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毓真的這樣做了?”
“暫時還沒有查到那些,但是活動他可是越來越大,毓王府的侍衛不算,他的別院裏還養着不少家丁,那些雖然是家丁,但個個的身手了得,而且還查到他與江湖上的組織有來往……當然,主子這些你不用操心,我們都會把證據收集好,先行閣主回來!”鸞紅有些興奮,她的任務算是圓滿,至少到目前爲止,所以等閣主回來,獎勵是另一回事,她還想有事情求他,當然是私事,這下子,他就可以賣自己人情了。
聽她這樣一說,上官晨曦的心還真的放了下來,她越發地佩服夏侯珩,雖然他這也是私自招兵買馬培植自己的勢力,但是這是他在進宮之前,一如調查先皇后的事情,二爲自保,也不算爲過,想到這裏,上官晨曦不禁一笑,同樣的事情,真是不一樣的角度,看起來也不同,如果他的勢力被皇上知道,怕是也一樣的會有不好的想法吧。
她還不知道,事實上,皇上已經心裏有數了,只是這對父子並沒有挑明而已。
“那我們能做的,就是等待了,這是我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好無聊。”上官晨曦伸了一個懶腰,隆起的腹部象扣了一個鍋。
“蕊公主快生了,她若是知道她的母親和兄長將要經歷的事情,不知道會怎麼想。”
“她是她,別人與她無關,只希望她能想得開這件事情。”
“怕是想不開。”
聞言,上官晨曦也是有些黯然。
“對了,上官飛雪現在情形很慘,與進入冷宮沒有什麼區別。”
“宇文逸那傢伙我果真沒有看錯,他就是一個薄情的人,上官飛雪雖然是別人所生,但我父親都沒有視她爲異已,仍舊當她是自已的女兒,他倒是直接過河拆橋了。”
“其實,外面並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上官飛雪仍舊是將軍府的嫡女,這件事情,大家公認的,宇文逸如此待她,怕是有別的情況,聽聞那孩子的情況也不太好,倒是餓不着,但是沒有那樣的尊貴,所以這件事情肯定另有隱情。”
聞言上官晨曦想起來了,上官飛雪怕是自己都無法確定那孩子是誰的吧,若如此說來,宇文逸凡是知道了,可是也不代表不是宇文逸的。
上官晨曦不願意多想,不管怎麼樣,上官飛雪已經得到了她應得的懲罰,這一世,她怕是再也無法翻身了,她在心裏對真正的上官晨曦說了聲:你的仇我替你報了。
她能爲她做的也就是這些。
她真的感激這個可憐的孩子,她還能爲她做什麼呢?
“對了,馬上寒衣節了,你替我準備一些紙燭,去皇寺裏給我……給我親人送些銀錢去。”上官晨曦坐了起來。
連嬤嬤進來:“我都準備好了,每年給夫人到這時候都要送寒衣的,我都記得。”
“今年多準備三五份,我自有打算。”
“三五份?”鸞紅和連嬤嬤都驚訝。
上官晨曦沒有辦法告訴她們,只是神祕的笑了。
想起藥王谷的爹孃,同時也想起了那一對的惡人,不過惡有惡報,現世報也算是對自己的補償。
她因爲想起了往事,情緒有些低落。
天也陰了起來,飄起了雪粒子,她不禁有些擔心,邊疆營地很可能大家宿在地上,就算是有茅草也是有限的。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快,上官晨曦的胎像越來越穩,蕊公主生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兒,母女平安。
上官晨曦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高興了起來。
不過有個小小的問題,惠貴妃因爲思女過度,要親自去護國寺去探望她。
上官晨曦不知道怎麼勸,如果她去,那母女連心,是不是自己的女兒,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上官晨曦去見了惠貴妃,她給她施禮的時候被她扶住了:“這樣天寒地凍的,你怎麼來了?都說過,不要給我請安嗎?你這孩子,是不是有事情?”
上官晨曦坐了下來,扶着腰:“母妃,我昨天做惡夢了,所以害怕,一早地就來見母妃,想讓母妃安慰一下我。”
她說得很是可憐。
“什麼惡夢?”
“夢到我被狗追着咬,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皇宮裏可是有狗?”
“皇宮裏以前養過狗,那還是林妃養的,她沒了之後,那狗也不知所蹤了,本宮並沒有理這些小事,你現在說起來,那狗可是什麼樣子的?”
