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道歉

發佈時間: 2023-05-19 17:0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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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流年看着畫珧離去的身影,琢磨着他說過的話,花容墨笙爲了兵器才迎娶她的,那一批兵器只有司徒家的後代才知曉。

 那麼司徒珏是司徒家的後代,她蘇流年此時霸.佔着司徒珏的身.子,勉強可算爲是司徒家的後代。

 可是…….

 她真的不曉得兵器藏在哪兒啊!

 雖然知曉花容墨笙娶她是有目的的,此時聽畫珧這麼一說,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倒了酒獨自喝了幾杯,突然覺得肚子一陣咕咕的叫着,緊接着她只覺得一陣腹.痛。

 莫非……

 要來大.姨.媽了?

 但是這樣的疼又與要來大姨媽的疼不大一樣,蘇流年立即臉色一變,捂着肚子,朝着問琴大喊,“我上茅房,你去給我準備手紙!”

 說完,一溜煙已經沒了蹤影。

 八名白衣衛見狀立即跟了上去,問琴見此心裏一驚,也不知道蘇流年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還是立即回去取了手紙朝着茅房的位置跑去。

 蘇流年一到茅房,差點兒就沒有憋住,只覺得一路通暢,只是肚子還是疼得要死,她這是拉肚子的現象啊!

 在拉得差點沒虛脫的時候,這才起身,捂着依舊發疼的肚子朝外走去,一手扶着牆,外頭八名白衣衛守着,自然還有提着燈籠的問琴。

 “王妃,您怎麼了?可要緊?”問琴着急地問。

 蘇流年搖了搖頭,臉色有些蒼白,突然又覺得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強烈的感覺立即襲擊而來。

 她神色一變,立即轉身衝着茅房跑去,還不忘大喊,“問琴,再去給我拿手紙…….”

 問琴立即點頭提着燈籠往回跑。

 沒過多久蘇流年又扶着牆走了出來,此時的她更爲虛弱,見着問琴,擡了擡手,眼裏泛着淚光。

 “快扶我回去休息,疼死我了…….”

 問琴立即將手裏的燈籠遞給一旁的白衣衛,上前將蘇流年攙扶住。

 “王妃,您這是怎麼了?怎麼疼成這樣?”

 難道是給王妃吃的食物出了問題嗎?

 “沒什麼,就是突然肚子好疼,拉肚子……疼疼疼,你扶我走慢一些。”

 走了幾步路,她已經疼得全身都冒出冷汗了,腸子裏如被人擰着,動或不動,都疼得難受。

 “肚子疼…….那…….”

 問琴朝着幾名白衣衛望去,“王妃肚子疼,你們趕緊去找大夫,並且通知王爺!”

 兩名白衣衛立即沒了蹤影。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腸子裏又響起了聲,蘇流年一緊扯開了問琴,“你……再去拿手紙…….”

 說完,轉身又朝着茅房的方向跑去。

 “還去啊!”

 問琴趕緊地又往回跑,只不過這一回抓來的手紙一大捆,不論再跑多少次茅房都無須怕沒有手紙。

 如此反覆又折騰了幾次,蘇流年已經拉到虛脫,最後一次扶牆出來的時候臉色已經慘白一片,特別是這月光的映襯下,更是顯得駭人。

 她已經拉得肚子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拉不出來了,但就是覺得肚子還是疼得很。

 蘇流年輕哼出聲,任由問琴攙扶着,幾乎把身上的重量都掛於她的身.上。

 “慢些再慢些,我都要疼死了…….”

 她有氣無力地出聲,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而此時花容墨笙聽聞此事已經大步朝着茅房的位置走來。

 見着幾乎是掛在問琴身上的蘇流年,他走了過去,扶住了她。

 把了脈,見沒什麼大礙,這才問道,“王妃今晚吃的東西由誰準備的?”

 “奴…….奴婢準備的!”

