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風和日麗,天高雲淡!如此的大好天氣,江慕翰和莫蘭鶴這兩個人卻遲遲不願意走出來。
此刻的二樓房間內,兩個人似乎還在不依不饒之中,他說的半個小時,不知道現在是否已經過去。
“鶴兒,你知不知道,你不僅是一個小妖精,而且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他吻着她的耳窩,不由自主般呢喃低語着,那身上的雲堆兒似乎一直在此起彼伏着。
“慕—,你喜歡嗎?”她偎着男人的臉頰,雙手雙腳擁着他,聲音更是紊亂到不行。
“喜歡,喜歡—,鶴兒—”江慕翰癡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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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雖然暫時沒有走到外面來,可今日的菁洛城卻有些不一般!
雖然市民還是一如既往地穿梭於車水馬龍間,但,每個人都會時不時的擡眸望一眼,亦或者前後左右看一看。
只因在高空中飄着五顏六色的熱氣球,以及寫滿愛意的綵帶,還有那高樓林立之間更是被一種喜訊的畫面所填滿。
毋庸置疑,這一幕當然是江慕翰和莫蘭鶴喜結連理,百年好合的婚訊畫面!
雖然他們還未到大婚之日,雖然他們還未從牀上爬起來,但江慕翰今晨早早起牀,就已經安排了一切。
因爲他早已等待不及,好不容易得到了鶴兒的點頭同意,他當然要讓他們的婚訊充斥在菁洛城的大街小巷裏,他要讓空氣裏都充滿他們那醉人的甜蜜。
他今日確實太高興,高興到若不是怕造成交通癱瘓,那麼他會直接動用直升機來大肆宣揚一番。
當然,媒體方面也再次調動了奇經八脈,且江慕翰也並未再阻攔,這一次他不想再低調,他想讓他們的喜訊傳至五湖四海。
他和鶴兒一生最美好的時刻總不能這麼悄無生息般,想想那些魑魅魍魎之輩,想過來就放馬過來吧,雖說婚禮見血並不吉祥,但若是真有那不長眼的橫衝直撞,那麼他也不介意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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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菁洛城的江邊碼頭,柔晴萱正對着一箱一箱的貨物發着呆,這裏的江邊碼頭乃是菁洛城的通商口岸之一,常年有客運船只和貨運船只徜徉於此。
今日柔氏的這些箱裝的貨物,本應有專門負責人來進行查驗送船,但由於那負責人臨時有急事來不了,再加上這批貨物至關重要,所以就派了柔家大小姐柔晴萱來親自查驗清單,並安全運送出船。
雖然她平時在公司也做不出什麼重大的貢獻,但她的身份畢竟是柔家大小姐,所以這些自家的貨物,她總歸會認真查驗。
話雖如此,但她此刻哪有心思查驗什麼貨物清單。
她來的這一路上,那大街小巷到處都暈染着江慕翰和莫蘭鶴兩人的婚訊畫面,看到那些畫面,她沒氣到吐血就不錯了,現在還讓她查驗貨品,別說查驗,她現在只想將這些貨品踢翻。
反正這些貨物都經過了一道道的把關,她查不查還不都是一樣,何況,貨物都已到達了碼頭,還查什麼查,查來又有何用!
於是乎,這一箱一箱的貨物就這樣直接運上了船,就她這工作的態度,估計少幾箱她都不知道。
貨物上船之後,她沒急着趕回去,因爲她現在很是憤怒,雖然有司機幫她駕駛,她倒不至於將車子再次弄個稀巴爛,但她擔心,她擔心她一不小心會將司機的腦袋打歪!所以,她還是在這裏先冷靜一下吧。
想想秦木風那個傢伙是越來越不聽她的話,四年前讓這個男人做什麼,他都會乖乖聽話,哪怕他心裏不願,但也會替她化解一切困難,可現在呢,現在讓他除掉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他都推三阻四,各種謊話連篇。
那日莫蘭鶴在山林中遇險,雖然封鎖了消息,雖然沒有媒體報道,但是村民的嘴巴如何封得嚴,這消息或多或少都會泄露那麼一點點,再加上菁洛城當日的全線封控,以他們柔家的勢力想要知道當日發生了什麼也不難。
那一日,她聽到莫蘭鶴遭遇不測的消息,她開心到差點掐死旁邊的小跟班,這一切,她原以爲是秦木風的手段,可哪知道秦木風根本一無所知,而莫蘭鶴那一日也是有驚無險。
聽說那謀害方更是受到了非人般的對待,也許正因爲如此,才使得秦木風變得畏首畏尾、輾轉推託,不願再幫她出面,甚至連和她定婚的言詞都不再提及。
“男人哪,真是不可信!難道只有江慕翰纔是那般癡情的人,可如此優秀的一個男人,怎麼能毀在那麼一個小踐人的手裏,她配得上慕翰嗎?”
柔晴萱就這麼忿忿地坐在江邊的一家客棧裏,心中充滿着抱怨。
就在這個時候,客棧內走進來一個染着黃頭髮的高個子女人,女人戴着口罩和一副黑色的手套,上身着一件高領的黑色齊大腿的寬鬆上衣,外加黑色的休閒褲加板鞋。
四年前咖啡館的那個搶劫者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幾乎以同樣的裝扮出現在柔晴萱的面前,只不過,這一次,那黑色皮褲換作了休閒褲,而他的左腿已有跛的跡象,那臉上的疤痕已被遮蓋。
沒錯,這個人就是休哥,他今天本是過來查看客運的情況,這幾日他一直穿梭於各個碼頭之間,因爲他想借助船舶將自己運出去。
今天到達此碼頭,也是想來勘察一番,他沒想到會碰到柔晴萱,既然碰到了,正好他還有一件事情未辦,而這個女人或許能幫到他。
於是乎,他就在隨身攜帶的揹包裏拿出了一套和四年前相似服裝,要知道,他的揹包裏永遠都有幾套備用的裝扮,這是他謀生的手段。
而他現在之所以敢如此打扮,一是因爲他當初已被認定車毀人亡,二也是因爲方便和柔晴萱見面,否則這個女人都不一定認出他。
畢竟當時他就是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咖啡館內,而在那之前,柔晴萱並未見過他的真面目。
“你,你是?”此刻,柔晴萱看到面前的這個高個子女人,不禁心中顫抖了一下。
“怎麼?不認識了?”他的聲音依然未變,依然是大老爺們的腔調,他邊說,邊自顧自地坐到了柔晴萱的對面,且毫不客氣地爲自己斟了一杯茶。
這家客棧的生意看似有些蕭條,這裏的客人並不多,而服務員看到休哥也未點什麼東西,所以也懶得過去招呼他,這也許就是他們蕭條的原因吧,亦或許現在不是客運的高峯期吧!
總之,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反正那幾個服務員現在一個一個的都在打瞌睡,似乎昨晚熬了通宵一般。
“你,你沒死?”柔晴萱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她說完,還不時地向旁邊張望着,似乎怕有什麼人跟蹤她。
休哥看到她這個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暗嗤了一聲:“看來這個女人認出了他,只不過,這個女人的膽量也就如此了!”
“我死沒死,你應該心知肚明纔對!”他似笑非笑,繼續喝着手中的茶。
“好,就算你沒死,既然活着,你怎麼敢如此穿着打扮?你不想活命,可別拉着我一起!”柔晴萱說着就欲起身離開。
“柔大小姐,請留步,難道你不想得到你的心上人?”他並未起身阻攔,可就這一句話,就讓柔晴萱乖乖地坐了下來。
“你不必擔憂,我這身打扮,再正常不過,滿大街都是此種衣服,你又何必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