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爲莫言是在想以後，沒想到會是從前。
“別想了，先開門，過去的事兒就讓他過去。”
除了徒增煩惱，覺得遺憾，沒有什麼意義。
進了公寓，林景程把她放在沙發上。
莫言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不讓他起身，“你這兩年過的好嗎？”
在陽城再次遇見後，想到的，聊到的都是兩年前的話題，好像都沒問過彼此不在的這兩年裏過的怎麼樣。
林景程眸光暗沉下來，直視她，“不好，這兩年我過得一點都不好，從你走後，一直都在找你，每天都在想你，心裏一直後悔當時爲什麼沒和你說清楚，當時在媒體面前爲什麼沒有堅持站出來否定聯姻傳聞，不過這都是我應得的。”
莫言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微起身抱住他，“對不起。”
從南城回林城的那段時間，莫言狀態極差，喫不下東西，人也因爲生病，整個人很憔悴。
剛到巴黎的時候，她整個人不怎麼在狀態，後面因爲接觸新的市場，新的工作挑戰，還要學習英語口語，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她沒太多時間去傷春悲秋。
因爲工作緣故，漸漸的和當地的同事熟悉起來，也就忘了最初的傷痛，慢慢的從那段情緒中走了出來。
所以她很感謝霍懷安，不只是因爲工作上的事情，也因爲他當時的提議，讓她能很快走出陰鬱的情緒。
林景程拍了拍她的頭，“對不起什麼，傻瓜。”
——
次日一早，鬧鐘還沒響，莫言就被消息提示音吵醒了。
準確來說，不是吵醒，昨晚她就沒怎麼睡。
失眠了。
很多情緒堆積，和好心情激動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一晚上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有沒有睡。
點開，是林景程的消息，“早安。”
這是真的早，才五點過。
莫言回過去，“早。”
“起這麼早。”
“你不也是？”
林景程也沒起，躺在牀上，看到這條信息，嘴角上揚。
他一晚上沒睡，睡不着。
“還早，在睡一會兒，我晚點叫你。”
早上五點多，夏季，外面的天已經亮了。
“好。”
莫言抱着手機，閉眼醞釀睡意。
這次睡着了，不過沒等林景程叫她，鬧鐘把她吵醒了。
起牀洗好臉，電話響了。
沒有備註，不過莫言知道應該是他，上次他借她手機打過電話。
“喂。”
“起了？”
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不是剛醒的狀態。
“嗯，剛洗完臉。”
“那你弄好過來，我做了早餐。”
“好。”
莫言護膚步驟很簡單，十來分鐘就可以搞定。
去林景程那邊的時候，門是開着的，直接進去。
廚房是開放式的，林景程正在拿着鏟子操作什麼，看到她，“這麼快弄好了？”
“嗯，沒什麼要弄的，需要幫忙嗎。”
“不用，就煎個雞蛋，坐着等一會兒。”
交往的那一年中，林景程也做過幾次早餐，看到現在這個場景，熟悉的記憶撲面而來。
早餐簡單，一個煎雞蛋，一個三明治，還有一杯熱牛奶。
莫言不喜歡煎雞蛋，也不是很喜歡喝牛奶。
不過因爲是林景程做的，她全喫完了。
“喫好了。”
“嗯。”
“走吧，送你上班。”
“你不忙嗎，真的不用特意送我去上班，我自己可以開車。”
“這兩天有時間。”
“好吧。”
同樣的一條路，同樣的兩個人，氛圍和昨天完全不一樣。
其實一路上兩人也沒怎麼交談，只是視線會時不時的對上，然後交纏在一起，久久移不開。
莫言怕影響他開車，後半程控制着自己，目光沒往他那邊瞟。
可是林景程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找她聊天，聊着聊着兩人視線又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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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上，莫言的心跳就加快，很快又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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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瘋了。
好在路上不是很堵，很快就到了。
“我先上去了。”
“嗯，晚上我來接你。”
“好。”
莫言開車門打不開，鎖住的。
疑惑的回頭看向他。
林景程一直盯着她，見她終於回頭，無奈一笑，按下按鈕解了鎖，“去吧。”
這個點上班高峯期，大廈門口人來人往的全是霍氏的人，最後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做，下車離開。
莫言一到公司，白思雨就看到她了，有份文件需要她簽字。
等她進辦公室後不久，白思雨就拿着文件進去，“總監，這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好。”
莫言接過查看後低頭簽字。
拿到文件後白思雨沒有馬上離開。
莫言擡頭，“還有事兒？”
“沒有，總監你今天心情很好。”
從一進公司開始嘴角就帶着笑，到她進來後臉上的笑容也一直存在。
“有嗎？”
“有啊，你從進公司開始就一直在笑。”
莫言摸了下自己的臉，有這麼明顯嗎，她自己沒有太大的感覺。
昨天和霍懷安約好今天中午在他辦公室一起用餐聊芬蘭項目的運輸方案。
剛坐下，對方就開口，“又拿到新訂單了。”
莫言一愣，“怎麼這麼說？”
“你心情看上去很不錯。”
霍懷安打開雪碧放在她面前。
“爲什麼你們都這麼說，我感覺自己和之前一樣啊，並沒有什麼變化。”
莫言納悶，她是真的這麼覺得。
“不一樣，神情，狀態，各種。”
“好吧。”
就連這兩個字和平時表達出來的語氣也不一樣，霍懷安沒再多說，只問，“你和他和好了？”
莫言燦燦一笑，“什麼都瞞不過你，不愧比我多吃了幾年飯。”
霍懷安笑笑沒接話，他不是對任何人的情緒都能敏感的捕捉到。
恰好她的情緒，他可以。
沒在這個問題多聊，邊喫飯邊聊起了工作，中午休息的時間都佔據了，霍懷安下午要去出差，只能犧牲休息時間。
結束後，莫言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霍懷安出發去機場。
——
送完莫言，林景程去了安豪。
知道消息的林凡直接來了林景程辦公室，林景程也剛到，還沒坐下，他就來了。
“哥，你不是去出差了嗎，怎麼過來了？”
“回來了。”
“哦。”
回來了不在南城待着，來陽城幹嘛，監督他？
林景程帶了電腦過來，到了辦公室打開電腦開始辦公。
林凡坐在邊上，看着他的動作，“你這是爲了嫂子，準備在陽城常住了。”
林景程敲鍵盤的動作一頓，他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如今莫言的工作在陽城，明瑞的重心在南城，他不可能在一直待在陽城。
現在兩人重新在一起，不可避免的要考慮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