 “撲通”一聲,問琴已經跪了下去。

 花容墨笙這麼問,任誰都知曉是今晚的飯菜出了問題,才會讓蘇流年疼成這樣。

 見蘇流年疼得在他的懷裏輕哼,花容墨笙也不再多問,他緊緊地摟着。

 “一會就不疼了,再忍忍!”

 說着便將她橫抱起身,而蘇流年實在疼得難受,緊咬着下脣雙手死死地抱在了他的肩上,卻還上有些理智的,不敢抓得太過用力就怕扯疼了他身後的傷口。

 “我疼…….疼死我了…….”

 她哼出了聲,在他的懷裏掙扎着,濃密的長睫毛處掛着淚水。

 花容墨笙有些不忍,抱着她朝着竹笙閣樓大步走去,問琴見此,憂心地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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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過熱汗巾,輕輕地擦拭着她額頭上的汗水,見她緊咬着下脣,都咬出了血跡。

 花容墨笙只得用手撬開她的牙齒,讓她咬在他的手上,只不過當他柔軟的手指探入她的口中,蘇流年就清醒了不少。

 半睜着眼,發現花容墨笙擔心她咬傷自己竟然將手指直接放到她的口中,這一瞬間,她的心確實感受到一股溫暖。

 忍着疼,她輕咬了一下他的手指,這才伸手將他的手從口中拿開。

 “你做什麼呢?就不怕被我咬斷了手指頭?”

 花容墨笙一笑,“你真覺得自己有本事咬斷?”

 他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蘇流年懶得搭理他,此時疼意一下下地襲擊而來,讓她恨不得在*.上.打.滾,這樣的疼不曾有過,比吃壞了東西還可怕。

 她不會是……

 中毒了吧!

 似是看出了她的擔憂,花容墨笙道,“你這沒什麼大礙,不過是被下了瀉藥,除了肚子抽疼,跑幾次茅房,只是疼起來的時候倒真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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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一笑,又道,“可記得當時老九也疼得在*.上.打.滾?這算不算一報還一報?”

 蘇流年一驚,這麼久遠的事情他還記得!

 不過想想也是什麼事情可以瞞得過花容墨笙呢!

 雖然她自以爲那已經是極爲隱祕的事情了,若是查,怕也查不出來,再說她還可以一口咬定不知道黃豆與茶食用後會產生反應。

 “誰給我下的藥?”

 被她知曉是誰想要害她,她一定去買許多老鼠藥喂對方一口一口當砂糖吃下。

 膽敢給她下瀉藥的人…….

 花容墨笙無奈一笑,隨即猜到了是誰。

 除了畫珧還有誰有這樣的膽子?

 …….一時間,花容墨笙明白了,折騰這才剛剛開始啊!

 於是他問,“今日晚膳可用過了?”

 “晚膳時…….畫珧來過,與他喝了幾杯…….幾杯酒…….我沒吃多少飯菜,後來他離開後,我又喝了一些酒,再之後肚子就開始疼了…….”

 眸子一轉,似乎捕捉到什麼,然而蘇流年搖頭,當她的面,畫珧也不好給她下瀉藥啊!

 可是除了畫珧好似沒有其它的可疑人物了,但她喝過的酒,畫珧也喝了!

 花容墨笙既然已經知曉一切,便也不再多問,給她脫了外裳,便在她的身邊躺下。

 “這瀉藥倒沒什麼,再疼一個時辰就會漸漸消去,沒有解藥!”

 就是服用瞭解藥,也得一個時辰之後才會好轉。

 還得再疼一個時辰…….

 蘇流年絕望得哼出了聲,她怎麼就那麼倒黴呢?

