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前些日子看過不少的書籍,耳濡目染之後,還是有所長進的。
蘇流年滿意地點頭,而後拿起自己不曾用過的玉印,沾上硃砂,印在了自己名字下方。
就差一枚代表花容墨笙的印章了,蓋上之後,也算是彼此同意,等她把恩報完,不論結局如何,那便是好聚好散,各自歡喜。
他書房的印章想要拿到倒是不難,難的是如何進去?
而且還得趁着花容墨笙不在的時候進去。
爬窗子進去自是不大可能,書房附近侍衛衆多,守護書房的侍衛武功個個高強,戒備比一般的侍衛要好上許多,她是不可能爬進書房的。
況且她如何擺脫一直把她當犯人看的八名白衣衛,包括問琴呢?
煩躁地拿了一本書翻了幾頁,眸子突然一動,一片瀲灩的光芒,頃刻之間,主意便來了。
既然要去,那就光明正大地去,反正她進書房又不是偷東西,他們還會防.備着她不成?
就是想要防備,她也有把握不讓他們抓到她的把柄。
蘇流年再一次吹了吹紙張上的墨跡,見已經幹了,這才小心翼翼地折好,藏在懷中,朝外喚道,“問琴!”
“奴婢在!王妃有何吩咐?”
房門推開,問琴一臉笑意盈盈地朝着蘇流年望去。
“王爺現在身處何處?”
大眼睛轉了一圈,問琴道,“聽聞八王爺來王府,與王爺正在無醉閣呢。王妃找王爺可有事兒?不如奴婢去與王爺說上一聲?”
蘇流年搖頭,“免了,之前與王爺借了些書,已經看完了,我拿去還回原處,再順便找幾本出來,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看些書打發時間。”
“那奴婢幫您拿去換如何?”問琴問道。
“我喜歡看的書,你曉得?”
“還不就是…….”
正要說出,轉念一想,問琴搖頭。
“不對,王爺的書房裏哪兒會有話本子這東西,都是些博大精深的書籍,難得王妃感興趣,奴婢陪您過去!”
其實花容墨笙書房裏的書籍,她大都不愛看,索然無味的一些書籍,以兵法居多,反正五花八門的,甚至連五行八卦等書籍也不少。
可以看得出來花容墨笙是個喜歡讀書的人,而且看的書籍特別雜,她都要懷疑連椿.宮.圖這東西都叫他給藏了不少。
王府裏除了藏書樓外,爲了閱讀方便,他的書房內也擺放了不少的書籍。
藏書樓的書籍她倒是有去過幾次,那裏收集的書籍比較全面,而書房裏的書籍,她一般去拿的也就是一些關於這個花容王朝的一些歷史。
既然身在這個朝代,她自是需要對這個朝代有所瞭解。
蘇流年整理了些看過的與還未翻閱過的書籍,便帶着大批人馬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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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書房,蘇流年難掩內心的激動,遠遠的,她就看到了花容墨笙的印章放在書案上最爲顯眼的地方,倒是省了她去翻箱倒櫃。
只是這印章可是他隨手放的?
按理說花容墨笙這樣處處萬分謹慎的人,豈會犯了這樣的錯誤?
蘇流年沒再多想,轉身對着問琴道,“書籍給我吧,我去裏面找找可還有什麼好看的書,你去外邊守着,若是王爺找來就先跟我通報聲,我好出去行禮!”
問琴覺得沒有任何的不妥,自是點頭,將手裏的書遞了過去,這才退了出去。
書房很大,爲了支撐得起這麼大的空間,裏面還放了一根大柱子,上面雕琢着許多畫面,卻是銜接得極爲自然,不論是景色或是人物,都栩栩如生。
見問琴已經退了出去,蘇流年這才走到書案旁,將手裏的書先放在桌上,從懷裏掏出那張寫好的休書。
仔細地展開,拿起印章,看着上面雕刻的字,正是篆體,細細辨認了下,是花容墨笙的名字。
這枚章應該就夠資格了吧!
找到了章,又找到了他專用的硃砂,這才將印章沾上硃砂,將印章蓋了上去。
大功告成!
這一張可謂是現代的離婚證書了。
有她的印章,也有花容墨笙的印章,此張爲證,在這裏也算是具有法律效果了。
只是爲何當她蓋下去的時候,有一種魚兒上.鉤的感覺?
可是她多心了?
