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這麼靜靜的望着徐益知,無法替她作答。
關於這個問題,也真的只有她自己才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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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東平的心倏的一下收緊。
徐益知更是心裏發慌,連連嚥了好幾口唾沫也沒止住自己的心慌。
立刻就下意識的望向觀衆席,想讓陸白霜給自己一些提示。
哪知道陸白霜兩隻眼睛都花癡般的落在徐益善身上,一動不動,根本沒移開過!
她只能自己面對。
沉默。
安靜。
只有風搖過的聲音。
足足過了一分鐘的時間,審判長見她遲遲不做反應,拿起了身中的法槌敲下,“原告,請說出你的答案!”
那威嚴的聲音驚得徐益知整個身體都晃了一下,舔着乾裂的嘴脣,好久才道:“我…一直在生病中,這些事情都是讓家裏人處理的…”
“這是我的病歷表,我在牀上一直躺着,直到今天開庭才能下牀。”
“期間如果我去看過證據的話,就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請審判長大人明鑑。”
範東平立刻抓過她手上的病歷和化驗單據,送到審判長跟前。
可真是嚇死他了!
還好這個徐益知不是死笨!
要不然,今天非得栽個大跟頭不可!
範東平稍稍看了一眼,便把病歷和化驗單利落的交給了審判長。
經過徐益善身邊時,他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裏有如釋重負,有挑釁,有得意。
亦有向徐益善無聲的示威。
徐益善才不理會這些,在辯護的時候,勝敗乃是常事,並不是因爲你一句話佔了上風就
贏一場官司。
所以,他的心態和態度放的很好。
男人兩根手指在太陽穴處輕輕揉了一下,隨即朝着傅連衝投去一抹善意的笑容。
爾後,仍舊站在法庭中間的位置。
徐益知交了病歷和化驗單又如何?
這些事情是別人代辦的又如何?
早在她冤枉多多的那一刻起,她就應該要想到一件事:這一次她會死的很慘!
針對徐益知上交的病歷和化驗單,他並不打算做辯駁,所以,他仍舊回到了那朵花跟前。
“審判長大人,我絲毫不懷疑原告的病情。”
“但是有一點我很納悶,司法程序裏不是警方到案發地點取證麼?怎麼變成了徐益知小姐上交證物?”
“又或者說,徐益知小姐根本就是在惡意佑導警方的視線和線索?!”
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徐益知哪吃得消?
她惶恐的坐在那裏,靜靜的望着這個自己熟悉的二哥。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她一點兒也不瞭解他。
那可是她的親哥哥啊!
爲什麼他幫着的人竟然是徐多多那個踐/人!
她母親就是個踐/人,還生個小踐/人禍害徐家,這一回想弄死她,只怕是更難了!
因爲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徐益知只好假裝咳嗽。
一直在咳,咳了大半天。
連臉都是紅的。
只不過這麼一來,倒是把她臉上的庶瑕粉給晃掉不少,不大會兒的工夫,她臉上便呈現出一種蒼老的暗灰色來。
到底是歲月不饒人,四十歲的她真的不再年輕了,只能靠這些化妝品來掩飾自己的憔悴。
咳到後來,徐益知翻了白眼,就勢往地上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