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聞舟神情一冷。
林雪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更何況她的傷疤還沒好,她就急着爲宋清雅籌謀劃策,她對她可真是好呢。
就連他和他姐都沒受過這種待遇。
陸聞舟薄脣抿成一條直線,冷聲開口:“她知道了喬伊身世。”
宋宴辰眉心狠狠跳了幾下:“所以她告訴了喬老太太,老太太以此威逼喬叔叔,讓他心臟病復發,擾亂喬伊上庭,從而救出宋清雅。”
爲了一個宋清雅,他們竟然不顧別人的死活。
可是,既然林雪知道喬伊纔是母親桑梅的女兒,她作爲母親最好閨蜜,不應該保護她而針對宋清雅纔對嗎?
爲什麼她卻還要陷害喬伊。
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宋宴辰有些懷疑林雪跟母親的感情。
母親臨死的時候,手裏一直緊緊攥着林雪送給她的項鍊。
她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是她發現林雪什麼祕密嗎?
那母親的死是不是也跟林雪有關係。
想到此,宋宴辰心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腦門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如果真是這樣,那伊伊怎麼辦?
她和陸聞舟之間豈不是有着不共戴天的殺母之仇。
宋宴辰緊緊攥着手機,聲音也變得有些低啞:“聞舟,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一直都在瞞着我?”
陸聞舟聽到這聲質問,無力地攥了一下拳頭。
矢口否認:“沒有,什麼線索都沒有。”
“那條項鍊線索也沒有嗎?”
“製作項鍊的人已經去世,沒有人知道它的祕密。”
宋宴辰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那你把項鍊還給我,那是我母親的遺物。”
陸聞舟:“那是我送給伊伊的定情信物,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會給她戴上。”
“聞舟,那是林雪設計的東西,你確信伊伊會要嗎?她害她那麼多次,你讓她以什麼心情戴上那條項鍊?”
“不我會告訴她。”
“早晚有一天她會知道。”
“你我都不說,她就不會知道!”
陸聞舟聲音有些急促。
一種無形的恐懼朝着涌來。
他不知道如果林雪真的是害死桑梅的兇手,他該怎麼面對喬伊。
喬伊對他又會是什麼態度。
這件事,一旦想起就會讓他頭痛欲裂。
他的反常,讓宋宴辰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他暗自咬了一下牙,將電話掛斷。
就在這時,助理敲門進來彙報。
“宋總,我查到當年給夫人開車的司機是林雪的遠房親戚,他在車禍前被查出來肺癌晚期,醫生告訴他最多還有三個月。”
宋宴辰黑眸幽深。
他記得母親對這個司機一直都很照顧,現在想想,或許就是因爲林雪這層關係。
可剛查出來癌症晚期,就出車禍,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安排。
宋宴辰沉聲問道:“大貨車的司機找到了嗎?”
助理:“找到了,整天遊手好閒,好喫懶做,還經常賭博,聽說他賭博很厲害,贏了很多錢。”
宋宴辰眉梢微挑:“查一下跟他賭博的人,或許有我們想要的答案。”
——
另外一邊。
掛斷宋宴辰電話,陸聞舟一個人站在樓道抽了好幾根菸。
他覺得心臟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他希望早一天揪出幕後那條大魚。
但同時也害怕那一刻的到來。
他害怕這件事真的跟林雪有關係。
陸聞舟靜靜地站在窗口,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窗外車水馬龍的街景。
指尖的香菸已經燃盡。
帶着火星的菸灰落在他手背上,他都沒有任何知覺。
喬伊跟顏星丞談完事,出來就看到陸聞舟落寞的身影。
她踱步走到他身邊,聲音清淺:“陸聞舟,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聽到她的聲音,陸聞舟心口一顫。
立即按滅手裏的香菸。
原本落寞的臉上強行扯出一絲笑意:“沒有,就是有點想抽菸,抱歉,以後我會注意的。”
他輕輕將她攬進懷裏,低頭吻了一下她頭頂。
聲音透着疲憊的沙啞:“我等會回家看看奶奶,你好好休息,很快我就回來。”
喬伊不用想也知道,看奶奶是假,去找林雪算賬纔是真。
想必他已經查出來,父親病重跟林雪有關係。
喬伊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冰涼的指尖輕輕扶了幾下陸聞舟緊鎖的眉心,聲音細軟。
“陸聞舟,她是她,你是你,我不會把她的罪責怪在你身上,這樣對你不公平。”
聽到這句話,陸聞舟那顆冰冷的心瞬間被一股暖流包裹。
眼眶也有些發燙。
那雙深邃的黑眸裏涌動着無法掩飾的情緒。
他挑起她的下巴,滾燙的呼吸傾瀉而下,盡數灑在喬伊有些發紅的臉蛋上。
“伊伊,你是想讓我愛死你嗎?”
他低頭輕輕蹭着她的脣,聲音低啞:“如果不是你懷孕,真想好好愛你一次。”
他眼睛裏深情滿滿,聲音裏又帶着壓抑不住的情欲。
她永遠都知道他心裏所想,也永遠都站在公平的立場看待問題。
儘管知道林雪害她多次,她還是一如既往相信他。
她的懂事和理解,反而讓陸聞舟心口更加痠痛。
他緊緊將喬伊摟在懷裏,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他忘記身體上的傷痛,只想好好疼愛懷裏的人,只想讓她感受到他對她的愛。
喬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帶到牀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衣服已經落在地上。
陸聞舟溫柔細碎的吻正在她身上肆意妄爲。
滾燙溼熱的脣每劃過一片肌膚,就像有股電流從身體上貫穿,令她忍不住渾身戰慄。
嘴裏發出低低的輕銀。
“陸聞舟。”
陸聞舟眼睛猩紅,聲音低啞:“寶貝,只是親親,不做別的。”
他嘴上這麼說,但手上動作卻沒停。
喬伊被他撩得亂了陣腳。
她被陸聞舟拉住小手,覆上了一抹滾燙。
不知道過去多久,兩個人低喘着氣息抱在一起。
額角都有細密汗珠滲出。
陸聞舟低頭吻了一下她的脣,脣角帶着一抹饜足的笑。
“前三個月只能這樣了,等過了危險期再滿足你,好不好?”
喬伊瞪了他一眼,臉蛋通紅。
到底是誰滿足誰。
她的手到現在都還酸呢。
陸聞舟輕拍着喬伊的後背,將她哄睡。
然後穿好衣服,從病房裏出來。
迎面正好撞到許言之。
許言之大老遠就看到他傷口又有血跡滲出,忍不住咂了幾下舌。
“這到底有多憋不住啊,人喬伊還懷着孕呢,你就這麼急不可耐。”
陸聞舟眉梢微挑看着他:“羨慕了?你要是不退婚,或許也嚐到這種幸福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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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之不以爲然輕笑:“那還是算了吧,我寧可單着也不會娶那個女人。”
說完,他轉身想進喬斯禮病房,正好看到韓知意滿目猩紅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