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你的親弟殺了,謀你家財。你若是醒來了,你一定會覺得很心寒吧。”
“活了大半輩子,孝順的不是人,而是鬼,哈哈……。”韓大娘子朝着棺材裏的人罵着,一邊哭着。
眼眶的淚水盈出來。
心更痛。
韓老太太聽見大兒媳罵自己,覺得自己在韓家的權威受到了挑釁,握着柺杖重重的在地上敲着。
罵着:“老大媳婦,你剛剛這是什麼意思?”
“老太婆,我什麼意思?虎毒不食子,你說說你做的都是人乾的事嗎?”
“自古至今,做出這種毀滅人性的人就是你這種惡毒人。你放心,你的報就不是沒報,而是還沒到。”韓大娘子惡狠狠的盯着眼前這個勢利眼的老太婆。
“反了,反了。”韓老太太朝天大喊着。
“韓家的列祖死宗,你們睜開眼看看。爲什麼,老大前腳剛走,他媳婦就開始欺負我,我不活了。”
“文景,你管管你孃親。”
“我要替老大休了你這個惡媳。”
韓老太太哭天喊地。
韓相宜站在一邊欣賞着祖母的演技,大伯人去世了,她的第一反應平淡面無波瀾。
被大伯母指出她做的惡毒的事,臉上掛不住拿孝道壓大伯母。
“韓家有你這種老人,也是一種災難。”
可想而知,大伯母在韓家日子過得有多難。上要被祖母磋磨着,以前祖父在世時。
有祖父管着祖母,她不敢作威作福。
祖父去世後,祖母變本加厲,加上大伯又是一個愚孝的人。
韓相宜這話聽在韓老太太耳裏,更不舒服指着她罵着:“你一個女人,上一輩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韓老太太嘴裏有很多惡毒的話,想對着她罵不敢罵出來,自從那天見識過她對老三的那股狠勁後。
做了幾晚的惡夢。
她對孫女講話也得斟酌着。
韓文景眼底全是恨,雙手的緊緊握成拳,指甲嵌入骨肉也感覺不到疼痛。
低眸恨聲罵道:“六妹,說的對。你這種人不配爲人,更不配我們喊你一聲祖母。”
“最該被休出府的人是你,老東西。”
他擡起腳踏出門檻,親自伸手揭開兩根柱子上的對聯。
“你身爲祖母不慈,談何配一個孝字。”
“我不是我爹,我不喫你作對這套。”
韓文景心底無比的後悔,倘若他能早點立起來,像今天這樣。、
像六妹一樣,他爹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一步一步走向韓老太太,直直盯着她看:“你這麼對我爹,良心會不會痛?”
“不,你跟三叔那個畜生一樣,你沒有心。”
韓老太太看着眼前孫子長相像極了大兒子,不知是不是良心在作祟,還是因爲害怕被報應。
身體忍不住往後退。
跌倒在地上。
“文平,你快來啊!快來救救祖母。”韓老太太哭喊着,她是真的怕了,因爲韓文平現在的眼神,真的像是要把她殺了一樣。着急哭喊着。
韓文平聽見祖母的叫喊,小跑過去虛扶一把。
質問着:“文景,你不可以這麼對祖母。她怎麼樣,也是你祖母。”
“是你祖母,不是我祖母。”
此時,韓伯母身邊的丫鬟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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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李姨娘跑了,聽下人說是跟三老爺那邊的人跑了。”
此話一出,將在場的人都震驚住。
李姨娘正是韓文平的生母。
韓文景似是明白了什麼,擡起手就給韓文平臉上揍一拳。
一拳將韓文平揍倒在地上。
“你生母跟三叔那個畜生走了,我爹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說啊。”
“大夫人,不好了,庫房值錢的銀子還有田契都被李姨娘拿走了。”
“大夫人,不好了,屋裏的莊子全都被賣了,銀錢全沒了。”
“還有韓家老宅的地契全都沒。”
一句接一句,重磅消息傳了進來。
韓相宜沒想到,三叔竟早就將手朝大房伸進去,或許在大伯之前早就開始計劃這件事情。
她來遲了一步。
卻從剛剛消息裏發現了細節問題:“這些一樁一樁一件一件事,僅靠一個姨娘不可能把事情辦下來。若說府裏沒有一個接應的人,我決不相信。”她視線落在被四哥打倒在地上二房庶長子二哥韓文平身上。
她一直覺得二哥的長相跟四哥還有大伯長得不像,反而像祖母多一些。
而三叔長得像祖母。
按理大房後宅陰私事,她不應該插手太多。
特別是,在明知是三叔想謀害爹,大伯還替三叔求情,她心裏那關過不了。
可是死者爲大。
大伯一直就是這種老好人。
四哥對自己一直很好,拿她當親妹妹看待,爲了自己和離一事,特地從江南趕到京城爲自己撐腰。
這份恩情,她一直記在心裏。
“二哥,家裏田契還有老宅房契是不是你有沒有參與?”韓相宜質問着,她從小到大一直對這個二哥沒有任何好感。
總覺得他太過陰沉。
“六妹,你什麼意思?”韓文平裝聽不懂。
“別裝傻了,大房出這麼大的事。銀票,田契,地契能瞞天過海做這些事,就憑李姨娘根本不可能。”韓相宜知道四哥韓文景不好受,拉着他的衣袖,示意他別出聲自己來。
“除了你以外,怕是還有祖母在背後幫忙是吧?”
“祖母,二哥,你們一定以爲將大房所有值錢的東西變賣了給三叔。以爲自己也跟着過上飛黃騰達的日子?”
“二哥你是三叔的兒子,祖母一直偏愛你,更加偏疼你。”
“而你一直都知道,否則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你身爲二房的庶長子卻幫着三叔,而你的生母李姨娘卻跟着三叔跑。”
除了這個,她想不通是什麼原因。
韓文平見自己身份被識破,從地上站了起來,也不裝模作樣。
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張臉陰沉沉看向大房:“就算被你知道,大房田地房契是賣的那又怎麼樣。”
“沒錯,是我將大房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變賣的一乾二淨。你以爲大房的家業,我一個人能變賣?沒有祖母的幫忙,我怎麼做得這事。”韓文平對大房的怨恨積怨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