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的三個人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聽得江慕翰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個週末,我同鶴兒將舉辦婚禮!”
他這一道堅定的聲音,頓時讓餐廳內變得異常的安靜,那三張狼狽相這次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幾乎是一瞬間,三個人便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特別是莫蘭鶴,此刻,她眨巴着那雙瑩潤的眸子望着旁邊這個男人,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地嚥了一口唾沫。
她這副呆萌的樣子,再加上她脣角旁的泛光油漬,這使得她的小臉狼狽的同時,又愈加地惹人憐愛。
江慕翰望着她這副模樣,真想一口吞了她,可是對面有二老正以同樣的油漬狀態在望着他們—-
好,他暫且將心裏的這股火苗壓下去—
所以,這一刻,他只拿了一張餐巾紙幫鶴兒擦去了脣角旁的油漬,只見他一邊擦,一邊溫柔道:
“鶴兒,關於我們的婚禮,上次在電話裏,岳母已經同意,現在當着爸媽的面,答應我好嗎,否則,我下不了臺!”
他的聲音不僅溫柔,且聽起來還有些可憐巴巴,這讓莫蘭鶴傻傻愣神的同時,不僅連連嚥了好幾口唾沫,同時,她的心裏也開始小鹿亂撞般。
而對面的二老更是被震懾了一下,他們何時聽到過兒子如此低聲下氣的聲音,簡直千載難逢,看來,愛情的力量真是神奇啊!
所以,這一刻,在莫蘭鶴還處於傻傻的狀態之中時,就聽得江老爺子興奮出了聲:
“你們兩個啊,早就應該成婚了,慕翰,你們都認識六年之久了吧,也不知道你們兩個年輕人是怎麼想的,竟然到現在才提及成婚之事!小鶴,伯父和伯母可是很喜歡你啊,我們江家的兒媳婦,非你莫屬!”
一旁的妻子姜枚一邊擦着嘴,一邊趕緊隨聲附和着,只不過,她倒是說了幾句很現實的話:
“你們兩個的婚事,我們舉雙手贊成,不過,這一週內,是不是倉促了一點,慕翰哪,結婚可是一件大事,有很多事情需要提前準備,不能倉促行事!”
“像婚紗,禮服,請貼—,新房的佈置,還有你們的婚紗照—,好多事情啊,這一週內來得及嗎?”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江老爺子反駁一聲:“這怎麼能來不及?只要他們兩個想結,就是明天結婚都可以!”
姜枚瞥了江老爺子一眼,她怎麼覺得今晚這個老頭子有點不正常,看來這個老頭子對兒媳不是一般的滿意啊!
不過,再滿意也得要面對現實啊,不能說風就是雨吧!所以,只聽她道:
“我也想讓他們趕緊完婚,可是也得有一個完美的流程啊,否則,不就委屈小鶴了嗎,還有,親家母還沒到,慕翰哪,這些事情你都準備妥當了嗎?”
“媽,你放心吧,我已安排好,我定然不會委屈鶴兒!”他的聲音很是胸有成竹,他一邊說,一邊將莫蘭鶴的小手攥在了掌心中。
呃,莫蘭鶴的手上全是油漬啊,她剛纔倒騰蟹的時候,本來想要戴手套,可是對面二老卻是赤手空拳哪,那她當然不能落後,雖然江慕翰一直在旁邊幫着她,但她的小手還是弄得很邋遢。
不過,不管多麼邋遢,江慕翰也不會嫌棄她。
“鶴兒,你不吭聲,我就當你默認了,出了這個門,你就不能再反悔!”江慕翰眼眸灼灼,就那麼目不轉睛望着她。
“你威脅我?”莫蘭鶴雖然一直處於小鹿亂撞中,但這一刻,她幾乎是不自覺得在這個男人面前露出了撒嬌狀,且看她的小臉已經仰起,並將小嘴嘟了起來,此刻,她說出來的話,能讓江慕翰的心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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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下一秒,江慕翰拉起她的手就站了起來。
“爸,媽,我們先走了,你們晚上記得不要暴飲暴食!”他說着,拉起鶴兒就要往外走。
“等等,等等!我還有一件事—”媽媽姜枚忽地站了起來。
“什麼事?”江慕翰直接出聲,不得不說,他現在很猴急。
“慕翰哪,我還有見面禮要送給小鶴呢!本來想用餐過後再拿出來,看你着急的—”姜枚一邊似有小抱怨,一邊將手擦乾淨了去,然後只見她從褲兜裏拿出來一張卡—
【不得不說,他們一家人都喜歡往褲兜裏放東西!】
“小鶴,這張卡送給你,密碼是慕翰的生日!你別怪伯母直接,因爲伯母也沒有什麼傳家寶,本來想準備一件禮物送給你,但伯母的眼光也不知道是否合你的意!”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直接一點,送你一張卡,你喜歡什麼就去買什麼!你千萬不能拒絕,這是我和你伯父的心意,你可別怪我們俗氣啊!”
她說着,就走到了莫蘭鶴身邊,且執起莫蘭鶴的小手,不由分說,就將那張卡放在了她的手心裏。
“啊,伯母,我—”莫蘭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到底要不要收啊,直接收銀子是不是不太妥啊?
可是她的拒絕聲還沒說出口,就聽得江慕翰道了一句:“鶴兒,收下就好,這是爸媽的一片心意!媽,沒有事情了吧?沒有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
“沒事了!”
“好!鶴兒,我們走吧!”
一切發生的太快,莫蘭鶴幾乎反應不及,就被江慕翰攬着走了出去,直到兩人快走出大門口時,她才忽然想起什麼,只見她回頭匆匆喊了一句:“伯父,伯母再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因爲她隱約聽得後方傳來一句:“再見面就要改口啦!”
這一夜過得似乎有點迷迷糊糊。
直到兩個人匆匆忙忙上了車,直到那車子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回到了城中宅子中,直到她被江慕翰抵在二樓的牆角,直到他們的衣衫悉數拋到了地板上,直到兩個人不依不饒攪拌在一起—
直到這一刻,莫蘭鶴的迷糊之意才徹底達到了最高點—
“鶴兒,老婆,老婆—-”江慕翰似抱孩子般將小人兒託舉起,此刻,他只想將內心深處最迫切的想法表達出來。
“不準—,不準喊老婆!”莫蘭鶴撕扯着他的頭髮,眸子已有薄薄的霧氣,雙腿更是早已離了地。
“老婆,不喊老婆,那喊什麼?”他聲音低沉,只見他猛得在梅果上狠咬了一口,這一口,直接痛到莫蘭鶴瑟縮了一下,這一瑟縮,差點兒要了江慕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