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大臣看到朝堂上的司寒修,都有些喫驚,這寒王爺什麼時候回京的,怎麼都沒有聽說呢?
就連司槿修都暗暗吃了一驚。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司寒修,司槿修暗自在腦中揣測,今天一定會有事情發生。
若非如此,以司寒修那高傲的個性,不可能剛回到京都就出現在朝堂上。
果然,一番例會,許諾大聲唱喏:“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司寒修耷拉着眼皮。眼觀鼻,鼻觀心地繼續站着,一聲不吭。
司槿修不解地瞄了司寒修一眼,暗道:“這小子今天是怎麼了?沒事到朝堂上來湊什麼熱鬧?”
其實司槿修內心根本不希望司寒修出現在朝堂上。他知道,所有兄弟之中,只有司寒修對自己的那個位置有威脅。雖然他表現得對那個位置不屑一顧,誰知道這是不是他的僞裝呢?
司槿修的內心,把司寒修當成一個非常強勁的對手。所以一直對司寒修充滿了敵意。
司寒修心裏也明白司槿修的敵意,但是他毫不在意。再怎麼說,他是自己的親兄長,雖然自己不說,但是他知道,自己會用實際行動讓他知道,自己不是他那個位子的威脅。
退朝後,按照司翊謙的慣例,他會向皇帝請安,然後再去皇后宮裏、貴妃宮裏,以及自己的母妃順妃的宮裏分別請安。
司槿修每日早朝後,會前往御書房代替皇帝司弘元批閱奏摺。
當寶慶來到司弘元的偏殿,準備給皇帝問安時,司寒修只是輕輕地揮出一掌,就將寶慶給甩出老遠,無影的“瑤光”寶劍早已經架到了寶慶的脖子上。
司槿修大喫一驚,不解地指着司寒修說:“阿寒,你這是……?”
司弘元身着龍袍,威嚴地站在偏殿的檐下,低沉着聲音說:“押進來!”
無影點了寶慶的穴道,拽着寶慶,直接拖進了偏殿。司槿修連忙也跟了過去。
偏殿內。
司弘元端坐在寬大玉榻上,威嚴地說:“大膽賊人,爲何要冒充翊王?”
寶慶一聽,還想要狡辯:“父皇,是兒臣啊!”
“寶慶,別裝了,翊王根本不在京城吧?”司寒修呷一口手邊茶几上剛泡的香茗,冷冷地說。
寶慶見司寒修叫了自己的名字,知道寒王肯定是握有證據的,所以他直接低下頭,不再說話。
司槿修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司寒修。司寒修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朝寶慶說:“想知道寶清在哪兒嗎?”
“你……”寶慶一聽司寒修提到寶清,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定是司寒修抓了寶清,所以知道了自己易容成翊王的事情。
無影走到寶慶面前,直接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裏,捂住他的口鼻。寶清一時不備,“咕嚕”一聲給嚥了下去。
寶慶知道,他們應該是用了同樣的辦法對付寶清的。只不過這一次寶慶想錯了,因爲無影給他服下的,並不是毒藥,而是讓他恢復本來面貌的藥丸。
而這顆藥丸,是丁筱筱連夜趕製的,目的就是爲了要讓寶慶現出原形。
果然,原本還是翊王司翊謙的容貌的寶慶,感覺自己的臉上一陣瘙癢,不一會兒,臉上的人皮面具就脫落了下來。
司槿修看着一張陌生的面孔,不由得失聲說道:“你是誰?爲什麼冒充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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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修淡定在坐在司弘元的下首,指着寶慶:“說吧!就看你想不想要寶清的性命?”
寶慶冷哼一聲:“沒想到堂堂的寒王,也會使用這麼卑鄙的手段。”
司寒修不屑地恥笑:“知道別人是怎麼稱呼本王的嗎?殺人如麻!你覺得本王這麼一個殺人如麻的人,會和你這麼一個陰險間詐的小人講道義嗎?”
寶慶這纔想起,司寒修被人稱爲邪王,是說他常常不按常理出牌,不僅殺人如麻,而且心狠手辣。
當年他就是用如此殺伐果斷的手法,殺得其他三個逃回本國的。
直到此時,寶慶才真正地意識到,他面對的是那個殘酷冷血的邪王。
司寒修見寶慶臉色變了又變,知道他的內心已經開始恐懼起來。於是大喝一聲:“還不從速招來?”
寶慶一個激靈,被司寒修的喝聲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朝司寒修看去。只見司寒修一臉威嚴的望着自己,一時間他覺得司寒修身上的氣勢都蓋過了皇帝司弘元。
旁邊的司槿修也感覺到事情遠沒有自己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被司寒修嚇到的寶慶,惶惶不安地看了司寒修一眼,低下頭,不敢與司寒修對視。
“說吧!司翊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謀劃的?”司寒修咄咄逼人地出聲逼問。
“具體幾年,在下不知道,應該是五年前翊王救了在下兄弟兩個時,就已經開始了。當時由於在下會模仿不同的筆跡,所以翊王就留下了在下兄弟兩個。”
寶慶頓了頓,繼續說:“由於在下兄弟兩個身材與王爺相似,後來管家找到在下,說要選拔人做王爺的替身,在下想着王爺救過在下兄弟兩個的性命,覺得應該要爲王爺做點事,於是自告奮勇地和王爺說,會易容。”
“再後來,在下兄經過嚴格的訓練後,一舉手一投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這才被安排到王爺府上,專門代替王爺進宮、應酬等。”
“那司翊謙做什麼去了?”司寒修繼續問。
“他去了蒼梧縣城。因爲蒼梧山淵裏的第一、二兩批的女子已經受訓完成後,被送了出去。”
寶慶把心一橫,閉上眼睛,半晌才慢慢睜開:“而這第一批的女子,已經被送到了京都城裏。大部分都送到了朝中大臣的牀上。”
司弘元震驚地望着眼前這個假冒司翊謙的男人,恨不得要將他千刀萬剮才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心裏更是下定決心:追捕司翊謙!任何一個影響到司槿修儲君之位的,都不會留情。任憑他(她)是誰!
司翊謙表面上雲淡風輕地不爭不搶,背地裏卻用了那麼下作的手段,毀了若干良家婦女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