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總。”
遲綠笑著打招呼：“這麽巧。”
賀景脩頷首，轉頭看曏一側的博盈，“來很久了？”
博盈瞥了他一眼，勉強張嘴喊了句：“賀總。”
賀景脩應了聲。
遲綠自然知道博盈的反應是為什麽，她輕挑了下眉頭，看曏另一邊：“賀總陪女朋友逛街啊？”
賀景脩一怔，搖了搖頭：“不是。”
他頓了下，補充說：“我姐。”
遲綠了然，笑笑說：“這樣啊，那我和盈盈不多打擾了。”
賀景脩頷首：“好。”
兩人沒聊幾句，轉身往另一邊去了。
遲綠瞟了眼旁邊的笑，哎喲了聲：“賀總真不錯，還陪姐姐逛街，看來以後也是個能陪女朋友逛街的男人。”
博盈繙了個白眼：“我會把你的怨言轉告給我哥的。”
遲綠噎住。
她沒忍住笑，拍了下她的肩膀：“幹嘛呢，我說認真的。”
她睇她眼，幽幽道：“人不錯，好好把握。”
博盈沒理會，拉著她往前走。
兩人進店開始選衣服，在遲綠去試衣服的間隙，博盈腦海裡蹦出了遲綠的那番話。
賀景脩不錯嗎。
她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還可以。想到這，博盈連忙給自己催眠了下，呸呸呸，好個屁，賀景脩就是個間商！
她正自我想象著，一側有人站了過來。
“你在做什麽？”
博盈身子一僵，擡頭看曏來人。
“你怎麽在這？”
賀景脩擡起下巴指了指，博盈順著看過去。
他姐和他媽進店選衣服了。
博盈靜默了會，瞅著說：“你不用陪她們嗎？”
“不用。”賀景脩淡聲道：“我意見不重要。”
他衹是一個提款機和苦力。
博盈：“……”
莫名其妙的，她有點同情賀景脩。
兩人對視一眼，對著他的目光，博盈忽然有些心虛。
她剛別開眼，賀景脩便問了聲：“沒看好的？”
“等遲綠試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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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盈語氣平靜說：“我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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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景脩蹙眉，看了她一眼，但也沒多說什麽。
沒一會，遲綠便出來了。
“盈盈。”
“來了。”博盈加快腳步走了過去，瞅著她身上的裙子道：“好看。”
遲綠是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
遲綠彎脣一笑：“行，那就這個？”
博盈點頭。
遲綠看她，“我給你挑兩件？”
“好啊。”
兩人在店裡逛了會，選了幾套不錯的。
買單的時候，博盈搶著付錢。
遲綠哭笑不得：“你幹嘛呢？”
她無奈說：“我來。”
“不。”博盈一本正經道：“這是我給你買的新年禮物。”
遲綠拗不過她，衹能隨她去了。
她有些不解：“你為什麽隻搶著付買衣服的？”
剛剛她們也買了別的，博盈反應明顯沒有現在激烈。
博盈“啊”了聲，隨口說：“因為這是新年衣服啊，大年三十得穿的。”
遲綠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大人也是小孩。”博盈側眸看她，“如果叔叔阿姨――”
話說到一半，博盈意識到了點什麽，立馬停了下來。
遲綠頓了頓，斂目看她：“我爸媽在怎麽了？”
她想了想，倏然一笑道：“也是，如果我爸媽還在的話，我多大了都會給我準備新年套裝的禮物。”
以前時候，無論是小學初中還是大學，每一個新年，遲綠父母都會抽出一天時間陪她買禮物。
每一年，新衣服新鞋子新包包，全套都會配齊。他們一直都說，大人也是小孩，衹要他們還在，遲綠就永遠是他們家的小孩，小時候有的，大了衹會多不會少。
一直以來，他們都把遲綠當小朋友在寵著縱容著。
博盈“嗯”了聲，抿了抿脣，有些不自然道：“我給叔叔阿姨補上，你總不會嫌棄吧。”
遲綠一笑：“不會。”
她鼻子一酸，也沒顧忌著商場裡的人來人往，擡手抱了下她：“謝謝。”
博盈被她弄的，也有點想哭。
她吸了吸鼻子，嫌棄道：“別矯情啊，我要是把你弄哭了，我哥得罵死我。”
遲綠：“……”
好好的氣氛，就這樣被博盈給破壞了。
她失笑：“行，那禮尚往來，我也給你買。”
聞言，博盈一點也沒客氣：“行啊，我要多買點。”
“沒問題，反正是刷你哥的卡。”
兩人在商場逛了一圈，在店內喫過午飯後，才出發去家附近的超市。
博延下班過來的時候，兩人推著兩個超市的推車，已經堆滿了。
他擰了擰眉，有些不敢相信：“怎麽這麽多東西？”
遲綠看他一眼：“新年啊，這些都是必備的。”
博延：“我們就三個人。”
“那也是。”遲綠說：“家裡什麽都沒有呀，好多要買的。”
這雖然不是他們三第一次過新年，但卻是衹有他們三的新年。
三人的新年不在現在住的這邊過，是在博延的另一個房子那邊。
別墅區，地方大，也方便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