 將蘇流年痛苦的神色望進眼裏,花容墨笙輕揉她的肚子,淺淺地笑着,這個時候,他竟然有些想爲她受這一份苦。

 若是他疼着,至少已經習慣了疼,不似會這麼害怕。

 蘇流年當真在*上翻滾了幾下,眼裏噙着淚水。

 “讓我知道誰給我下的瀉藥,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嗚……嗚……好疼啊,要疼死我了……”

 花容墨笙輕笑,拽住了她的手臂,“睡過來些,本王抱着你,不想本王的背後的傷口裂開,就休想妄動。”

 蘇流年輕哼着,想到自己這副樣子,她並沒有挪到他的身邊。

 “你去別的房間睡覺吧,我實在是疼,會碰到你的傷口的!”

 說着,她翻了個身,繼續哼出聲來。

 讓你過來便過來,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蘇流年有些委屈,她都已經疼成這樣了,還這麼兇她。

 見她沒有動靜,花容墨笙乾脆手上微一使勁,硬是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裏。

 看着燭光中那張蒼白而痛苦的小臉,心裏微微一僅,他柔軟的脣瓣輕輕地落在她的脣上。

 “往後安分些,不就什麼事情都沒了!”

 他輕嘆,畫珧下手,他自是清楚,但也太急了吧!

 這話她是怎麼聽都覺得怪異,蘇流年半張着雙眼問道,“你是不是知曉誰給我下的瀉藥?是畫珧對不對?也就他有這膽子了!我雖然是王妃但那貨壓根就沒正眼瞧過我,肯定是他,我就說他今晚怎麼會過來陪我吃飯了,狐狸給雞拜年,果然是不安好心啊!”

 想起畫珧離去前的那一記詭異的笑容,她真是越想越覺得可疑,這卑.鄙小人啊。

 如果真是他做的,這仇,她必定要報!

 讓他嚐嚐一會跑一次茅房拉得虛.脫的感覺。

 眉眼微微一挑,藏着笑意,他問,“…….你可有當場看到畫珧親自對你下瀉藥了?如果沒有,這便是栽贓!”

 兄弟與女人,他自然是偏靠於畫珧那一邊。

 …….蘇流年輕哼了幾聲,在他的懷裏除了捂着肚子再不敢亂動。

 她是沒看到,但是以往吃飯都沒吃出問題來,這一回與他一塊兒用膳怎麼就出問題了!

 蘇流年撇脣一口咬定,“肯定是他!若是那些想要我命的人早已心狠手辣下鶴頂紅、耗子藥、見血封喉什麼的,豈會如此心善下個瀉藥玩我呢?”

 看來,她也不笨,倒是畫珧大.意了,一點也不防着,這麼一來,他就是想站在他那邊,也覺得不公平。

 但畫珧能這麼做,相必也是相信了他必定會站在他那一邊。

 於是替她揉了揉肚子,“睡吧!若是睡不着,可要本王做點事情轉移你的注意力?”

 正想說睡不着,但聽他這麼一說,蘇流年便問,“什麼事情可轉移我的注意力?”

 眸子裏的笑意更濃,花容墨笙一下伸手就探入了她的懷裏,捉住了那柔軟的豐.盈,一下子蘇流年被他嚇得忘了疼,原來這就是轉移她注意力的事情。

 確實有效,然而,她寧願疼着。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蘇流年輕喘了口氣,“你王八蛋,我都要死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傻瓜!”

 他輕罵一聲,將手伸了出來,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將聲音放得輕柔,“睡吧,本王陪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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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一早,蘇流年頂着一張鬼一樣蒼白的臉,連梳洗都沒有,帶着八名白衣衛還有問琴朝着溫玉居殺了過去。

 只不過一到溫玉居就讓數名俊俏白希的侍衛,給攔在了溫玉居外。

 “你們這一羣小白臉給姑奶奶我讓開,否則砍光了你們的腦袋!嘖——怎麼說我也是王妃,竟然如此無禮!”

 她再怎麼不是,那也是這王府裏的女主人。

 雖然…….

