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瀾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占位置,點了各種各樣的氷激痳球,於菲看了一眼,瞬間沒了胃口,這要是都吃了,非把胃凍住不行這個沈柏瀾,也真會討好人。
於菲挑了幾個好吃的口味,有滋有味的品了起來。
“沈柏瀾,你說秦悠悠跟著容澈,會不會幸福?”
“那是自然的,那,那,肯定,也許會幸福吧。”沈柏瀾本想說肯定會幸福,可是想到容澈的霸道,想到他這麼殘害自己的兄弟,就想在背後黑他一把。
“哼,那個容澈,要是敢對悠悠不好,我肯定扒了他的皮!”於菲恨恨的要了一口冰,把牙齒冰到了,呲牙咧嘴了半天。
“那你說,龍心蓓和司少麒在一起,會不會幸福?”
司少麒?龍心蓓?你管他們幹嗎,他們幸福不幸福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連自己的事都還沒搞明白呢
沈柏瀾在心裡想著,下一個於菲該問她和沈柏瀾在一起會不會幸福了吧,那他可就又有表現的機會了。
“喂,我問你話呢?”於菲扔下小勺,瞪著沈柏瀾,她最討厭這些男人,明明跟自己喜歡的人面對面坐著,卻說話不理,甚至是想著別的女人。
一看於菲動了怒,沈柏瀾立刻好言好語,“那肯定是幸福的,跑不了。”
“哼!”
“中午去吃酸辣粉吧。”
沈柏瀾沒有反對,也不敢反對,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女生都這麼喜歡吃酸辣粉?又酸又辣,對身體極為不好。沈柏瀾歎口氣,四周環顧了一下,便看到了遠遠跟著的於菲那三個哥哥,不由感歎,這次,他算是碰上釘子了。
容琳流產,每日在醫院裏養病,除了身體上的痛,失子的痛,容琳更痛的是心理,她恨,竟然這招也沒能打倒秦悠悠!容琳咬牙切齒,恨得攥緊拳頭,肚子卻越發的痛。
“容小姐,該吃藥了。”一個護士小心翼翼地端著託盤,託盤上放著藥品注射器等器物,容琳因為痛摔而流產,造成身體留下些許後遺症,只能靠藥物盡可能地治療,這幾日,容琳每日打針吃藥,早已厭煩,整個病房裏永遠彌漫著濃重的藥味。
容琳正在氣頭上,見又有人來煩她,便一把掃落了護士手裡的託盤,大聲怒吼:“滾,我才不要打針!滾!”
小護士心驚膽顫,立刻收拾了碎了一地的物品,退了出去。她只是個新來的護士,因為醫院繁忙,才派來給容琳打針送藥,提前叮囑了,但是誰知遇到容琳發脾氣,還是碰了釘子,不知又會受到怎樣的責罰。
侯老太因為容琳流產,她盼了那麼多年的金孫,就這麼沒了,可是龍家竟然有監控記錄了下來,讓她這個老婆子丟盡了臉面,一氣之下,竟然病倒。侯韜作為孫子,自然不肯守護著容琳,便日夜守候在侯老太身邊,侯老太不屑侯韜的沒出息,但是自己生病,侯韜守在身邊,也是盡孝,也就不說什麼,心裡卻是暗想,她早就知道,秦悠悠這個女人會讓他們侯家不得安寧,可惜了,當時給秦悠悠一千萬,讓她離開M市,她沒有,而侯老太又起了仁慈之心,竟然沒有狠下心來,這下反被咬了一口。
也許啊,她早就該狠下心來,使出淩厲手段,把秦悠悠趕出M市,也就不至於現今讓秦悠悠害了她的曾孫!秦悠悠,哼,雖然你不是直接作惡,卻是間接的,若不是你,容琳也不會愚蠢的拿自己的親身孩子作賭注!
“韜兒,容琳的孩子沒了,你的孩子也沒了,你難過嗎?”侯老太閉著眼,虛弱著聲音問道,她希望侯韜能够對容琳有一絲的憐憫,能够有一點兒男兒的血xin,有男人的責任。
侯韜低下頭,沉默半響,她心裡哪有一絲的憐憫,只是氣憤,這樣的容琳,這樣的老婆,怎麼會得到他心裡一絲的關愛。
“奶奶,您好好養病,不要多想。”
“唉”侯老太搖搖頭,她本知道答案,但也正是這一句話,讓侯老太鐵了心,她一定會把秦悠悠趕出M市,一定會讓侯家太平!
