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玩婚紗,盧棲月拖着疲憊的身軀跟着姜婉兒回老宅。
剛回去她就回房間睡覺去了。
見人這麼累,老爺子不滿看向姜婉兒。
“七月現在是孕婦,你幹嘛還要讓七月陪你逛街?”
聞言,姜婉兒被逗笑。
“爸你說什麼呢?七月和崇文的婚禮不還沒辦嗎,七月想早點辦婚禮。”
一聽是要辦婚禮,老爺子這才鬆了口氣。
隨即老爺子又笑了起來:“辦婚禮好啊,我們七月辛苦了,是應該趕緊辦婚禮纔行。”
見老爺子也同意,姜婉兒笑得更加得意。
謝景峯走過來,疑惑看着兩人。
“你們在樓梯口站着幹什麼?”
姜婉兒立即嘆了口氣,露出一臉爲難。
“還不是七月嘛,我還沒想好這婚禮應該辦中式的還是西式的,老公要不然你幫我合計合計?”
聽懂她話裏的炫耀,謝景峯無語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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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則冷哼了聲。
“有什麼了不起的,七月是不想我老頭子受累,正好你沒什麼事做,這才讓你來的。”
姜婉兒敷衍點頭,“你說得對,七月是因爲怕你辛苦,所以才讓我來的,可七月幹嘛不找別人,非要找我呢?”
父子倆當場黑了臉。
她越發得意:“說白了,七月信任的只有我,你們兩個大老粗什麼都不懂。”
說完,她伸了個懶腰。
“哎呀,這選婚紗還是挺累的,接下來還有婚禮佈置和賓客安排什麼的,我得去忙了,你們玩吧。”
隨後姜婉兒哼着歌上樓了。
老爺子皺緊眉頭,不滿瞪了眼謝景峯。
“就不能管管你媳婦?”見他把氣全部撒到自己身上,謝景峯好不委屈。
“爸,你這事也要怪到我頭上?”
老爺子又是一聲冷哼。
他氣呼呼去茶室坐着,等孫子回來發現自己的委屈。
直到一家人喫完飯,謝崇文才回來。
看着他一臉疲態,可把盧棲月心疼壞了。
“崇文,要不然讓爸回去幫你吧?”謝景峯開口。
正笑呵呵看着小兩口的老爺子突然看向謝景峯。
“你剛纔說什麼?”
見老爺子生氣了,謝景峯心虛摸了摸鼻子。
老爺子剜了他一眼,又笑呵呵看向謝崇文:“崇文啊,你爸說得對,你現在要照顧七月,可不能把工作看得這麼重要,這樣,讓你爸去。”
“爸,你之前不是說你還能工作?”姜婉兒冷不丁來了一句。
謝景峯點頭,“是啊爸,你進公司纔是最穩妥的,要是我去,別人還以爲我要和我兒子搶公司,在謝景安身上發生的事,我可不想再發生一次。”
提起謝景安,老爺子表情變得尷尬。
同樣還有些心虛。
老爺子看了眼謝崇文,又擠出一個很勉強的笑。
“我覺得景峯說得有道理,所以我準備把股份提前轉給崇文,這樣你去管理就不會有事了。”
謝景峯眼中閃過狡黠,又很不情願點頭。
“這樣也還行,不過我可事先說好,我很忙的,沒那麼多時間去管理公司,最後還是得讓崇文辛苦點。”
姜婉兒打了謝景峯一下。
“你幫幫兒子怎麼了?再者說我們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不把財產留給他們還能留給誰?難不成你在外面有什麼私生子?”
再次被點,老爺子低着頭,背也坨了。
見狀,盧棲月這才反應過來兩口子的用意。
讓老爺子去公司上班是假的,讓他提前把股份給謝崇文才是真的。
真高明。
謝崇文則很淡定,摟着她的腰輕輕幫她按摩。
“寶寶今天有沒有折騰你?”
她一個白眼過去。
“現在還是一顆沒有發育完全的小豆芽,能折騰我什麼?”
謝崇文笑了笑,將手放在她肚子,冷冰冰“嗯”了聲。
“寶寶你可得乖一點,要是敢欺負媽媽,等你出來,我揍你屁股。”
她嫌棄地拍開謝崇文的手,使勁往旁邊挪。
不想和這個幼稚鬼說話。
見妻子竟然想遠離自己,謝崇文立即湊了過去。
看着兩人相處得如此好,姜婉兒冷不丁來了一句:“爸,崇文有股份可你也別忘了你孫媳婦,七月還懷着我們家寶寶呢。”
老爺子點頭:“知道了!”
聽着他咬着牙說話,姜婉兒夫妻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見他們笑得那麼開心,老爺子嘆了口氣。
要是能重來,他一定不會再有私生子!
至於那個在國外被鞭撻的謝景安,已經被老爺子拋之腦後。
第二天,夫妻倆再次回到老宅。
老爺子在,而且還帶了一個律師。
律師當着所有人的面宣讀了老爺子的遺囑。
盧棲月驚訝望向老爺子,“爺爺,你把這些留給崇文和寶寶就行了,我……”
老爺子嚴肅打斷她說話:“七月啊,你是我們家的寶貝孫媳婦,和寶寶一樣重要,而且爺爺之前說過,只要你懷孕,就給你股份的。”
謝崇文也淡定勸說:“拿着吧,爺爺應該給的。”
“除了這些外,還有你奶奶留下的,一部分我給了你媽媽,另一部分你收着吧。”
盧棲月眼皮不由自主跳了一下。
這會不會太多了?
姜婉兒開口:“爸,我那份一起給七月吧,反正早晚都要給的,早給晚給都一樣。”
“媽……”
盧棲月忍不住紅了眼眶。
姜婉兒上前抱了抱她,“你可是媽媽的寶貝,這些東西給你是應該的。”
可這麼多,她豈不是一下子就變成富婆了?
實在不敢細想,她看向謝崇文求助。
謝崇文低頭當着所有人的面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老婆要是覺得還不夠的話,我把我那份也給你好不好?”
“別!”她立即搖頭。
回想起自己從嫁入謝家開始,謝家人都對自己很好,盧棲月眼眶越來越紅。
眼看眼淚要掉下來了,謝崇文及時幫她捂着眼睛。
“好好的哭什麼?是不是太感動了?”
見她要哭,姜婉兒趕緊拉着自家老公溜了。
老爺子也帶着律師下去重新擬定遺囑。
現下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他倆了。
謝崇文抵着她發頂,輕聲安撫:“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小丫頭真堅強,被欺負得這麼慘,卻一滴眼淚也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