“是白色的,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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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正是!”惠貴妃說到這裏坐直了身子,“那狗也是細狗……算了,不過是做夢,古人說夢到狗,只不過是心思過重而已,想是你思念大殿下才會如此,你也無須擔心,他們馬上就會回來了。”
惠貴妃有些心神不寧。
“可是母妃,我仍舊心神不寧,想來該讓皇宮裏的高僧幫着操度一下林妃,也許是林娘娘在怪我……好害怕。”
“林娘娘怎麼會怪你,你可是救她命的,又不是害她命的。”
“可是她未必知道呀,那藥都是我開的,混進去毒藥我怎麼也是脫不掉責任的。母妃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
“好,正好我要去護國寺,到時候讓蕊兒幫你也祈福,所以你放寬心。”
“那母妃,我也跟你一起去。”
上官晨曦說着站了起來,卻猛不防,差點跌倒,把惠貴妃嚇了一跳,立刻上前來扶她,上官晨曦也是嚇得夠嗆,扯着惠貴妃的袖子喘着粗氣:“母妃救了我一命。”
惠貴妃笑了:“這哪裏就算是救你一命?你真是被嚇破膽了吧。”
“是呢,若是我倒了,怕是真會出人命了,我這就回去,好好地躺着,哪兒也不去了,母妃,外面天寒地凍的,很容易着涼呢,您也注意點身體。”
“我會的,來人,把皇子妃扶回去,一定小心,不可有任何閃失。”
上官晨曦就回了自己的華勝宮。
晚上的時候,惠貴妃從宮外回來了,她去了護國寺,也看望了蕊公主,一切正常。
鸞紅就問上官晨曦是怎麼辦到的。
上官晨曦只是神祕一笑。
其實很簡單,她只是在她的手腕上下了點藥,那藥聞着就暈乎乎的,人象喝了酒一樣,這樣的情況下,還怎麼有能力分清真假呢?
她爲自己的急智驕傲,當然這一切也是藥王寶典的功勞。
接下來,時間過得更快,只是有幾次夜裏有貓有狗地衝進了華勝院,瘋了一樣,但是有鸞紅在,都被解決了,連臺階都沒有上來。
鸞紅還奇怪,莫不是華勝宮裏最近老鼠多了?怎麼盡招這些貓狗的。
結果正好趕上快過年,就讓宮女提前開始大掃除,所有的角落都必須清掃到,結果在庫房裏遇到了老鼠窩,這個恐懼。
上官晨曦覺得這不過是偶然事件也沒有往心裏去。
老鼠就是那種東西,哪裏有好吃的奔哪裏去。
連嬤嬤一陣的自責。
上官晨曦只安慰她無礙,畢竟這華勝宮裏賞的補品無數,雖然上官晨曦吃不了的都賞給宮人們了,但到底也剩下一兩件。
上官晨曦挺着大肚子,她知道自己雙胎是挺不到足月的,但是儘量的能多挺一天是一天,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太醫院已經隨時候命,穩婆也是到位,開始候着。
上官晨曦卻希望能聽到夏侯珩他們凱旋的消息。
在梅花開放第一場新雪的這天,鸞紅爲她帶來了好消息,邊城打了勝仗,大軍已經班師了。
那也就是說,還有七八天,她就可以見到夏侯珩了。
她撫着大大的肚子心裏各種的開心,象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情,寶寶在肚子裏動得也分外的歡實,一個勁地鼓包。
左一下右一下的。
她顧着開心,蕊公主已經還朝了,孩子快到兩個月,有專門的奶孃在照顧,她回來豐腴了不少,惠貴妃見到她的時候上下的打量:“上次我去護國寺瞧你,你還沒有胖成現在這樣,這可是怎麼說的,不過,胖點也好。”
蕊公主也是幾個月未見母妃,眼淚直打轉:“母妃一切安好?”
“當然好,上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問過了,那會兒你還沒有說年前會回來,還說可能會等到年後呢。”
“是呀,因爲大軍打了勝仗,我祈禱的事情已經靈驗了,忙着回宮與母妃來分享這喜悅,待年後回來,除夕不能與母妃一起過,蕊兒會遺憾的。”
她想着吳侍衛要是回來,明天就成婚了,那當真這是最後的一個除夕。
惠貴妃想不到那些,她只是看見女兒高興,在她回宮的時候擺了宴,還請了宮裏的妃子,皇上對於蕊公主的善舉給了賞賜,總之,蕊公主又受到了人家的尊敬。
相比於這裏的熱鬧與喧囂,長孫晚情母女兩個就要悲慘多了,她們守着孤燈苦茶,度着日子。
雅公主整個人瘦了一圈,上官晨曦再來看她們的時候,她沒有了往日的囂張,眼頰都瘦了一圈,看見了上官晨曦低着頭:“皇嫂,你還能來看我們?”
“我爲什麼不能來?父皇只說禁足你一年,很快就會出去的,不必心急。”
“會嗎?直覺父皇已經不認我這個女兒了,我一直給他丟臉,倒是蕊公主,風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