊揮去不斷射來的長箭,只是衝出長箭的攻擊。
前方已經站了數十名手持長劍的黑衣人,蒙在黑布下的臉剩餘那一雙如鷹一般銳利冰冷的雙眼,一字排開,壓根就不打算讓他們過去。
花容墨笙淡淡地笑着,側過臉躲過一支朝他射來的長箭,二話不說,猛踢了一下馬肚,朝着黑衣人堵上的地方衝了出去。
是已經衝出了突圍,然而那些黑衣人豈能就此放過,隨後追了上來,一個個的速度並不比馬兒慢,很快地便追了上來。
但是此時比起剛纔還要一點的就是不用再顧慮那不斷射來的長箭,花容墨笙沒有停下來,依舊駕着馬朝着前方衝去。
此時他已經可以空下一手,輕撫着蘇流年的背,輕柔的嗓音含着笑意。
“是不是嚇傻了?放心,有本王在,這一回,一定不會讓你受任何的傷!”
他低頭輕吻在她的發上。
聽着他柔軟的嗓音,蘇流年微微鬆了心,更加用力地將他抱住。
“我相信你!”
聲音卻是顫抖的。
她是嚇壞了,這麼突如其來的追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知道身後還有不斷追來的黑衣人,不屈不撓的姿態,當真讓人佩服。
儘管此時危險重重,蘇流年還是出口問道,“這一回,是想殺你的還是殺我的?”
.他道:“殺司徒珏的!”
殺她的!
她都已經不是司徒珏了,殺她有什麼意思呢!
緩緩地將腦袋擡起,從他的肩上望去,只見身後果然有數十名的黑衣人跟着,而黑衣人身後又有一批黑衣人,但其中好些人打在一起,她想應該是青鳳吧!
“青鳳會有危險嗎?”
一人敵那麼多人,縱然武功再好,也有力氣流失的時候。
花容墨笙道:“跟在本王的身邊,他習慣了各種被追殺或暗殺,一直以來到了今日,自是有豐富的對敵經驗!”
蘇流年看着那些不斷逼近的黑衣人,突然朝他們喊道,“我又不是司徒珏,你們追什麼呢!”
“斬草要除根!就是已知你並不是她,但他們豈會放了你!”.
花容墨笙接過了她的話。
不見屍體,那個人就永遠不會安心!
那些黑衣人似乎追得不耐煩了,一個個施展輕功逼近,足尖輕點,一瞬間的事,已經落在了他們的面前,將馬兒困住。
.花容墨笙並沒有因此而有所停留,駕着馬衝了過去,踏過了前面的黑衣人,一瞬間,鮮血四起,那被踩踏的黑衣人當場一命嗚呼!
那鮮血四濺的一刻,紅色染紅了他們的眼,一下子氣氛皆變,花容墨笙也勒住了馬。
就連蘇流年躲在花容墨笙的懷裏,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濃濃的殺氣。
她沒有再躲在花容墨笙的懷裏,而是從他的懷中探出了頭坐好了。
看着那一步步朝他們走來的黑衣人,一個個眼裏帶着殺意,渾身散發出來的盡是殺氣。
花容墨笙淡淡一笑,笑容中帶着慈悲與憐憫。
緩緩地擡手從蘇流年的發上拿下兩支簪子,一頭青絲因爲沒有這兩支簪子的支撐瞬間散了下來,青絲如瀑,將她整張小臉映襯得更爲白希,竟是一種瞬間的驚豔。
手上握着兩支簪子,目光微微一眯已經朝着走得最近的兩人射去,那兩名黑衣人便倒了下去,簪子各插在黑衣人的胸膛處。
那些黑衣人看着還未動手就已經有三個同夥死去,剎那間全都持劍衝了上來。
蘇流年大驚喊了一聲,“小心!”
花容墨笙在他們齊齊刺來的時候已經抱着蘇流年躍下了馬,順勢脫了蘇流年腳上的一隻繡花鞋朝着黑衣人扔去,一扔一個準,這一回更是一箭雙鵰,靜是活活扔暈了兩人。
“你幹嘛又拿我簪子,又脫.我鞋子的?”
雖然這麼說,卻還是主動地脫.了自己另一只腳上的繡花鞋,遞到了他的面前。.
