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是個海濱城市,海岸線全國最長。
近年來,生態、環保、可再生能源等詞頻頻出現在公衆的視野中,國家也大力倡導開發使用新能源。
T市這樣一個被大海環繞的城市,有取之不盡的海洋能。
海洋能來源於太陽輻射能與天體間的萬有引力,只要太陽、月球等天體與地球共存,這種能源就會再生,就會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海洋能包括潮汐能,波浪能,海流能,海洋溫差和海水鹽差能等形式。
這些能源都具有可再生性和不污染環境等優點,是一項亟待開發利用的具有戰略意義的新能源。
但是對海洋能進行開採使用,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財力物力。
C國準備以T市爲基點,着重開採這項可再生資源,相關部門想要拉攏有實力的民營企業注資,共同開發。
這種打着政fu標籤的大工程,十有八九都是肥得流油的。
國內有很多實力雄厚的企業,但那些企業或許有跟靳氏集團一樣雄厚的資金基礎,卻沒有幾家能有靳氏集團那麼強大的背景。
所以,這項差事最終花落靳家,一點也不奇怪。
這件事情已經確定下來,現在葉君豪又當面問起,靳斯辰總不能睜着眼睛說瞎話,只能點頭道:“沒錯。”
葉君豪馬上又問道:“這個工程由靳氏主導,聽說你們有意要拉攏幾家T市當地的企業入股?”
靳斯辰再次點頭,“嗯,有這個打算。”
葉君豪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道:“那你覺得,葉氏有沒有機會?”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葉君豪一臉期待的望着靳斯辰,等着他的答覆。
葉初七本來對這種生意上的事情沒什麼興趣,他們聊他們的,她也只是隨便聽聽,但也聽出來了葉君豪此番前來的目的。
就看靳斯辰怎麼說了。
靳斯辰始終波瀾不驚的,說道:“我近期沒怎麼到T市那邊,這個工程我也指派了有這方面經驗的項目經理過去跟進,如果真的需要拉當地的企業入股,到時候可能會公開招標,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召集團隊做好標書,我可以跟項目經理打個招呼。”
畢竟是混跡商場多年的人。
如果說葉君豪是只老狐狸,靳斯辰也同樣滴水不漏。
在靳氏,他纔是最高決策者。
有些事,不過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可是,面對葉君豪近乎直白的請求,他依然沒有鬆口承諾什麼,大意就是我不管這件事,但我會跟負責人着重提一下,最後成不成就看你自己了。
但他答應打個招呼,葉君豪就覺得勝利了一半。
馬上就喜笑顏開,道:“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敬你一杯。”
這一次,換作葉君豪主動倒了酒。
葉初七看着他們你來我往的,自己完全被忽略了,而且她又給靳斯辰發了兩條信息,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偷偷給他使眼色,他也完全當做沒看到。
裝什麼裝嘛!
葉初七悶悶的撇了下嘴,覺得無聊透頂。
靳斯辰跟葉君豪隔空碰了一下杯,仰頭一飲而盡,她看着他性感的喉結滾動,腦海裏忽然萌生出一縷壞心思來……
葉君豪敬了一杯還不算,很快又敬了一杯。
葉初七卻在這時候脫掉的鞋子,慢慢的探出腳往靳斯辰那邊伸過去。
靳斯辰剛接過葉君豪倒來的酒,還沒來得及喝,忽然感覺褲腿那裏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緊接着,又一下……
他反應過來,驀地望向葉初七。
這回輪到葉初七不看他了。
她悠然的喝着茶,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可在桌子底下的腳卻使壞的沿着他的小腿肚一路往上,時不時的撓他一下。
就像是貓的尾巴,不經意間甩過來,輕碰一下又挪開了。
那種若有似無的癢,真的是……如同百爪撓心。
這個鬼丫頭!
他還真是小瞧了她了,沒看到他們在談論正事嗎?她居然敢當着她父親的面這麼撩他,也不怕被發現了。
然而,餐桌上鋪着奢華的錦緞桌布,一直垂到桌子底下,就算他們的距離很近,但只要葉君豪不掀開桌布來看,根本不會知道桌底下發生了什麼。
葉君豪只看到靳斯辰的酒明明已經到了嘴邊,卻又不喝了。
還有那表情,似乎有了一絲絲一言難盡的波動。
他不由得問了句,“怎麼不喝了?”
沒等靳斯辰說話,葉初七就搶先說道:“喝什麼喝?靳叔叔都不喝了,爸,你也別喝太多了。”
葉君豪陡然愣住。
這個從十歲開始就一直跟他做對,他讓她往東她就偏要往西的女兒,現在這算是在關心他嗎?
葉初七繼續道:“你看看你,都是中年大叔一枚了,喫個午飯都還要喝那麼多酒,傷肝又傷腎的,小心喝出一個大大的啤酒肚來,就不怕你那個年輕漂亮的小老婆嫌棄你?”
葉君豪這下子不僅是愣了,整個人都懵了。
葉初七什麼時候跟他說過這種話?
就當是,做女兒的關心爸爸吧!
他好半晌後才找回了聲音,乾笑道:“好好好,不喝了,瞧這孩子說的……呵呵……”他笑着望了眼靳斯辰……
如果說葉君豪是乾笑,那麼靳斯辰也沒比他好到哪裏去。
尤其是葉君豪朝他望過來的時候,他真的想說你家這孩子的腳都伸到我大腿上面來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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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靳斯辰可不認爲葉初七剛纔那句話是在關心並勸導葉君豪,應該是指桑罵槐對他說的纔對吧?
都是中年大叔了,都有年輕漂亮的小……女朋友……
聽她這話的意思,還想嫌棄他老不成?
人家都說四十的男人還是一枝花,那他才三十歲,應該還是花骨朵兒纔對,他以前從來沒覺得自己年紀有多大。
可是跟葉初七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變得格外在意年齡這個問題。
這小丫頭是愈發的無法無天了,瞧她那得意洋洋的樣兒,不給她一點眼色瞧瞧的話,恐怕她還想騎到他頭上來。
關鍵是,她那腳先是伸到他大腿上,不經意間劃過他兩月退之間,撩得他整個人都不平靜了。
終於,他將一只手垂下來,捉住了她作亂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