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吸完全被掠奪之前，莫言心裏只有一個想法：林景程今天太反常了。
結束後莫言靠在他懷裏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林景程貼着她的臉頰，還在一點點的吻她側臉，聽到她的喘氣聲和她開玩笑，“以後多練練。”
練什麼不言而喻，莫言不可能接這個話。
昏暗的餐廳角落有人影閃過，心情愉悅的男人看到了，恍然間想起了什麼，對着那邊點頭示意。
對方接收到信息用手比了個OK的手勢，回頭忙活去了。
不到兩分鐘，光線本就不明顯的餐廳突然一下燈光全都熄滅。
有人推着小蛋糕上前，莫言呆呆地靠着林景程，盯着光源處沒反應。
服務員把蛋糕推到他們面前示意，“林總，您的蛋糕。”
莫言這才仔細觀察推車上的蛋糕，準確來說不是很像普通的蛋糕樣式。
“這是？”
林景程牽着她往前一步，“戀愛三週年紀念日，怎麼能沒有蛋糕。”
莫言心裏一暖，“看着不是很像普通常見的蛋糕。”
拿叉子的男人手一頓，“是嗎，哪裏不像。”
怎麼說呢，“不是很圓，樣子也不是很好看。”
這個餐廳莫言雖沒來消費過，也聽說過，陽城有名的西餐廳，按理來說做蛋糕的水準不應該是這樣。
不過現在她心情很好，不太在乎這些細節。
說的話也是隨口而出沒有其他意思。
聽的人比較在意，準備切蛋糕的動作停下，回頭看着她，“蛋糕很醜嗎？”
啊？
把莫言給問懵了，已經做好等他切一塊給她嚐嚐的準備，皺着眉疑惑的對上他的視線，醜不醜重要嗎，味道好不就行了，他幹嘛這麼在意。
林景程在她懵圈臉上輕輕捏了一下，“問你呢，很醜嗎。”
被問的人視線在蛋糕和他之間來回切換，最後給了中肯的評價，“還好。”
不醜，只是沒那麼好看。
服務員之前插上的蠟燭都快熄滅了，餐廳暖色燈光被打開，林景程切了一小塊蛋糕放她手裏，“嚐嚐看。”
莫言接過，剛纔喫的不多，有一點餓了。
用勺子小嚐了一口，口感不錯，很細膩。
林景程一直盯着她，看她喫下開口問，“怎麼樣？”
甜食可以讓人心情變好，莫言不自覺的笑了一下，“味道挺好的，不可貌相，你試一下。”
林景程不喜歡喫甜食，象徵式的嚐了一口，“是挺不錯。”
莫言見他吃了一口就不吃了，從自己盤中餵了他一口，“裏面大部分都是水果，不膩的。”
對方接受了，“不膩，很甜。”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是挺甜的。
外面的雨漸漸小了下來，看着平靜的江面頗有煙雨江南的感覺。
蛋糕不大，林景程沒怎麼喫，莫言一個人消耗了一半，另一半實在喫不下。
看她喫的差不多，林景程起身，朝她伸手，“走吧，雨下小了。”
“好。”莫言把手搭在他手上起身和他一起。
服務員走過來，莫言不好意思的朝她一笑，“謝謝。”
隨後問身邊的人，“你和餐廳老闆認識嗎，他們這麼配合你。”
整晚下來就連燈光都很適配。
“不認識，有錢就行。”
莫言：“……”
出了餐廳走下樓梯，外面還在小雨，直接出去會被淋溼的程度，兩人停在原地。
餐廳有人跟過來，“林總，這是你剛落在後廚的手錶。”
林景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伸手接過，“謝謝。”
那人沒走，“您客氣了，外面還在下雨，這傘送您們，慢走。”
“謝謝。”
等他們接過傘，餐廳工作人員微笑着回到餐廳。
看她穿的衣服，應該是管理層人員，或者是負責人，態度挺溫和。
回到車上，莫言一直盯着林景程看，感覺有話要說，最後什麼都沒說。
一路上兩人都很安靜。
本已經平息的璦昧因子又在車廂裏蔓延，兩人都能沉住氣，剛纔莫言想問的問題也被她拋在腦後。
坐在副駕駛，有些不自在，總感覺旁邊的人在壓抑着什麼。
一路上時不時的會看她一眼，最開始莫言以爲他有話說，一次，兩次，三次……次數多了，眸光也越來越幽深。
後面莫言都不敢在和他對視，看着外面落在車窗上不大不小的雨滴。
一滴，兩滴，三滴，看着看着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到了公寓，從下車到進電梯兩人都沒說話，甚至都沒牽手，莫言心臟不規律的跳動着，深呼吸想平息下去怎麼都平息不了，反而越來越強烈。
目光不敢看向身邊那人，盯着電梯顯示屏，看着數字慢慢往上，最後到達。
電梯門開的同時旁邊傳來詢問聲，“去你那？”
莫言心臟一直跳個不停，她都懷疑對方是不是都能聽到。
沒回應他的問題，對方又說了一句，“我出差剛回來，公寓什麼都沒有，牀也沒鋪。”
等電梯完全打開莫言直接往外走，被林景程拉住，兩人視線一對上想說的話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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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吻上了，不過她沒忘記還在走廊裏，躲避着他的吻，“還在…外面……”
對方已經不管不顧，一點一點親襲着她的感官，要看着要失控，男人手已經伸進她的下衣襬，莫言抓住他的手抽回意識，“先進去好嘛。”
男人動作放緩，鬆開她一點，剛纔糾纏間兩人已經來到她公寓門口，“開門。”
聲音沙啞，帶着磁性。
很性感。
莫言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的聲音，以前他們親密的時候他都很沉默，不說話。
不止是他，莫言自己也不會說話，甚至都不會發出聲音，除非情到深處實在剋制不住纔會嗚咽出聲。
“密碼還是不想讓我知道？”
她的遲疑，讓林景程以爲她不想讓他知道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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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回神，“不是。”
說完擡手輸入密碼，林景程在後面看的清楚，0123，和他之前的密碼1123只差了一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