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苑萌帶着孩子在院子裏散步的時候,葛軍的下屬給她送來過幾天上課的時間表,苑萌看到後,頭都大了,她這是經歷了什麼啊,雖然她當老師,但那都是副業啊,這些人怎麼都不明白呢?
前段時間臨時給她加一個新生培訓課,現在又給她加一個技術培訓課,她是無情的機器啊,不休息啦,是不是看她太好欺負了。
陳焱銘過來找苑萌發現她愁眉苦臉的看着面前枯萎的植物,有些驚訝,“小友啊,你這是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和我說說啊,我給你解決啊”。
苑萌瞪了一眼陳焱銘嘆了一口氣,心裏想着,還不是你給我找的麻煩啊,現在又在充當好人。不過這些話苑萌放在心裏,無奈的說道:“哎,我感覺自己被人家壓榨的太累了,剛剛送走了那批新生,又讓我培訓技術人員,我就沒有自己的工作嗎?不能快樂的休息一段時間嗎?一天天的這些人真的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我也需要他們給我擴充生活嗎?”
“小友,不是我說你,年紀輕輕不知道奮鬥,就想着偷懶了,當年我們恨不能把時間分成八半呢,要是人人都像你這個,國家還怎麼進步啊!社會還怎麼快速發展啊?”
苑萌聽到陳老的話,有些羞愧,她也是大好青年啊,怎麼能被人家這樣說啊,她有些不對嗎?好像有點。
但是她可不會承認自己不對,看着陳焱銘氣呼呼的說道“你們那個時候,哪有那麼多的煩心事啊,你看看你,當年兒子是你帶的嗎?家裏的日常生活是你操心的嗎?你在看看我,一個人帶娃,操持家裏,還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我這一天天的忙成陀螺,最後還受你的批評,我容易嗎?”
陳焱銘聽到苑萌的話,立馬反駁道“所以我說給你找個學生,讓你不這麼累啊?你看小劉大齡青年一個,單身狗一枚,你要是帶好了他,那就是一個無情的機器啊,可以幫你打輔助的。”
苑萌白了一眼陳焱銘,“你想多了,他就是浪費我的時間,我昨天答應之後,回來就後悔了,夜裏都沒有睡好啊,早知道我就不同意你說的了,先不說他的技術真的有些差,他對我的工作也沒有什麼幫助啊,我自己該忙的事情還是需要自己忙啊,你昨天的提議是給我添麻煩,而不是幫忙”。
陳焱銘聽到苑萌的話,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既然你花費了時間,那就好好的培養人家唄,培養好了,以後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嗎?”
“哼,你有沒有想,我把他培養出來,他爲別人服務去,或許上級還要待在原部隊呢,你經歷過大世面的人,怎麼會不瞭解呢?你這個老頭啊,明明知道以後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還在忽悠我,睜眼說瞎話,難道你培養出來的學生都跟着你從事醫療研究嗎?”
“沒有,有些人也是個白眼狼啊,我當初特別後悔收了他們,他們用從我這裏學到的知識坑害窮人,賺了很多虧心錢,讓我白白浪費時間啊,不過大部分都是好的,這些就夠了,人就是這樣啊,我大部分的學生在醫學上沒有迷失本心,爲普通大衆服務,兢兢業業,我很滿足了”。
苑萌看着陳焱銘欽佩的表情,要是她教出來的人渣是這樣,她估計會把這些人渣弄的爹媽都不認識,當然陳老帶的學生太多了,還是醫學,不能按照他原來設定的方式走,很正常,一個有名氣的老師,給他們帶來的利益太大了。
但是苑萌知道她可以,你如果不聽我的話,不好意思,直接讓你的系統崩盤,她還是有這個技能的,想到這裏,苑萌心裏舒服了很多,只要能爲科研做出貢獻,累一點也是沒有關係,她也是能接受的,畢竟她也是五好青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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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焱銘看到苑萌的表情好看了一些,有些疑惑,“你怎麼臉色好了,是不是聽到我的遭遇深受“感動”啊?”
苑萌看着陳焱銘調侃自己,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到了如何解決你遇到的問題,所以有些高興罷了。
陳焱銘看着苑萌心態這麼好,他的心放下了一些,“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考慮,你不要想太多啊,教好學生纔是你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
“哼,你就是想讓我教好你的小劉是吧,老頭啊,我看你的心偏到了太平洋啊,不過,你和他們家到底什麼關係啊?”
陳焱銘看着苑萌好奇的樣子,立馬擺出了傲嬌的表情,“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苑萌看着陳焱銘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氣呼呼的說道:“哼,我還不聽了呢,你愛講不講,不講拉倒。”
陳老看着苑萌氣呼呼的樣子,哈哈的笑了起來,“小友啊,我這是藉着你的實力還他們家一個人情呢?”
“哦,什麼人情,難道年輕的時候,你去人家家裏討飯啊?”
陳焱銘有些震驚,沒想到苑萌胡亂猜測,還能猜個大概,他看着苑萌點了點頭,“差不多吧”,苑萌聽到有些詫異,沒想到刺激胡扯說了一句,還真的猜對了。
“小劉的爺爺,當年是我救治的一個病人,當時我技術不成熟,因爲一個人爲的失誤,導致他爺爺命喪於戰場上,後來我找到了他們一家人,發現他的家庭不是很好,劉勤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家中只有他一個人了,於是我找了人把劉勤送入部隊,讓人給他調到了後勤部那裏,給他娶妻生子。
小劉,也就是劉晨出生後,我時刻關注着,想着能把自己畢生所學的知識教給他,也算全了我這麼多年的一個遺憾吧,但是這個小傢伙不走尋常路,一個書呆子,每天想着研究科技,我能怎麼辦啊?只能想着給他鋪一條平坦的大路吧,也算還清了欠他家的債吧”。
“劉勤知道因爲你的失誤導致他父親去世嗎?”
“哎,先前他不知道,我說是他爸爸的好友,受他爸爸的囑託,撫養他長大,他也信了,後來和別人無意間的一次談話,這個孩子知道了,他也沒有過來質問我,反倒過來安慰我,還讓我不要多想,他會報答我對他的恩情,劉勤這樣一說,我更加愧疚了,他也知道我的性格,爲了減少我的愧疚他總是接受着我對他的好,後面在通過一些其他方式還給我。
每逢節假日,都會過去看我,如果實在忙,他的媳婦和孩子代替他過來看我。
我們這些年的關係已經超出了親情的界限了,也算我沒有幫錯人吧!”
苑萌聽了點點頭,像是在附和陳焱銘的話,陳老這個年紀見過太多白眼狼了,他帶的學生,身邊的朋友,所以當初見到苑萌的時候,他纔會有種釋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