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鬆開

發佈時間: 2024-11-23 13:0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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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很結實。

看樣子,是個經常鍛鍊的人。

與傳聞病弱,廢物判若兩人。

將他推到牀上,給他蓋上被子那一剎那。

耳邊傳來官兵敲門聲。

寶福與寒香守在房口。

“你們是誰?竟敢擅闖我家小姐的房門。”

領頭白鬚太監,手捏着蘭花指向面前的人。

“咱家是禁衛軍的人,現在要抓一個要犯,咱家懷疑那賊子來了你們韓家。”劉太監挑眉。

寒香將寶福扯了下來。

給禁衛軍太監行禮,語氣恭敬說道:“官爺,我家小姐早早便歇息了。院子又有奴婢守着,加上韓家院牆上比普通人家高,又插上碎片,與鐵渣更不可能有賊人擅闖進府。”

寒香邊說着邊從懷裏拿出一錠金子遞給官爺:“望官爺體諒。”

劉太監伸手接過寒香的金子,一臉貪婪笑了笑,又將金子放到嘴裏咬着。

是真的金子。

眼底滿是貪婪。

“哼,這事關重大。咱家也作了不主,咱家也是奉命行事。”劉太監收到上頭的命令,就算挖地三尺也得將人給找出來。

“來人,砸門進去。”

“是,劉爺。”

禁衛軍衝進韓相宜屋裏。

韓相宜披着寬大的外衫,將謝長卿身上蓋住,也護住自己身體不被人看了去。

沉着一張臉,呵斥道:“官爺,你們擅自闖民宅,可有搜查令。”

“大楚律法第一百七十八條,若無緣無故又無搜查令擅自闖民宅。可是要擔刑罰,你若是在我府上搜不到你想找的人,明日我便去刑部將你告上去。”

劉太監藉着燭燈看着半透紗幔裏有個女子側着身,披着外衫將自己裹得嚴實,雖然看不清她的長相。

卻能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一種來自上位者的壓迫感。

令人不由想向她臣服。

這女子出身商戶,卻比精通大楚律法。

此時耳邊禁衛軍說道:“劉爺,剛剛底下的人來報,有人看到那賊子。往城中飛過去,路上還找到血跡。”

劉太監擡起手示意手底下的人不必再說。

緩和朝屋裏頭的女子說道:“姑娘,剛剛多有冒昧還請多多包涵。”

“劉大人,捉賊要緊,一時誤闖了。”

“哈哈哈,姑娘,你是個識時務的人。在下記住了,多謝。”劉太監沒想到這姑娘,能接得住他話外音。

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恩威並施,這樣傑出的女子竟是出自一個商戶的女子。

“走。”劉太監帶着手底下的人,快速離開春風居。

往春風居外走了出去。

韓相宜在禁衛軍離開後,一直繃緊的身體,這才放鬆了下來。

寒香衝進屋裏。

“小姐,你沒事吧?”

秋菊也一同進來,她看了小姐一眼。

“無事,秋菊寒香你們先退下。”韓相宜清晰感覺到在九王爺武力不低,即使現在他受傷了。

她身邊的秋菊與寒香聯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再加上,她能感覺到他。

對自己並沒有惡意。

“可是,小姐……。”

寒香是最懂小姐的人,便扯了扯秋菊的衣袖。

“小姐,奴婢告退。”

韓相宜脫下遮住他的外袍,燭光光影照在他臉上,一張白蛇面具顯得格外駭人,面具下露出的下巴膚色猶如光潔細瓷,嘴脣略白隱隱泛出絲縷清冷涼薄之色。

兩人之間的距離靠得很近,一雙烏黑眼睫忽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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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深不見底,帶幾分戲謔的眸光正看着自己。

耳邊傳來他戲謔的笑聲:“韓姑娘,你打算這麼摟着我到什麼時候。”

他的聲音比桂花酒更醇,更醉人,似男版妲己能夠隨時隨地魅惑人。

面具下的嘴角微淺笑起,令她心忍不住少跳半拍。

微遲。

這人,只露出一雙眼與下巴,就能輕易魅惑人心。

難以想象若是他露出整張臉時,該是何種風情……。

“還摟着?捨不得鬆開?”

韓相宜這才聽清九王爺帶着幾分戲謔的笑聲,立馬鬆開了自己的手。

從牀上跳開,閃到牀邊的角落,與他保持恰當的距離。

擔心九王爺會多想,解釋道:“王爺,剛剛爲了掩人耳目,不得已纔出此下策。”

謝長卿見她離自己那麼遠,有一種被摸了後,她不承認,負心人的感覺。

她的被子全是好聞又淡淡的梔子花香,被子沾上她身上梔子花香的味道。

很好聞。

沖淡他身上的血腥味。

被褥上繡着潔白梔子花,與他身上滿是血跡的衣服,顯得格格不入。

潔白乾淨到令人忍不住想沾上。

梔子花的潔白,沾上些許鮮紅的血一定很絢麗,很美吧。

嘴角微彎:“你剛剛摸了我,現在離開,不打算對我負責?”

韓相宜聽見王爺的話,坐在牀沿邊,愣了好一會兒。

他知道自己在什麼胡話嗎?

而且她剛剛也就是那麼推了他一把。

見他挺在意這件事。

解釋着:“我剛剛不是有意的,一時情急,摸了你的腰。”

他那表情,像極了自己是昏君,欺負了人不負責的感覺。

見他眸光略帶委屈看着自己。

她從小到大,沒有遇到過這類問題。

更沒有與男子這般相處過。

想了想說道:“要不,我的腰讓你摸回來。”

謝長卿聽見她的話,嘴角忍不住咧開,笑出了聲:“哈哈……。”笑聲不斷。

笑聲起伏,忍不住牽扯到自己的傷口。

摸回來。

虧她想得出來。

眼眸含着笑看向她。

見她平時看着挺聰慧敏捷,卻在這問題,像一只小白兔,格外可愛鮮活些。

伸手摸住傷口。

韓相宜見他開懷大笑扯到傷口,現在傷口正在出血,便往屋裏跑過去拿紗布跟藥過來。

她是真的有點擔心,九王爺死在自己屋裏。

一個皇子死在自己這裏,即使他再不受寵,朝廷若是問責下來。

她韓家可承擔不起。

“傷哪了?趕緊用點藥,要不我讓去請房大夫過來。”

謝長卿看見她一只手提着一個藥箱,穿着一身單薄白色寢衣,光着腳踩在地上望着自己。

雪白修長的脖頸,纖細的腰肢。

“不用,本王暫時死不了。”

似是一眼明白了她的想法,準備嚇一下她。

“你剛剛是不是在擔心本王死在你這裏?”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