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出聲安撫她的情緒，電話突然響起。
只好一手牽着她，一只手接起電話。
電話鈴聲讓莫言收回思緒，看着旁邊接電話的人。
雖然在接電話，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莫言挪動位置，伸手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懷裏。
林景程有些訝異，順着她的動作把手搭在她的肩膀處。
因爲離的近，好像是徐澤打的電話，彙報工作，彙報完問他什麼時候出發。
電話掛斷後，莫言閉着眼還靠在他懷裏，沒有任何動作。
林景程手搭在她肩膀上，做着安撫的動作。
“要走了嗎？”
“還早，再待一會兒。”
“你走吧，工作重要。”
她剛纔聽到了部分對話，好像是有個國外客戶今晚飛機到南城，明瑞大客戶。
臨時買機票飛南城，剛纔徐澤就是在說這個事情。
林景程手上突然用力捏了一下她手臂，“你更重要。”
以前就是太專注工作，纔會對她忽視。
這話說的莫言剛平復的情緒又回潮，“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工作忙，現在是，以前也是。”
“我知道。”
沒怪過他不代表他沒過錯。
正因爲她的理解，讓林景程覺得所有的一切都理所當然，纔會有以前的那些誤會。
“你回南城吧，我打個車回去，就算有司機，太晚了開車也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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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夜裏總是會下意識的犯困，所以莫言不喜歡夜間開車。
她膽子小。
繼續待在這裏也是吹吹江風，也沒什麼好做的。
林景程不這樣想，他不想走，什麼都不做，和她待在一起就好，很安心。
於是沒有回答她的話，也沒動作。
兩人就這樣抱着互相靠在一起又坐了一會兒。
江邊走動的人慢慢的減少，莫言沒去看時間，想來也不早了。
“走吧，你得回南城了。”
莫言也不捨，所以剛纔默認了他的行爲。
等到現在已經是極限，再待下去，真的很晚了，從陽城開車回去不堵車的情況下都要兩小時。
林景程沒再推辭，“我送你回去，再走。”
“不用，你讓司機過來這邊接你直接走，我可以自己回去。”
公寓的方向和南城不順路，來回又要耽誤時間。
“不行，先送你。”
兩人已經站起來了，莫言還靠在他懷裏，抱緊他，“我真的沒關係，這裏打車回去才半小時，很方便的。”
林景程安靜下來，最後說，“我讓林凡過來，送你回去。”
徐澤這次要和他一起回南城，有工作。
看得出他的執着，莫言沒再說什麼，默認了林景程的安排。
司機來的很快，林凡開車載過來的。
“晚上好，嫂子。”
“你好。”
林凡感嘆，終於被認下了，這聲嫂子從他們分手後就沒被應下過。
“嫂子終於肯理我了。”
被他說的莫言有些不好意思。
認識以來，每次林凡見到她都是嫂子嫂子的叫，莫言總覺得林凡和她同齡，指不定誰比誰大呢。
後來和他聊到這個話題，問他年齡的時候，林凡說，“有什麼關係嗎，不管是你大還是我大，我都得叫你嫂子。”
——
林景程回南城後一直和莫言保持聯繫，早安，晚安準時報到。
甚至每天三餐的時間莫言也會準時收到他的信息。
不過兩人都有工作要忙，聊不了幾句就得結束話題。
晚上的時間充足一點，莫言這天下班到公寓，剛停好車，林景程視頻就打過來，莫言以爲是電話順手就接了，接了後才發現是視頻。
公寓樓下的燈光不是很亮，林景程看不清她那邊的畫面，“還沒回去嗎？”
“回了，在樓下。”
“怎麼這麼黑。”
剛說完，就看到鏡頭裏的莫言，隨意的挽着頭髮，穿了一件白襯衫。
林景程發現她現在很喜歡穿白色的衣服，或者說喜歡穿白襯衫。
穿衣風格有些單一，沒有以前那樣多變。
她怎樣，林景程都喜歡，只是發現了這一變化。
“你在幹嘛。”
鏡頭裏林景程只有半張臉，背景好像是在辦公室，“在書房，做份資料。”
“你也要做資料？”
她以爲都是下面的人做好，他最終審覈就行，沒想到還需要自己做資料。
“你以爲。”
說這句話的時候林景程調整了手機角度全臉出鏡。
莫言進電梯，卡住了。
正好對方的畫面就是林景程的全臉。
工作一整天的疲勞瞬間舒緩了不少，莫言嘴角揚起笑容。
“心情很好？今天遇到什麼開心事了。”
莫言：“……”
這網絡真讓人迷惑，明明都還沒到樓層，還在電梯裏，怎麼突然就恢復。
見她不說話，保持之前的動作，林景程自言自語地開口，“卡住了？”
莫言沒忍住加大了嘴角上揚的幅度，鏡頭對面都能看出來，林景程被她好心情感染，也跟着一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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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層到了，莫言輸密碼進門，躺在沙發上和他視頻。
中途兩人都沒說話。
莫言問他，“你剛剛在笑什麼。”
“你呢，你在笑什麼，我是看到你笑就笑了。”
很無聊的對話，不知道爲什麼，莫言心裏就是開心。
“林景程。”
對方沒有馬上回答，大概過了半分鐘才聽到他的迴應，聲音有些低。
“嗯。”
已經好久沒有聽到她叫他的名字，很久很久。
有些想念，很想很想。
“林景程。”
“嗯？”
“沒什麼，就想叫一下你。”
林景程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太對勁，莫言擔心，“你怎麼了？”
“沒事兒，只是突然發現，以前好像錯過了許多。”
他沒說明是指什麼，很奇怪，莫言就是聽懂了。
“沒關係，還有以後。”
“莫言。”
“嗯。”
“好想你。”
莫言心口悸動，通過手機看着他沒說話。
林景程離開也才兩天而已。
因爲有大客戶過來，林景程作爲明瑞的總裁，要接待客戶，暫時回不了陽城。
視頻掛斷後，莫言盯着牆壁發呆。
明天上完班就是週末。
她剛剛沒問林景程什麼時候回來，明瑞的重心本來就在南城，他待在那邊纔是應該的。
心裏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