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185:她又沒睡着,爲什麽要退賽
第185章 185:她又沒睡着,爲什麽要退賽
淩樾走後,司景鶴與溫晚便開車回家。
路上,溫晚倚靠在副駕駛裏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問道,“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從你們的談話間,感覺你和你姑姑好像很多年沒見面了?”
司景鶴看着正前方,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着方向盤,淡淡的嗯了一聲,“在淩樾很小的時候,我們家發生了一些事,因此我姑姑離家出走了,後來這麽多年,我們一直都沒有聯系到她。”
“這次要不是淩樾到你們學校念書,我可能對他們的行蹤還是一無所知。”
溫晚挑了挑眉,追問道,“可以說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不說也沒關系。”
忽的,車子在一個紅燈前停下。
司景鶴微微側首,深邃的眸子看向溫晚,“怎麽會不方便呢?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樂意奉告。”
他回想過去,扯了扯唇緩緩道,“說起當年,我父親之所以和我姑姑鬧翻,主要有兩個原因,其一是因爲我姑姑當年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不顧我父親的勸阻脅迫,仍死心塌地的要去找那個男人,其二,好像是和淩樾的身世有關。”
“這關淩樾什麽事?”
司景鶴目光微沉,抿緊了下巴道,“你大概不知道,淩樾當初其實是我姑姑撿到的棄嬰,這些年來,多虧了我姑姑的悉心養育,他才能平安長大。”
溫晚微微吃驚,随後,聽到男人繼續道,“可後來據我所知,淩樾的身份并不簡單,我父親大概也是因爲知道了這一點,所以讓我姑姑丢掉他,但是姑姑那時候已經對淩樾有了感情,無論我父親怎麽軟硬兼施,她都鐵了心,不肯丢掉淩樾!”
“兩兄妹俞吵俞烈,最後徹底鬧僵翻了臉,我姑姑一氣之下就帶着還是嬰兒的淩樾離開了司家,直至現在,都沒聯系過我們。”
話落,綠燈亮起,司景鶴踩下油門,行駛在車流裏。
溫晚就對司霓蝶深愛的那個男人,升起濃濃的興趣。
她正想繼續探問,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鈴聲,低頭去看,是白鹭。
“鹭鹭,怎麽了?”她将手機貼在耳邊,柔聲問。
下一秒,手機那端響起白鹭害怕到發抖的哭音,“晚晚……我……我闖禍了!”
溫晚一聽到白鹭的哭腔,頓時坐直了身子,神情凝重的詢問,“鹭鹭,你先别怕,鎮定點,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
白鹭大概是抽泣了下鼻子,聲音低低的,含着心虛,“周以深大腿中間……傳宗接代的那個地方,可能被我給弄廢了!”
……
晚上八點鍾,虹光私立醫院——
溫晚和司景鶴趕到醫院的時候,周以深正在急診室裏就醫,隔着一道門,他在裏邊鬼喊鬼叫,白鹭在外面坐立難安。
溫晚迅步走過去,緊緊抓住了白鹭的手,發覺到她此時手心冰冷,渾身發抖,整個人的狀态很不好,像是魂被勾走了一般。
溫晚輕輕喊她,“鹭鹭!”
白鹭怔怔的扭頭看向溫晚,愣了好幾秒後,忽的抱住溫晚崩潰大哭。
“晚晚,我完了,我可能要害周以深斷子絕孫了!”
“可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去追可樂,才不小心踢到他的!”
可樂是白鹭養的一只小薩摩,一人一狗平日裏感情特别好,大概是受到了主人的影響,可樂非常溫順膽小。
它今天之所以會在客廳裏亂跑,是因爲看到了周以深壓在白鹭的身上亂啃,一時受驚,才失了控。
白鹭見可樂受到驚吓,擡腿就要去追它,可誰知,竟不小心頂到了周以深的大腿内側!
幾乎在一瞬間,周以深就痛苦的倒在地上,雙手捂着自己的褲裆一臉灰敗,像是随時都要昏過去一般。
她頓時就被吓壞了,拿起手機就要撥打120急救電話,喊救護車來送周以深去醫院救治。
然而,周以深卻搶走她的手機,咬着牙道,“我不去公立醫院,給我找一個隐私性很好的私立醫院!”