蘇流年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手裏的印章還是覺得奇怪,但最後也沒有再多想。
蘇流年將休書摺好重新放回了懷裏,這才將印章放回原位,抱着一疊的書朝着書櫃走去。
卻不知暗處有一雙眼睛正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將她所做的一切盡收入了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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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了好幾天,每日早中晚給花容墨笙準備補品送到書房,甚至伺.候他沐浴,傍晚的時候給他洗衣。
一切都安分地像個賢淑的妻子,但唯有彼此清楚這樣的賢淑,更代表了兩人越來越是疏遠。
花容墨笙對她的表現倒是滿意,然而她的客氣猶如一根刺兒橫在他的心中,讓他每次一瞧見她的客氣與多禮,便是覺得難受。
可是撕破這一層表面的和好之後,所看到的便是驚天巨浪。
他本就沒有付出真心,蘇流年也不是個好矇騙的人,她甚至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堅強。
若是撕破這臉皮,她必定二話不說就立即走人。
一個燕瑾,一個花容丹傾,還有一個在她遭遇危險時候會出手的修緣,一個個都是她的後盾。
更何況,過些日子,體現她價值的時候便要到了。
花容墨笙看着桌子上那一枚被動過的印章,雖然還是放回了原來的位置,然而沾上的硃砂比之前的還要多,很顯然已經被動過了。
潛伏許久的青鳳從暗處中朝着站在書案旁的花容墨笙走去,“王爺!”
“有何發現?”
花容墨笙輕聲問道,轉過了身子。
青鳳道:“回王爺的話,王妃抱着書進來換,只是一進來就譴退了問琴,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蓋了王爺的印章。王妃很是謹慎,屬下沒敢靠得太近,由於距離遠,屬下並沒有看清楚紙張內的內容。”
私用他的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讓問琴立即想法子將王妃蓋了本王印章的紙拿來!讓她仔細搜查王妃*.底.下,特別是那裏有一隻盒子!”
那女人一有覺得還算是貴重的東西立即就往*.底.下藏,真以爲*.底.下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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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
那地方都不知道叫他給翻了多少遍了。
她是沒有發現還是怎麼的,硬是喜歡把東西給藏那裏。
青鳳點頭,“屬下知曉了。屬下告退!”
見青鳳離開,花容墨笙看着桌子上的印章,將印章拿到手中把玩着,脣角的笑容越擴越大。
不知她拿來什麼東西來蓋章,需要用到他的印章…….
花容墨笙突然覺得心裏有些底了,也明白了她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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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殿外,花容丹傾默默地跪在殿外。
他這一跪,已經跪了快兩個時辰,然而殿內的人卻一直沒有讓人過來宣他。
回來之後,德妃催得更急了,幾乎每日一次入宮,甚至讓他直接住入了宮內,爲的便是那一樁她私自替他定下的婚姻。
與秦家結親。
他對秦家自是有一定的瞭解,秦明朗,也就是當朝大司馬之子,是他少時的陪讀。
正因爲如此,兩人自小關係不錯,也是唯一膽敢放.肆地當他的面稱他一聲傾美人。
秦明月少時也見過,生得端莊美麗,不過他從未對她產生任何情.愫,如若非要有情.愫,那麼他會因爲秦明朗的關係,將她當成妹妹。
但,其餘之外,再無其它。
與秦家結親,花容丹傾也清楚這必定對自己的將來大有好處,甚至還可以給秦家帶去利益,兩家歡喜。
可惜,心中已有佳人,豈能再容得下其它?
他本就無心爭權勢,要的只是風平浪靜的生活,站得越高,只會越孤獨。
伺.候皇上的太監看着一直跪在永生殿外的花容丹傾,見皇上強硬的態度,一直沒有打算見花容丹傾,便道,“十一王爺,請回吧!皇上今日怕是不會見王爺的!您身子嬌貴,哪兒能一直跪着呢?德妃娘娘見此,可是要心疼的!”
心疼……
若是真的心疼,那就不會這麼逼迫他強娶一個他壓根就不喜歡的女人。
花容丹傾擡頭輕笑,朝着太監望去,他道:“勞煩公公與父皇說兒臣就在此跪着,他若不肯見,兒臣就一直跪在這裏,一個時辰不見,跪一個時辰,一天不見,跪一天,若是數月不見,兒臣有命活着,那就跪上數月,或是數年。兒臣決心已定。”
他若心意已決,那就不可能再更改。
見到花容丹傾堅決的態度,太監一臉的擔憂,立即朝他一跪。
“哎呦…….十一王爺啊,皇上他不肯見就是不肯見,您這又是何苦呢?快快回去吧!這萬一要是跪壞了身.子,那皇上與德妃娘娘怎捨得呢?”
“公公多說無益,去通報吧!本王今日必定要見着父皇!如若他不肯見……”
那就休怪他無禮直接闖進去了!
他記得花容寧瀾求見皇上,如若皇上不肯見,他二話不說直接闖了進去,他任xin起來,誰都攔不住。
說到底,花容丹傾也是羨慕花容寧瀾這麼一副不顧一切的衝動。
皇上雖然*愛他母妃,但他也從來不曾過侍*而嬌。
如若皇上不肯見他,會怎麼樣?
公公讓他這麼一說,心裏着急起來,心都提到了嗓子前,伸怕他等會一個想不開出了什麼事情,那麼他十條命都不夠賠啊!
雖然爲難,但公公還是起了身。
“十一王爺,奴才再去試試,如果皇上還是不肯見,那麼…….奴才也沒有辦法了,王爺您就請回吧!”
