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了，一路上話也多了起來，對着林景程介紹周邊的設施。
“除了樓下，那邊也有一個超市，會大些，樓下沒有的東西可以來這邊看看，超市樓上是個小型商場，不是很大，五臟俱全。”
林景程安靜聆聽，“好。”
“那邊有個健身房，獨立的，有需要可以去那邊，裏面設備挺齊全。”
“你去了？”
莫言搖頭，“沒有，去看過，我不會練器械，在健身房右後方的矮的那棟樓有瑜伽館，我偶爾會去那裏，也很少，一般都是在家自己練。”
“嗯。”
她身材很好，不是乾瘦的類型，很勻稱，肉都長在該有的地方。
本意就是出來走走，兩人步子不快，二十多分鐘的路程，硬是走了快一小時。
到了地方，超多人。
林景程往吵鬧的人羣裏瞧了一眼，下意識的皺眉。
他很少逛街，或者說基本不逛街，去過一兩次還是陪王亦如去的。
那還是他接受明瑞之前的事情了，接受明瑞之後再也沒去過。
最近逛街的印象應該是給她挑禮物。
後面再也沒有了。
他不喜歡在擁擠的人羣裏走來走去，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有需要的東西列出單子助理自然會送來。
莫言注意到他的表情，“你不喜歡這裏？”
林景程牽着手的那只手收緊，“沒有不喜歡，我只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莫言理解，他的生活圈子也接觸不到這些，她自己也算不上喜歡，只是偶爾接觸下喧囂的鬧市，會讓人有生活氣息。
反向來說，也是另一種放鬆。
“來都來了，你試着感受一下，說不定會喜歡。”
“好。”
莫言也不是很熟悉，只來過兩三次，帶着他遊走在自己記憶中喜歡喫的小喫攤位中。
轉了一圈在烤魷魚的攤位前立足，“老闆來十串。”
點單的人很多，莫言讓老闆先考待會過來拿，又拉着林景程去另外一個地方要了一份烤苕皮。
“這是什麼東西？”
“紅薯你知道嗎，這是紅薯粉做的。”
林景程似懂非懂，“這個好喫？”
“好喫的，很好喫。”
等兩個小喫做好，又到一個冰糖燉雪梨的攤位前，這次莫言問他，“這個你要喝嗎？”
“甜的？”
“甜的，但是很好喝，我喜歡喝。”
“要一份試試。”
“好。”
林景程掏出手機準備付錢的時候，已經傳來付款成功的消息。
有些無奈，只能默默地收起手機。
所有喫的都做好，他們找了個位置坐下，魷魚林景程嚐了一串，沒多喫，沒有喜歡喝不喜歡，他對食物一向如此。
喝冰糖燉雪梨的時候莫言很滿足，她喜歡這個味道，比自己做的好喫。
擡頭看了一眼林景程面前，只喝了兩口沒再動，“不喜歡嗎？”
“沒有。”
“那你怎麼不喝？”
說起冰糖燉雪梨，他們倆還有一段記憶，記憶中她燉的雪梨湯他都喝完了。
林景程拿起勺子又喝了兩口。
莫言見狀，伸手阻止，“不想喝就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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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表情有些不可言說，不知道他在糾結什麼，最後只說了三個字，“有點甜。”
語氣有點委屈，他不喜歡太甜的食物，任何。
聞言，莫言噗嗤一笑，實在沒想到林景程會是這種反應。
之後兩人又去逛了逛，邊走邊買一些小喫，大部分都是莫言喜歡喫的，偶爾遇到感興趣的林景程會試一下。
後面實在喫的太撐了，找了個地方坐着休息休息，兩人相對無言。
這會兒正是太陽下山的時候，有夕陽。
看着被夕陽染紅的半邊天，莫言心底寧靜，嘴角帶着笑。
這纔是她一直嚮往的生活，愛情不一定非要轟轟烈烈，激情四射，平平淡淡，互相依偎也是幸福。
兩年前沒體會到，現在纔有一絲真實感。
這天她和林景程一直在一起，沒有工作，也沒有他人的叨擾，太陽落山後又在小喫街附近轉了轉看一些小玩意。
每個攤位莫言都會停留看一看，直到逛完整條街，她都沒遇到喜歡的，也就沒買。
再走就沒有了，林景程拉住她，“都不喜歡嗎？”
“喜歡又不一定非要買，用不上。”
男人站立不動，“喜歡就買。”
“不用，沒那麼喜歡。”
如果遇到非常喜歡的，莫言會買的，正是因爲沒那麼喜歡，才覺得沒必要。
她物質欲沒那麼強，兩年前還好一些，會時不時的和姜妍出去逛街買一些，這幾年衣服都不怎麼買，大部分都是白襯衫。
當然也是工作需要，正好她也不想費心思去買衣服。
白思雨之前私下還和她開玩笑，如果自己有她這麼好的身材，肯定每天一套盡情的展示自己的身材優勢。
莫言聽罷，一笑而過。
霍氏沒有規定一定要穿什麼，在巴黎的時候辦公室基本都是襯衫，西裝，上班氛圍嚴肅且正式，受環境影響，她也就喜歡了，回國也延續這一穿衣風格。
回去的時候也是走路回的，下午出門較早，回程的時候八點不到。
兩人走的很慢，林景程同來時一樣，牽着莫言的手。
路燈下，莫言會時不時的擡頭看一眼他的側臉。
再次擡頭看向林景程的時候，他低頭也看向她，莫言猝不及防，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兩人對視着都沒說話，莫言耳根子一紅率先收回視線。
第一次看向他的時候，林景程就有所感知，強壓下心裏的觸動沒回頭，他以爲她會叫他，最後沒有。
後面，莫言每看一次，林景程心裏的情緒就多一分。
因爲沒回頭，他不確定莫言看他的眼神是怎樣的，既期待又害怕。
剛纔終於忍不住回了頭和她對視，看到了她眼裏的內容，不是以前那種愛慕，更多的是探索和疑惑。
心裏說不清是失落還是遺憾。
牽着她的手，力度更緊。
不過看到她耳朵的顏色，心裏也沒想象中那麼失落，心裏還是欣喜的。
至少她對他並不是毫無感覺，還知道害羞。
莫言不知道他心裏所想，因爲剛剛對視那一眼，現在心臟還在怦怦跳，她正在平復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