侯老太睜開眼,盯著雪白的天花板,手指甲嵌進手心裡,窗外秋風吹落了梧桐樹的葉子,飄飄忽忽從窗邊落下,那五角的葉子,四角已經卷了起來,葉片發黃,昭示著生命的隕落。
侯老太時而清醒,時而昏迷,醒過來看一眼侯韜,便心煩意亂,力不從心,再次昏迷過去,侯韜一直守候在一邊,不敢離開半步。
侯母的親孫子就這樣沒了,容琳躺在病牀上不能下牀,而侯老太也是臥病在牀,昏迷不醒,侯家一家人,竟然病的病,傷的傷,一片狼藉。
侯母傷心的落淚,心裡也狠戾起來,便帶上侯欣直奔龍家,找秦悠悠算帳。一路上,汽車飛馳,侯母腦海裏卻沒有停止思考,就算是容琳的錯,秦悠悠也不該呆在M市。
“媽,咱們這樣去龍家,碰上龍家的人,咱們可就狼入虎穴了。”侯欣有些擔心,對於龍家人,就算是侯欣再間詐,再厲害,也是知道龍家的厲害的,龍家殺個人,就像碾死一隻螞蟻,就看他們願不願意殺了。
“龍家?哼,龍家又怎樣,我們侯家在M市也是有頭有臉的,豈能任由龍家胡作非為。”侯母氣的渾身發抖,那一日,侯老太帶著侯家人找上龍家,侯母和侯欣守在容琳身邊,並不曾到龍家,也就沒有看到百達翡麗手錶記錄下來的畫面,事後雖然聽說了事情的原委,但是在她心裡,容琳是沒錯的,錯的肯定是秦悠悠!
“侯家畢竟比不過龍家……”
“哎,我說欣欣,你怎麼滅自己志氣漲他人威風?”侯母不樂意了,現在怎麼侯家人都這麼吃裡扒外,說話都向著外人。
“媽,我是說咱們這樣貿然前去是不穩妥的,咱們不如找個機會把那個小踐人叫出來,再狠狠收拾她一下!”侯欣雙眼煥發出復仇後的光彩,彷彿秦悠悠已經是被煮熟的鴨子,正老實地躺在案板上,等著她一刀刀割下去。
“來都來了,還怕什麼。以後收拾她的機會多的是,見一次收拾一次,就不信她的皮那麼厚。”
汽車停在龍家門口,門口的兩個大梧桐樹的葉子雖然經過風水日曬、秋風洗禮,但是依舊生機勃發。天色陰沉沉的,看來是要來一場秋雨了。再過不了多久,就到了飄雪的季節,M市就是這樣,夏天過去,冬天便至,秋日,只是曇花一現的短暫時刻。
侯母沒有再做停留,直奔秦悠悠的住處,侯欣跟在身後,氣勢洶洶。
侯母使勁一推,將門打開,秦悠悠正坐在梳妝鏡前畫眉,扭頭一看來勢洶洶的侯母和侯欣,不由皺了皺眉。
侯母果真是來了,已是預料之中的事。
“呦,這不是秦悠悠嗎?又想打扮成狐狸精,去勾一引我家侯韜還是勾一引哪個野男人?”侯母雙手搭在肩膀上,露出鄙夷的目光。
秦悠悠扭過頭去,也沒有心思再去描眉,收拾了化妝盒,怒眼圓睜,盯著侯母和侯欣。
“這是龍家,還請你們說話放尊重些。”秦悠悠極力壓下心中的怒氣,即使侯母那樣刻薄地侮辱她,她也盡力保持著大家風範。
“哈哈,尊重?你尊重我們侯家了嗎?要不是你整日勾一引我們侯韜,害的容琳整日以淚洗面,最後還被你害的流了產,我們整個侯家都被你攪的天翻地覆,你可有一點兒尊重?竟然在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
“是侯韜她纏著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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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就是你個小踐人,你少說別人的風涼話!”侯欣上前揪住秦悠悠的衣服,就使勁扯,完全就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瘋牛。
“放開我!”秦悠悠奮力掙脫出去,“你們侯家真不是人,明明是自己不對,卻要把錯誤歸到別人的身上,虧得你還是侯家人!”