 這王府裏此時是畫珧掌權。

 見蘇流年如此,問琴立即上前將她拉住。

 “王妃有話好好說,畫珧公子得罪不起的,再說,這個時候畫珧公子還未醒來呢!”

 “得罪不起?今日我就給他得罪上了!我就說他怎麼好心找我吃飯了,原來安的就是這心眼!”

 見那羣侍衛死活是不會讓她進去了,而她身後的八名白衣衛自是不可能爲了她而與對方動手,此時可謂是孤軍奮戰。

 蘇流年後退了幾步,朝着溫玉居大吼,“畫珧,有本事你就給我出來啊!做什麼縮頭烏龜躲龜殼裏很好玩嗎?對我就是有意見,你可以明說啊,做什麼那麼無恥卑鄙地給我下藥?”

 裏頭的動靜依舊靜悄悄的,倒是閣樓上出現了十幾名清秀少年,數一數,竟然有十二名。

 那不就是溫玉居十二名只有畫珧可以使喚的少年嗎?聽聞還是他的男*。

 一個個眉清目秀,都可用花容月貌來形容。

 蘇流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一幕,有些愣住。

 隨即想要自己的目的,又扯開了嗓門繼續大喊,“畫珧,你出來啊!你給我出來,我要你給我道歉!死.變.態,你個萬人壓過的,你給我出來啊!”

 面對蘇流年粗俗的罵法,問琴已經雙手遮住了臉,這樣的情況,只有王爺壓得住了,於是朝着八名白衣衛使了個眼色,便悄悄地離開了。

 正當蘇流年正要開口把畫珧給逼出來的時候,樓上的千秀好心地開了口,“王妃,我們家公子正在睡眠中,公子的起*氣大得很,王妃還是不要惹上了爲好。”

 見蘇流年這副模樣,若不是千秀眼尖,真會認不出來。

 一臉蒼白,一身邋遢,一副還未梳洗過的樣子,甚至那身上的衣裳也穿得亂七八糟的,那一對眼睛倒是生氣蓬勃得很,充滿着可灼燙人的憤怒。

 她輕輕一笑,滿是不屑,畫珧的起*氣?

 她現在還肚子的火氣呢!

 從昨天晚上拉肚子的第一時間就開始積累而起!

 “你…….叫千秀還什麼的,去把你們那主子給我找出來,否則,我一把火燒了你們這老窩!聽到了沒有!”

 她記得那個漂亮的少年,似乎就是名位千秀,聽聞還是畫珧親自給取的名字。

 千秀一聽立即搖頭,“公子的的起.*.氣,千秀可不敢惹呢!”

 於是千秀朝她歉意一笑,立即就遁了。

 其餘十一名漂亮的少年見此立即也跟着遁了。

 一時間二樓原本站滿了人,此時空蕩蕩的再無一人。

 蘇流年看傻了眼,竟然…….

 竟然全都給遁了!

 他們眼中就沒有她這個王妃的存在?

 此時蘇流年才想起自己從被冠上王妃頭銜之後一心一意想着離開,卻忽略了王妃該有的權利,現在連個奴才什麼的都騎到她頭上來了。

 “畫珧!畫珧!畫珧!你給我出來!你憑什麼給我下瀉藥啊?別以爲我不知道是你,有本事你出來給我發誓…….”

 “發誓什麼?”

 未當蘇流年說完,身後傳來了一陣淡淡的嗓音。

 她的話還未說完,而是回過頭去,看着一身玄色如墨的花容墨笙,臉色有些蒼白,噙着他慣有的笑容,卻依舊是豔冠天下的風華姿色。

 “明明就是他給我下的藥!你是不是來阻止的?我要他給我道歉!”

 眼眶突然沒用地泛.紅起來,她只覺得心底一片委屈,昨晚她可以算得上是疼得痛不欲生了。

 花容墨笙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別鬧了,回房去!畫珧的起*氣大得很,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聽他這麼說,蘇流年只覺得自己的心一陣陣地涼了下去,輕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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