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發佈時間: 2024-11-10 09:4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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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8章 下家

白璟川從沒想到女人發起瘋來能有這麽恐怖的戰鬥力,更沒想到趙水無的戰鬥力在女人中更是佼佼者。

他未來得及上前拉開糾纏的二人,她已經反制住對方,翻身把她騎住,任憑對方如何扭擺都無法掙脫。她抄起半空的包砸向對方的臉,用力之狠,每下都是悶聲:「什麽瘋婆子,敢打你姑奶奶,走出街區問問,老娘當年打趴一條街的時候你還在家裡研究怎麽塗指甲油呢!還打,打!嘶——居然咬我?」

眼見需要被幫助的人身份顛倒,白璟川比剛才更迅速地撲上來奪下包,再這麽下去,可真要把對方毀容。

「我才喇倆月的雙眼皮兒——」被打的女人得以脫身,哭哭啼啼地捧住臉,躲到白璟川身後。

趙水無扶著墻站起來,還好她今天穿的是褲子,否則還不易施展。她整理歪扭的衣服,扣子崩掉兩顆,剩下的也僅由幾根綫挂著,晃來晃去。

她指白璟川:「你最好跟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麽回事。」

「要什麽解釋!這是我看上的人,你跑來橫插一脚算什麽事兒,踐婢!」尖聲細語的女人還躲在後面叫嚷。

趙水無飛過去一個能殺人的眼刀:「跟你說話了?!」

對方打個寒噤,閉嘴。

「好了好了,我先送你回去。」白璟川充當起和事佬,對身後的人說完,再知會趙水無,「這件事我回來再向你解釋。」

瘋女人不甘心地狠狠瞪趙水無,眼妝因爲泪花已有暈開。她還想再放話,趙水無撿起地上的充電寶,側身高舉,作勢要砸,對方嚇得一溜烟鑽進電梯。

一男一女下樓後,趙水無蹲下整理滿地物品。

好在這些東西質量還不錯,竟然都沒壞。白璟川的家門敞開著,她不脫鞋踩進去,特意在地毯上猛蹭幾下,頭回懊悔今天竟然沒踩到過路邊狗屎。

從玄關的鏡子中看,雖然她躲避及時,臉上無損,連妝容都保持完好,脖子仍舊被指甲劃破極長兩道,輕輕觸摸,略有刺痛,該是破皮了。

她把包甩上沙發,整個人倒進去。

茶几上倒著個空紙袋子,印著著名內衣品牌的商標。

本該裝在裡面的那套紅色內衣褲,被揉成團丟到茶几底下,她撿起來比比,完全是她的尺碼。在打鬥中,趙水無數次不慎碰到那瘋婆子的胸部,澎湃得很,還讓她心生嫉妒,下手更狠,這肯定不是她穿的。

——好像發現了罪魁禍首。

白璟川過一個多小時才返家。他開門,趙水無正穿身熟悉的內衣套裝,盤腿坐在他的沙發上看電視。瓜子皮滿地,櫃裡珍藏的紅酒也被打開,有滋有味的小模樣,她還挺愜意。

「你下次想向我獻殷勤就藏好一點,別再被你那些『女性朋友』看見。」她側身一躺,枕住兩個叠起來的抱枕,脚尖位置朝著他的方向,嘴裡又飛出兩片瓜子皮。

他眼尖地發現她光榮負傷,拉開電視機櫃的抽屜,找到醫藥箱:「坐起來,我幫你消毒。」

趙水無依言而行,撩開遮擋的頭髮。

白璟川用鑷子夾住酒精棉,在她的脖子抓痕處一點點沾著擦:「今天是我失策,沒想到她反應這麽激烈,明明平時表現得那麽柔弱的人。」

「那說明你還不够瞭解女人,只有女人才知道女人什麽德行——哎喲,輕點。」趙水無倒吸氣,酒精冰冰凉凉的觸感幷不能緩解刺痛,「不過也是,畢竟你隻和她們在璦昧期相處。」

璦昧中的男女,正是僞裝得最完美的時候。

「還好我决定得及時,否則以後真要面對這樣的她……」白璟川不敢再想像下去。

「所以你今天就是想甩掉人家,拿我當擋箭牌,然後讓我受這種無妄之灾?」趙水無從他的話語和表情中分析出大致劇情。

他扔掉棉花,放回鑷子,打開掃地機器人,吸走滿地垃圾。

趙水無縮起腿,給他讓出坐的位置,白璟川開始老實交代。

他這出劇目編排得很簡單。昨天他從商場買了套全新的女士內衣褲,剪去吊牌,裝進購物紙袋,放到客廳顯眼的地方,邀請女伴來自己家做客,讓她發現這東西。

她會想當然地以爲是買給她的,取出來試穿,發現碼數嚴重不符,還沒有吊牌,極可能不是全新。

於是她質問他,這是誰的。

白璟川含糊不清地說:「鄰居的,打算抽時間還給她。」

誤會成功製造,女伴咄咄逼問女鄰居與他的關係,他則顧左右而言其他。女伴怒不可遏,不顧白璟川的多番挽留,收拾東西起身回家。她在糾纏中推開門,很巧地發現正在找鑰匙的趙水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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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到此,他以爲接下來會是三方對峙,他在兩個女人的爭辯中說出趙水無曾借用過他家拍寫真的事實,表明這套內衣是她事後忘記帶走的。拍攝過程他未參與,當時幷不知道她落下東西,後來打掃家中衛生才在角落發現。

全都解釋清楚,女伴自會有些理虧,他便可以趁熱發揮,認爲她太多疑、幷不信任自己,這樣的不穩定情緒讓他感到很寒心,兩個人或許需要重新審視雙方關係,各自冷靜一下對大家都好……

說白了就是想分手。

或者也不算「分手」,畢竟沒有確認關係,說「分開」更合適。

沒想到女方幷未按他的劇本走,一通撕扯打亂原本節奏,但也無妨,在送女伴回去的途中,白璟川仍找到機會說出這些話,故事由他指引著重回正軌,發展到既定結局,只可惜趙水無被白白撓兩爪。

趙水無聽後,沒對他這行爲做出半句評價,隻輕哼:「我可從來不穿紅色的內衣。」

「可你現在穿的就是。」白璟川看她脚尖,指甲油什麽時候被卸去,只留下原本的透明色。

「不穿白不穿,難不成你買來自己穿,還是再送人?」

「那怎麽可能,這就當做給你的賠禮吧。」

「就這樣?我可一點沒看出你的誠意。」

「那這樣吧。」白璟川沉銀,「上次你約拍私房的事情被我打攪,夏彰來拜訪又是我開的門,要賠,我賠你個男人好了。」

「咦?」她驚訝地坐起來,這種話更像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才對,「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你隨便找個歪瓜裂棗打發我,那還不如沒有。」

「這怎麽可能,我這裡有個才認識不久的朋友,收入高,外貌好,爲人紳士,出手闊綽,你絕對滿意。」

趙水無聽這形容,大有意動:「職業?」

「甜點師。」

「還真浪漫。可以呀,時間,地點?」

「後天下班後,西街盡頭的那家甜品店。」

和聰明人談話就是快捷高效:「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