“怎麼著吧,我們就是不講理了,你打我們呀,你連容琳都敢打,直接把孩子打掉了,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侯母掃視了一下,臉上又浮現噁心的笑容,“怪不得呢,原來容少不在家,你沒了靠山就掀不起浪了吧,你再騷啊,浪啊,你不是會劈腿勾一引我家侯韜嗎,你脫了也讓我們看看,看看你腿有沒有被劈爛!”
“是啊,你不好意思我們可就幫你了。”侯欣不等秦悠悠反應,一頭撲上來,抓著秦悠悠的衣服一陣亂扯,胸前的扣子被拽落好幾顆,露出了裡面的內衣。
就在秦悠悠努力掙扎的時候,龍心蓓聽見叫嚷趕了過來,一看不好,立刻和侯欣厮打在一起,把侯欣從秦悠悠的身上挪開。
“你們,你們完全就是個潑婦!”龍心蓓小臉通紅,氣的全身震顫,咬緊牙關,等著侯母和侯欣的再一次進攻。
侯母本來是想教訓一下秦悠悠,可是沒想著自己動手,她還想保持著自己清高的豪門貴婦的形象,侯欣撲過去她沒攔住,待她們住了手,這才把話頭轉向龍心蓓。
“原來這兒還藏著一個搞背後襲擊的啊,怪不得,怪不得,龍家人都會以多欺少,這樣看來,龍家人的名聲也不過是欺世盜名罷了。”
侯母像在自己一樣,巡視了一遍屋裡的擺設,故意把牆角的一盆水仙花踩得稀巴爛。
“你們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說龍家的壞話!”龍心蓓逼近侯母,恨不得一拳打過去。
“滾開,好狗不擋道!”侯欣死命推了一把龍心蓓,龍心蓓站立不住,搖晃兩下,直接摔到在地,秦悠悠急忙過去攙扶,龍心蓓掙扎著起身,卻是崴了脚,有氣無力的靠在秦悠悠身上。
秦悠悠一見,又有人因為自己受傷了,而且還是自己的好朋友,她說過,她不想再讓任何人因為她而受到傷害,可是,眼前,她眼睜睜地看著龍心蓓受傷。秦悠悠再也忍受不住,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這還是容澈專門給她買了防身的。
精鋼打造的匕首,小巧玲瓏,卻是异常的鋒利,削鐵如泥。秦悠悠把匕首對準侯母和侯欣,厲聲喝道:“不要以為我軟弱就好欺負,我讓你們欺負了這麼多年,我忍夠了,現在你們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否則,可就別怪我不会了!”
秦悠悠比劃了兩下,憤怒至極,侯母,侯欣,你們不放過我,我也不想再放過你們,是時候維護自己的權益了。
侯母本想著秦悠悠不過是個軟弱的人,小家子氣,懦弱,不敢有什麼反抗,可是突見她掏出了匕首,頓時嚇了一跳,只得罵罵咧咧地跟侯欣退了出去。今日反正已經羞辱了那個小踐人,也就不怕了,又叫駡了一陣才離開。
待侯母走後,秦悠悠輕撫著龍心蓓受傷的脚,眼淚這才如斷線的珠子,傾瀉下來。
“沒事沒事,悠悠,不要擔心,我讓司少麒過來包紮一下就行。”龍心蓓忍著疼痛,卻擦去秦悠悠眼角的淚水,安慰著。
“對不起……”
秦悠悠被侯母找麻煩的事,很快就通過龍心蓓的嘴得知了消息。容澈盛怒,决定狠狠地治一下侯家。這些畢竟都是對外人,容澈最關心的還是悠悠,立刻趕回家尋找秦悠悠。當他看到悠悠安然無恙的時候,才算松了口氣。
“悠悠,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容澈溫柔地撫上秦悠悠,把她的頭埋在他的胸前。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倒是心蓓的脚卻因我受了傷……”秦悠悠面有愧色,露出擔憂的神色。
“你不用擔心她,她有司少麒照看,好著呢,倒是你,我這剛離開一會兒的功夫,就被侯家那些人趁虛而入,真是叫我擔心,我該選幾個厲害的龍影暗衛日夜守護著你才是。”容澈托起秦悠悠的面龐,一眼便看到了她眉間的那“梨花一點紅”,這個眉,是秦悠悠最愛的,除了秦媽林秀雲,可以為她畫這眉的,就只有侯韜一人了。容澈有些吃醋,這一個人,應該是他容澈,而不是那個不知廉恥的侯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