起身,行了禮,公公一臉悲壯地進了永生殿。
花容丹傾依舊挺拔着背跪在原地。
又半個時辰之後,那位進去的公公歡喜地跑了出來。
“十一王爺…….十一王爺…….皇、皇上…….十一王爺,皇上讓你纏得實在沒法子了,此時宣您進去呢!”
他氣喘吁吁地,看得出來是一路跑出來的。
花容丹傾欣喜地擡起了臉,目光裏帶着瀲灩的光芒,剎那間那一間風情萬千的容貌因這笑意更顯得生氣起來。
“有勞公公了!”
他想要起身,只是剛擡起腳就差點又跪了下去,一連跪了進三個時辰,雙腿早已一片麻木。
公公見此,立即上前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
“唉,這皇上終於肯見了,十一王爺您走路小心些,可別磕磕碰碰着了,要嚇着奴才的膽子的。”
是啊,父皇終於肯見他了!
若是再不肯相見,那一道聖旨他必定會擬下去,此時肯見他一面,事情便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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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公公進入了氣勢恢弘的永生殿,紅色地毯上,花容丹傾看着高高坐在大殿上方穿着深色繡龍紋龍袍的皇上。
歲月似乎特別的眷念他,對他算是手下留情了。
儘管已經四十好幾的年紀,可是看起來,卻顯得比這個年紀還要年紀了好幾歲。
本是儒雅斯文的模樣,因是帝王,難免還是讓人覺得難以親近,目光甚至是孤傲的。
花容丹傾看着那不怒而威的男子,朝他行了禮。
“兒臣拜見父皇!”
皇上沒有讓他起身,就這麼安靜地看着,而後輕嘆了聲。
“朕躲了你這麼久,還是不得不見。十一,朕知曉你的心思,但是與秦家的婚姻,朕已答應你母妃,就差了一道聖旨了。這事情,朕也與秦大司馬有過商議,秦大司馬自是樂意高攀這一門親事。”
花容丹傾擡起了頭,跪得挺拔,不卑不亢的樣子。
“父皇,此事還請三思,秦家女兒自是好,奈何兒臣一點都不喜歡,叫兒臣怎可娶她,怎可與她呆上一輩子?這不是誤了兒臣,也誤了秦家的小姐嗎?”
“你這孩子,怎麼就如此固執呢?”
皇上揉了揉眉心間,此時當真雙面受夾,德妃天天給他灌,非要他趕緊下了聖旨,讓花容丹傾立即娶了秦家的女兒。
而花容丹傾又時不時地跑來他的宮殿外一跪就是好幾個時辰。
不論是偏向於哪一邊,他都不好受。
除了這邊的,還是老八花容玄羿那邊的,他母妃因犯了錯被打入冷宮,花容玄羿一開始那是天天過來跪着求見。
這些日子,進出他都從側門或是從後門,惟獨不能從正門,爲的就是隔幾個時辰,就有人過來求見,還都是讓他萬分頭疼的人。
見皇上始終不肯將態度放軟,花容丹傾朝他磕了下頭。
“父皇,兒臣知曉父皇與母妃都是爲了兒臣好,但是感情這事當真不可勉強,何必相互耽擱呢?”
皇上道:“感情是可以培養的,當年朕與你母妃,除了第一眼的驚豔開始,彼此都不瞭解,後來一點一點的相處當中,這感情便越來越厚,何況你若不喜歡秦家小姐,先立她爲妃,到時候你再找個喜歡的立爲側妃,或是再納妾,什麼問題豈不都解決了?”
皇上自認爲自己的想法很滿意,點了點頭,又道,“再說,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立妃了,省得你母妃天天在朕的面前埋怨朕都不關心你的人生大事!這事就這麼定下了,十一,回去吧!”
這邊若是答應了,德妃那邊,他可不好交代。
見皇上起身要走,花容丹傾急急喚道,“父皇,萬萬不可!兒臣已經有心儀的女子,除她之外,不論旁人再美好,兒臣都不會接受!”
“你打算抗旨?”
他頓了下腳步,回頭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花容丹傾,那幾個他引以爲傲的兒子之一,聲音也因爲他人對他的抗拒,而變得威嚴凌厲。
他是帝王,衆人不可違抗他的命令與決定,就是他的兒子,那也不允許!
花容丹傾的神色也嚴肅了許多,那眸子裏帶着不可摧毀的堅定。
“如果父皇真打算下聖旨,兒臣就怕真會抗旨,到時候還望父皇看在母妃跟在父皇的身邊這麼多年,別遷怒於她,是兒臣不孝,實在沒有辦法違背自己的心意去娶別的女人!”
他花容丹傾本就不是一個多情的男子,只許一人,只得一人心。
皇上深呼吸了口氣,雙手負於身後。
“你心儀之人是誰,說來聽聽?朕倒是聽聞你最近與老七的女人走得挺近的!那女人已經是老七的王妃了,還是朕下的聖旨,你與她還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吧!別再讓朕聽到任何的流言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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