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卿從她眸中看到一閃而過的失望,便知道她誤會,她誤會自己跟老三那種貨色一樣。
緩聲解釋道:“我所求的跟老三不同,我可以替你守住韓家家業。不貪圖你家半分家產,只是我有一個條件。”
韓相宜聽見他的話,不可置信看着九王爺。
回過神問道:“什麼條件。”
心想,爲自己剛剛誤會他而感到抱歉。
謝長卿微眯着眼說道:“王府缺一個王妃,本王需要一個像你這般聰慧,會算賬的人當王妃。”
此話一出。
韓相宜以爲自己聽錯了。
臉色瞬間被嚇得有些蒼白。
這比之前消息還震驚。
她很快恢復冷靜,清醒回覆道:“王爺,莫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背過身子。
聲音清冷說道:“王爺,以你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想要會算賬,聰慧的女人,只要王爺點點頭,多不勝數。”
“我如今是一個和離歸家的女子,又是商賈身份。”
“高攀不上王爺。”
神情冷肅認真說道:“所以王爺,這話莫再說了,也請王爺以後別開這種玩笑。”
她自和離後,就沒想過再嫁人。
謝長卿看着冷清的背影,知道她應該是誤會了什麼。
感覺到兩人相處的氣氛又重新回到剛認識那會。
她對自己滿是警惕的樣子。
令他覺得有些頭疼。
聲音放輕緩說道:“本王從不開玩笑。”
“本王想跟你做一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韓相宜回過身,警惕看着他。
“你想求韓家一個安穩,本王求一個能幫本王把持後宅的女子。”謝長卿清晰感到她身上的刺不再像剛纔那麼銳利朝向他。
“我不懂王爺,你話中的意思。”
謝長卿知道以她的聰明一定懂自己在說什麼,但自己卻還是耐着性子解釋着:“你嫁入王府,本王替守住韓宜。”
“你韓家的所有東西,還是交由你來管。本王答應你,絕不染指。”
能感覺到她的放鬆,放輕聲說道:“只求韓姑娘忍耐一年的時間。”
“爲什麼是一年時間?”
謝長卿抿着脣,不語,因爲他所謀之事,很兇險。
這些東西,不適合告訴她。
“一年時間,便放韓姑娘自由。”
“本王府缺個能堵住悠悠之口的王妃,若是韓姑娘答應,我便能替你破了韓家的死局如何?”
“王爺,爲什麼是我?”韓相宜不明白。
“你我身份天壤之別,尚且不說。”
“你的婚事是由皇帝皇后說了算,王爺你能如何做得了主。”她明白王爺話中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自己與他成親只是一個交易。
交易期限爲期一年。
“本王的婚事,何時需要輪到別人作主,你只管放心嫁入王府。”謝長卿眸光落在她臉上,認真的看着。
她長了一張明豔張揚的臉。
令他的視線忍不住朝他多看兩眼。
韓相宜這才明白他是認真的。
喉間略有些哽咽道:“王爺,請給我些時間考慮。”
謝長卿知道她是一個謹慎的人。
此時他伸手扶住跳得極快的胸口。
他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一頭行走中暴躁的猛獸。
有一種嗜血的衝動。
他意識到自己應是舊疾復發。
必須馬上從這裏離開。
薄脣微啓道:“本王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說完便從春風居離開。
回到王府後。
一雙眼眸佈滿血絲,脣色蒼白,伸手扯下面具。
脖頸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長柏看見王爺青筋凸起,一雙眼睛全是佈滿血絲。
立刻上前扶着王爺,喊着:“常風,快去把房老頭請過來,王爺舊疾復發。”
常風雙腿跑得極快,往外面跑了出去。
長柏急忙將王爺帶到密室,用鐵鏈將王爺綁住。
只綁住左手,右手還未來得及綁住,一拳垂向一旁的石頭上,石頭斷裂的聲音瞬間在耳邊響起。
“砰……。”
謝長眸底腥紅如血,趁着清醒的時候,“長柏,綁住我的右手。”
他不想傷及身邊親近的人。
“是,王爺,你稍等一會,房大夫很快就會過來。”
房大夫提着藥箱趕過來,看見王爺青筋從他的脖頸上爬到臉頰旁邊。
臉色大變。
問道:“不好了,王爺舊疾發作。”
王爺在五年前中過一次毒,那次的餘毒未清乾淨,每隔半年就會復發一次。
這次病復發的厲害。
房大夫站王爺身前,以最快的速度將銀針紮在他頭頂上。
謝長卿昏睡着。
房大替一邊替王爺檢查身上的傷口,看着王爺身上傷口包紮的地方,包紮手法還算不錯。
但是一眼就能認出,傷口上的蝴蝶結絕不是王爺自己包紮的。
一邊替王爺把脈,臉色愈來愈沉重。
一旁的長柏緊張關心問道:“房大夫,王爺怎麼樣?”
“筋脈混亂,氣血正在急躁的翻涌着,王爺的毒已經快攻入心。”房大夫臉色沉重,愁眉不展說着。
“那怎麼辦啊,房大夫,您老人家可一定要救王爺纔行啊!”長柏懇求着。
“老身盡力而爲。”
替王爺紮了幾處穴位,這纔將王爺的病情穩定下來。
長柏看着王爺臉上,原本爬滿青筋的臉,此時褪去。
王爺微睜開雙眼,看着自己被關進密室。
便知道自己毒又發作了。
雙眼恢復清明。
“放開我的手。”
“太好了,王爺恢復過來了。”長柏替王爺解鎖,感激道。
謝長卿每次病發作後,整個人都像是被抽離了一次魂魄,像是大病一場。
“王爺,老身替你配的藥?”
“剛好喫完了。”
房大夫又從懷裏掏出一瓶藥,說道:“王爺,這瓶藥是老身剛製作好的。”
“能管一個月。”
“王爺,你最近是不是頻繁動用內力,把老身給你配的藥當糖喫?”房大夫忍不住嘮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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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上次給王爺配的是兩個月的藥,怎麼還不到一個月就喫完了。”
謝長卿手握成拳,清咳一聲:“咳咳咳……。”
“丟了。”
房大夫與長柏一臉不信。
他們倆個都覺得王爺此時正把他們當成傻子一樣。
“明日開始京中不太平。”謝長卿伸手輕揉了揉太陽穴,緩解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