“本王沒帶暗器,也沒帶武器只能將就了!往後出門,簪子多帶一些,挺好用的!本王用着順手!”
說着接過了她遞來的繡花鞋,而此時黑衣人已經襲來,花容墨笙帶着她在黑衣人之間躲去了長劍的攻擊。
玄色的衣袍翻飛着,與她一身淺色的衣裳交織一起,如驚鴻一般的姿態。
花容墨笙對於敵人自是不會手下留情,雖然沒有銳利的武器,然而那一隻繡花鞋在他的手中猶如有了生命,應用自如。
他最爲拿手的便是任何東西到了他的手裏都會成爲利器,葉子或是水滴,都有辦法取人xin命,所以他從不帶利器。.
被繡花鞋打中的地方瞬間都腫了,甚至可以看到一個清楚的鞋印子。
蘇流年並非第一個這麼被他抱着甩來甩去,倒也適應了些,至少被這麼甩着跟着他翻飛着也不覺得頭暈,但還是下意識地抱緊了花容墨笙。
而此時身後那一批剛纔持箭之人,箭已發射完,見對方還安然無恙此時更是衝了上來,一大披黑壓壓的,數數也有數百人。
青鳳正與幾人糾纏着,大部分的黑衣人已經朝着花容墨笙他們追去,心裏也着急。
.奈何這黑衣人跟殺不完似的,倒下一個衝出一批!
而且這一次的黑衣人武功個個高強,每殺一人,他都要費上一些時間,若不是對敵經驗豐富,他早已中箭了!
一劍刺入了對方的胸.口,有鮮血噴濺而出,青鳳將長劍利落地取出,躲過另一人的襲擊。
他也不戀戰,使了個虛招,成功地脫離了對方的糾.纏。
此時他要做的便是立即到花容墨笙的身邊,保護他與蘇流年的安全。
花容墨笙的武功他自是清楚,只是此時的他還要護着一個蘇流年,武功施展不出。
青鳳見一個殺一個,殺紅了眼,已是進入了一種擋我死者的境界。
.黑衣人越來月多,兩批聚在一起,刀劍無眼,一時間糾纏一起,敵我難分。
正當蘇流年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一道雪白的身影已經飄然落於他們的身邊。
看着那一羣黑壓壓的人當中有一道淡色的身影,此時已經是髮絲凌亂,身上染上了血跡,臉上卻是鎮定的表情,雙手摟在對方的身上,滿是信任。
而那抱着她的男子,笑容依舊,帶着從容自若,卻是猶如來自地獄的鬼魅,渾身散發着殺氣。
他所到之處,必有人倒下,手中拿的武器竟是一隻女子該有的繡花鞋,卻無沾染上半分的血跡。
.而被他抱着的蘇流年光着雪白的雙腳。
修緣蹙眉,雙手合十,輕聲道了一句:“阿彌陀佛!”
一串檀木佛珠握在手中猶如有了生命一般,他衝進了人羣裏,檀木佛珠如武器一般。
然而修緣並不傷人xin命,除了自保與攻擊,他所打中對方的皆是穴位。
有修緣的加入,戰況雖然依舊,但是擺着千奇百怪姿態的黑衣人一個接着一個。
花容墨笙從修緣來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看到,他只是微微輕蹙着眉頭,然而什麼也沒有說。
倒是修緣先開口了,“七王爺,可需要小僧先帶王妃離去?”
“不必!”
分不清楚敵我的糾纏中,甩出花容墨笙淡然的聲音。.
他的女人,他自有法子保護。
蘇流年也聽到了修緣的聲音,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會出現,但有他在,心裏也稍微鬆了口氣,至少有人幫着。
此時,不遠處有馬蹄的聲音,一聲聲地傳來,緩緩地瞧見一抹水藍色的身影,漸漸地看得清楚了。
只見那衣袍在風中獵獵做響,而對方有一張極爲漂亮的臉,墨色的長髮隨着風揚起,帶着張揚。
見着對面招招發狠的黑衣人,燕瑾怒目而視,膽敢動到他的女人,非帶人將他們剿滅個乾淨!
瞧見那一抹淡色的身影被花容墨笙抱着,靈活地穿梭在衆多黑衣人當中,燕瑾擔心她會有個意外,高聲喊道:“主子!流年!別怕,我來救你了!”
