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直接說讓我怎麼幫吧。”
小泠然嘿嘿一笑:“思卿哥哥坐好便好,剩下的交給小泠兒!”
虞思卿半信半疑地坐了下來,片刻後銅鏡中自己的模樣變得越發詭異了。
“小泠兒,你到底在幹什麼,我這心裏很是不安。”
“思卿哥哥莫怕,很快便好了。”
虞思卿只好安靜等待,如今的情況好像也容不得他後悔了。
半晌後,一張豹眼獅鼻,絡緦長鬚面孔出現在銅鏡中。
虞思卿驚恐地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這這這…是我?”
小泠然笑着點了點頭。
“雖然有了黑白無常,但是還少一個閻王,所以只能委屈思卿哥哥當閻王。”
虞思卿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死死看着銅鏡中的自己:“本少爺的一世英名啊,今天都毀於一旦,這還不如黑白無常呢!”
小泠然實在受不了他的鬼哭狼嚎,見天色還不算太黑,還有不少時間,便給他換了個閻王形象。
有了之前那個形象的對比,虞思卿對於現在的模樣很是滿意,雖然不及他的容貌,但是至少比之前的好嗚嗚嗚…
他認真地端詳着自己如今的模樣,越來越喫驚:“小泠兒,你這一手易容從哪兒學的?太絕了!好像我就長這個模樣一般。”
“易容?”
小泠然眨巴了眨巴眼睛,她上一世是美術生,對面部骨骼、面部結構很是熟悉,所以化個仿妝對她來說再輕鬆不過。
“對啊!小泠兒你這手法真的太精妙了!快告訴,你從哪兒學來的?”
小泠然只好作出懵懂模樣,瞎說一通:“我瞎化的,我就感覺好像這麼化會適合,我便這麼化了,化得真的很好嘛?”
“天吶!小泠兒你可真是個天才。”
小泠然給他們化妝時,汐然則在用鹽和水製作乾冰。
乾冰做完後,她將殷素娘與羅阿蓮爲他們趕製的衣服拿進來,恰好便聽到虞思卿的這話這話。
她看向虞思卿、南星、京墨三人,眼中不由露驚歎。
若不是他們今日穿的穿着她記得,她都辨別不出他們分別是誰。
“小泠兒果然聰慧!若非我知道,我也當是閻王點卯和無常索命來了。”
“連二姐姐這般說,那小泠兒便不怕嚇不到那何掌櫃啦!”
汐然笑着揉了揉她頭上的絨毛。
“夜已經深了,梓銘、梓鈺他們應當已經睡了,我們待會兒便出發吧。”
梓銘、梓鈺二人明年二月便要下場參加縣試,爲了讓他們二人安心備考,繡坊之事暫且便先瞞着他們二人。
聽到要出發,虞思卿不免亢奮了起來:“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呸,扮鬼嚇人時。”
小竹葉被他的聲音吵醒了,不滿地嘶嘶兩聲看向它。
“思卿哥哥你小聲點,擔心將我兩個哥哥給吵醒了。”
虞思卿放低了音量:“知道了,知道了。我怎麼感覺我聽到蛇的聲音?”
“思卿哥哥,你沒聽錯,它在你身後。”
虞思卿驚恐地回頭,果然見小竹葉對他吐着蛇信子。
他剛要尖叫,便被京墨預判了,一個布頭塞到了他的嘴裏。
“思卿哥哥不要怕,小竹葉不傷人的,它今日也要跟我們一起過去,之前在屋裏養神被你吵醒了。”
虞思卿將布頭拿了出來,呸了兩聲,見小竹葉乖巧的繞在小泠然的手腕,再次後退了幾步。
小泠然今日與小竹葉的相處,再次刷新了他對她的認識。
“我們準備出發吧。”
虞思卿點了點頭,方纔的亢奮在見到小竹葉後消失地一乾二淨。
虞思卿、京墨、南星三人將衣服換上,猶如真的閻王和黑白無常一般。
五人趁着夜黑來到了何家,一間一間房看了過去,不一會兒便找到了何掌櫃夫婦住的房間。
五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小泠然和汐然躲在一旁,虞思卿與南星、京墨站在與何掌櫃所睡的牀一丈遠。
小竹葉爬向何掌櫃的牀時,汐然則將乾冰準備好了。
蛇吐信子的嘶嘶聲與臉頰在爬動的冰涼,讓何掌櫃從夢中醒來。
看到小竹葉的一瞬間,何掌櫃尖叫出聲,睡在一旁的何夫人也被他嚇醒了。
“老爺,啊啊啊啊蛇!”
小竹葉趁機跑開,將舞臺留給虞思卿、南星、京墨三人。
虞思卿壓着聲音出聲道:“何滿,你可知錯?”
何滿往聲音處一看,只見房內煙霧繚繞,閻王浮在空中,手中拿着命簿,一左一右分別站着黑白無常。
閻王點卯,無常索命。
這八個大字出現在何滿的腦海中。
他嚇得掉下來了牀,何夫人更是尖叫連連。
小泠然撓撓耳朵,叫得她耳朵疼。
還好之前查看房間的時候,二姐想到會有這麼一幕,除了何滿的房間,其他每個房間都吹了點迷煙。
“肅靜,爾等竟敢在此喧鬧!”
何夫人嚇得捂着了嘴,不敢再出聲,渾身顫抖地如篩子一般。
虞思卿再次沉聲問道:“何滿你可知錯?”
“小,小民不知錯在哪裏?”
虞思卿聲音提高了幾分:“不知錯在哪裏?你是讓本閻王告訴你嗎?”
“不不不,不是,我想想。”
何滿此時腦子一片空白,嘴巴哆嗦着,想了半天沒想出什麼。
“何滿,你敢戲耍本閻王。”
“不,小,小民不敢,我說我說。”
被虞思卿這麼一嚇,何滿的大腦再次運轉了起來。
“我我不該不顧我爹遺言強佔繡坊,將妹子一家趕出去。”
虞思卿示意他繼續講。
何滿吞了口口水繼續道:“不該找人假意去與如意繡坊簽下訂單,私下劫走繡布,妄圖讓如意繡坊因爲完成不了訂單賠付天價賠款。”
“嗯。”
“但但但是,這事我已經得到懲罰,我爹他老人家將所有繡布都帶走了。”
喜當爹的汐然:“……”沒你那麼大的兒。
虞思卿沉聲又道:“還有呢?”
“還有…沒,沒有了啊?”
虞思卿冰冷的目光落在何滿的身上。
何滿打了個哆嗦:“難道是我十幾歲時偷看村裏寡婦洗澡?”
何夫人一聽這話便跳腳了:“好啊,何滿你竟敢偷看寡婦洗澡!”
“大膽!”
何夫人這才反應過來閻王還在,嚇得不敢再多說一句。
虞思卿再次把目光落在何滿身上:“你說你讓人假意去如意繡坊簽訂單?那些人呢?”
“那,那些人…”
“吞吞吐吐作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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