……
溫晚輕輕的拍着白鹭,安撫道,“我知道,我知道!”
“别緊張鹭鹭,醫生會治好他的!”
白鹭現在的腦子很亂,根本就聽不進去溫晚的安慰。
司景鶴看着白鹭一副恐懼擔憂的樣子,忍不住眉心緊鎖,看向那扇海棠色的門。
他走過去,擡手敲門,“以深,你怎麽樣了?”
幾乎在下一秒,急救室裏就傳出周以深殺豬般的嚎叫聲——
“三哥,我……疼啊啊啊!”
這一聲慘叫尤其響亮,同時驚動了三個人,各自臉上的神情都很凝重。
白鹭忽的就哭了,嘴裏一直喃喃着一些自責的話。
溫晚安慰着她,不時的看向那扇門,心裏也如同火焚一般。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踢到哪裏不好,偏偏踢到那個地方,真的是……
焦急的等待裏,片刻後,急救室的門終于打開,兩個穿着白大褂的男醫生走出來。
白鹭趕忙沖上去,緊張的問道,“醫生,他怎麽樣了?”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一些的醫生,态度良好的回答道,“還不錯,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你們現在可以進去看他了!”
白鹭欲言又止,羞恥了好一陣,隐晦的問道,”那……他以後還能做……做個正常的男人嗎?
兩個醫生被問的懵了懵,他們面面相觑,随後好笑的道,“小姑娘,你在想什麽呢?你男朋友只是被褲鏈給卡住了而已,又沒受什麽傷,怎麽就不能繼續做男人了?”
醫生擡手拍了拍白鹭的肩膀,安撫道,“放寬心,這一點點小麻煩,妨礙不了你們以後的幸福!”
話落,白鹭的耳垂和臉頰頓時染上一層霞紅。
兩個醫生見她害羞了,便識趣的離開。
白鹭忙不疊的沖進急救室,拉開綠色的簾子,在看到周以深躺在病牀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時,心裏還是忍不住揪了下。
她走過去,小心翼翼的詢問,“周以深,你……感覺怎麽樣?”
聽到女孩兒的聲音,周以深偏過頭,目光幽幽的,“一個字……爽!”
白鹭被噎了下。
她食指挍在一起,小聲的道,“醫生說你只是被褲鏈給夾住了而已,應該沒有那麽嚴重吧……”
雖然聲音很小,但周以深還是敏銳的聽到了。
他氣的險些吐血,雙手撐起身子,朝白鹭沉聲道,“難不成真要我廢了,那才叫嚴重?小白,你好狠的心!”
白鹭趕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周以深似乎是要死磕到底。
說起來,這次真的是他運氣好,白鹭當時踢到他的時候,幸好他反應快,及時夾緊了雙腿,這才沒有傷到那裏。
只不過……很不巧的被褲鏈給夾住了!
雖然不嚴重,但也很痛的好不好!
尤其是被兩個男醫生給赤赤果果赤果果的盯了半天,還雲淡風輕的讨論着怎麽處理自己的小弟弟,整個過程真的是毫無自尊可言啊!
偏偏這個小沒良心的,還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真是太氣人了!
兩個人正僵滞的時候,溫晚和司景鶴走了進來。
周以深看到他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将被子一扯,蒙住了自己的臉。
溫晚深深的看了一眼他,忍着笑走到白鹭身旁。
司景鶴不緊不慢的走到病牀旁,音色淡淡的,“一個大男人怎麽跟個小姑娘似的,還害羞起來了?”
他單手抄進褲袋裏,催促道,“既然沒事了,那就趕緊起來,回家。”
周以深躲在被子裏,聲音悶悶的,“你們先走吧,我等會自己打車回家!”
司景鶴挑了挑眉,“你确定?”
被子裏,男人悶悶的嗯了一聲。
司景鶴便擡眸看向站在對面的溫晚,“晚晚,既然他非要自己回家,那我們就帶着白鹭走吧。”
溫晚輕飄飄的嗯了一聲,轉頭看向白鹭,“鹭鹭,你應該還沒吃晚飯吧?去我家,給你煮面吃!”
白鹭幹脆的答應,引得周以深十分不爽。
他一把掀開被子,氣呼呼的盯着白鹭,“你個小沒良心的,真的忍心就這麽把我扔在醫院裏不管了?”