.燕瑾施展輕功,朝着黑壓壓的人羣裏飛掠而去,燕瑾提着長劍衝着黑衣人就砍,鮮血濺了不少。
他所到之處,自是一片倒下,不似修緣的仁慈,此時他如花容墨笙一般,殺人乾脆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很快的,情況便有了很大的轉變。
是燕瑾!
瞬間,蘇流年激動了起來。
沒想到修緣來了,燕瑾緊接着也來了!
花容墨笙抱着蘇流年也沒有閒下來,她練過散打與臺拳道,雖然學的不精,但是此時多少也有些派上用場。
看準一人,一腳踹去,只踹得對方可以倒退好幾步。.
黑衣人的數量逐漸地少了,而此時青鳳也朝他們靠近,解決了花容墨笙身邊的兩名黑衣人。
凡是被花容墨笙、青鳳與燕瑾所傷的黑衣人自是直接一命嗚呼,但被修緣所傷的人一般只點了穴位,僵着姿勢站在那裏,倒是毫髮無傷。
場上,二十幾名黑衣人皆是站着一動不動,然而雙眼中透露的是憤怒的殺意,卻是無可奈何。
大部分的黑衣人皆是倒了下去,剩餘幾名黑衣人還在掙扎着,但那些已經是不足爲懼,兩三下便已經解決了。
最後見還有一名黑衣人不甘心地持劍而來,花容墨笙雙眼一斂,流光異彩,含着笑意他將手中的繡花鞋擲去,正中那持劍而來的黑衣人的額頭,瞬間倒了下去。
側耳傾聽,還有細微的喘息,就於他的身後,花容墨笙並未搭理,只是那麼笑着,笑得高深難測。
他輕輕地將蘇流年鬆開,卻是一直抓住了她的手。
“年年,沒事了!”
“流年!”
.燕瑾也解決了黑衣人朝她跑來,眼裏帶着欣喜,身上水藍色的華美長袍沾染上了班駁的血跡,還在不斷地暈染開來,很顯然那還是溫熱的鮮血。.
燕瑾跑到她的身邊,正要握上她的手,卻突然見着她的身後有黑衣人持劍就要刺了過來,燕瑾瞬時臉色一白,大喊,“小心!”
說着燕瑾就要將她拉開,但是此時花容墨笙卻是將蘇流年往懷裏迅速一拉,一聲扎入肉中的細微聲響傳來,場中突然就這麼寂靜了下去。
一顆佛珠也在瞬間飛射而去,黑衣人鬆開了手中的長劍倒了下去,而他的眉心正中間嵌入了一顆檀木佛珠。
這是修緣第一次殺人!
他本想救人的,但還是晚了一步。
“阿彌陀佛!”
.修緣雙手合十輕輕低喃了一聲,眼裏滿是憐憫之色。
蘇流年不明白爲何突然是這樣的氣氛,黑衣人不是已經都被收拾妥當了嗎?
看着遍地的黑衣人,或許是因爲看過許多次,這一回,她沒有半分的驚恐,那些人死了,她也不覺得怎麼樣。
因爲不是他們死,就是她與花容墨笙亡!
與其如此,還不如那些黑衣人死了個乾淨!
其實剛剛危急的時候,她忘記了身上帶有當初花容丹傾給她的**香,她已經習慣了身上隨時帶着,以防萬一!
本可以派上用場的,然而心裏一急,她竟然給忘記了,等黑衣人都制服了這才想起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青鳳,只見他臉色一白雙眼帶着驚恐朝着神色無異的花容墨笙望去。
“王爺…….王爺!”
蘇流年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卻還是回頭看着將她抱在懷中的花容墨笙,只見他笑容如常,但是臉色蒼白了些。
此時正低頭目光柔柔地看着她,輕輕一笑,彷彿一時間所有的桃花都綻放一般。
血腥味道很重,可她還是清楚地聞到了那一股桃花的芬芳。
“花容墨笙…….”
“本王沒事!”他淡淡一笑。
“花容墨笙,你怎麼了?”
蘇流年這回當真察覺到了他的異常,雖然表面沒有表露出來,可是,她就是覺得奇怪。
從他的懷裏掙脫了出來,這才看到他身後倒下的黑衣人,雙眼已閉。
然而眉心正中間正嵌入了一顆檀木佛珠,旁邊溢出了絲絲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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