白鹭就躲在溫晚身後,低低道,“不是你說你要自己打車回家的麽……”
“你還有理了是吧?!”周以深幾乎要被氣昏。
司景鶴眯了眯眸,一把掀開被子,直接将周以深給拎下牀,往門外走去——
“少在我面前打情罵俏秀恩愛,我不吃這一套。”
白鹭:?
周以深:嗚嗚嗚三哥,我已經很委婉了,這都被你發現了……
溫晚:幹得漂亮!
……
周以深自從住進司景鶴家裏後,就厚臉皮的賴了好多天,蹭吃又蹭喝,美其名曰,是爲了陪伴空巢老人。
可實則,是因爲白鹭也一直住在溫晚家裏,他才一直遲遲不走。
轉眼間,到了數學競賽的日子。
這天下午,來自于雲城各個高校的數學尖子生,紛紛聚集在五樓的學生會議室裏,在規定的九十分鍾之内,進行着緊張而又凝重的考試。
正當其他考生都面對考題愁眉不展的時候,溫晚早在十分鍾之内,就寫完了整張試卷。
爲了不像上次小考那樣,掀起太大的風波,她這次特意寫錯了幾道題,以防又是滿分。
而且,她并沒有像之前那樣,早早的就交卷,而是趴在桌子上無聊的轉着筆,漸漸的,有了些許困意。
她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整個人看起來一副極其困倦的樣子。
今天負責監考的,分别是數學組組長趙科,一年級(9)班班主任張敏,以及十分受學生喜歡的王華然。
這三位老師雖然性格差異很大,但這次競賽的關注點卻出奇的一緻,那就是溫晚!
趙科對于溫晚,純粹是好奇。
這孩子能在一夜之間突飛猛進,從年級倒數一躍沖上年級第一,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她這次能再度脫穎而出,那麽就說明,她是一塊被埋沒的金子!
而金子,遲早會發光!
王華然對于溫晚,是滿滿的期待與信任。
他早就看出來,溫晚這孩子其實很通透,她只要肯在學習上稍微用點心,就一定可以大有所成。
這次小考,就是最好的證明!
果然,他看中的人一定不會錯!
至于張敏,她對溫晚就完全是抱着質疑和不甘心的心态。
先不說溫晚上次小考六門滿分,狠狠的打了她的臉。
就說考試成績的真實性,她是完全不相信那是憑溫晚的真本事考到的分數,一個蠢到無可救藥的笨蛋,怎麽可能突然就變成天才了?
一定是作弊了!
今天的試卷可是他們三位老師,昨晚臨時編撰出來的題目,不僅保密性強,難度更是同往年增加了不少。
這次看溫晚還怎麽作弊!
她看到溫晚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終于讓我逮住你的小辮子了,等着!
她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的走到溫晚的面前,伸手敲下桌子,冷冷的道,“這位同學,你看着似乎好困的樣子,試卷寫完了嗎?要實在是困得厲害,幹脆就棄賽,回家睡覺去吧!”
趙科和王華然面面相觑一眼,紛紛走上去。
這時,其他同學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過來。
其中一個留着厚重劉海,戴着眼鏡的男生,在看到溫晚伸了個懶腰,一臉散漫的與張敏對視的時候,眸裏劃過一絲深沉的神情。
“張老師,我又沒睡着,爲什麽要退賽?”
溫晚慵懶的淺笑一聲,“考試的時候确實是規定了不準睡覺,但難道連打哈欠也不準嗎?”
張敏早就領教過溫晚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她也不惱,幽冷的目光落在溫晚壓在手臂下的那張卷子,冷哼道,“我聽說,你寫卷子的速度很快,那現在這麽悠閑,一定是也已經寫完了吧?”
溫晚點頭,坦誠的回答,“是啊,寫完了!”
張敏斷定,溫晚要麽是在說大話騙自己,要麽就是鬼畫符,胡亂填答案的,否則,怎麽可能在短短的二十分鍾之内,就把試卷給寫完了?
要知道,就算是當年的自己,也不可能!
她伸手,勾起冷笑,“既然寫完了,那就把試卷交上來吧!”
“
(本章完)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