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欺軟怕硬(1)
“簡直是欺軟怕硬。”安夏穎大罵,卻無可奈何。這房子產權是安太公的,安太公想讓誰住是他的自由。
進安宅的時候,給她們開門的保姆說:“少奶奶剛抱了文雯走,說是另外找好房子了。”
“那麽急?”安夏穎心裡覺得嫂子古怪,這麽多天都不見人影說是病在醫院裡,一好卻來抱孩子離開,和他們都不見上一面。
賈雲秀感覺疲憊,連這個平日裡最疼的孫女都沒有心思見一見。
保姆追著她們兩個往屋裡去時,喊:“有人,有人在裡面,說是新來的安家主人。”
安夏穎和賈雲秀對看一眼,心裡都一慌,邁進門檻。
客廳裡,徐桂花坐在價值上百萬的真皮沙發上,把兩條腿架在了那張同樣價值不菲的大理石茶桌。賈雲秀看到這裡,耳聽保姆說這就是安太公承認的安家女主人,一口血差點吐了出來,兩腿直軟下去。安夏穎忙扶住母親,意圖扶到那沙發上去坐。
一想到要和徐桂花並排坐,賈雲秀忍無可忍,站直了腿朝徐桂花怒吼:“你這個肮髒的踐人,滾出去!”
先是見她們出現而一怔的徐桂花,聽到賈雲秀罵她是踐人,一張臉紅了,因為又急又怒顯得有些磕巴:“你,你說什麽?”
如果只是這個鄉巴佬在這裡,可就好辦事了。安夏穎和賈雲秀存了同樣的心思,安夏穎讓保姆出去的同時,賈雲秀忽的上去,舉起手要朝徐桂花臉上摑。
安知雅從洗手間聽到聲音出來時剛好見到這一幕,想也沒想跑上去護母親,賈雲秀那一巴打到了她臉上。見打錯了人,反正是妖精的女兒,應該說更恨死安知雅,賈雲秀像是發瘋了一樣拿拳頭砸對方的頭和臉。安夏穎在一旁站著沒有阻止也不幫手。直到出人意料的那徐桂花忽然間蹦了起來,像頭牛一樣朝著賈雲秀撞了過去。
“媽!”安夏穎大驚失色,跑過去扶人,結果和賈雲秀一塊摔到了地上。
這還沒完,徐桂花衝了過來,騎在了賈雲秀身上舉起兩隻手左右開弓往賈雲秀臉上猛打:“看你敢打我女兒!敢打我女兒?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踐人,看我不打死你!”
賈雲秀被摑了幾下後,眼冒金星,頭暈腦脹,嘴裡倒是記得討饒了:“不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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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母親口角都被打出血了,安夏穎大呼“救命”!保姆跑了進來,一見這情形目瞪口呆,不知道怎麽插手。應說賈雲秀被打了後,還不忘伸手要抓徐桂花的臉,兩隻留了長指甲的爪子分明是利器,見什麽都抓一把,徐桂花在村裡與潑婦乾架過,倒是靈巧的躲開了,安夏穎不一樣,所以才不敢上前幫母親。
被摑了有二十幾巴掌後,賈雲秀活像條殘存的死魚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徐桂花呼呼喘了兩口氣,這摑人是個力氣活,幸好平日裡在村裡和人乾架慣了,聽女兒安知雅不急不忙的聲音說:“媽,歇口氣,喝杯茶。這茶可是絕頂的好茶。”
一聽這鄉巴佬要喝自己買了十幾萬一斤的茶葉,賈雲秀掙扎了一口氣爬起來:“不準喝,那是我的,是我的!”
聽是她的,徐桂花眉頭一皺,接過女兒手裡的茶杯,一杯子水全潑到她臉上:“你的東西,我還嫌髒呢,要我喝?”
安夏穎衝出來喊:“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安律師,你別忘了是誰先動的手?”安知雅指指自己口角上那明顯的淤青這個確鑿的證據,“還有,賈夫人是在緩刑中吧。你說如果我把這張臉給派出所看,會怎樣?你這個律師應該比我們清楚。”
“這種潑婦,就該關進牢獄裡勞改勞改。”徐桂花連聲道是。
哪怕賈雲秀這種沒有學過法律的,因之前聽過公安人員的相關警告,也知道大事了。於是和女兒安夏穎一塊安靜了下來。
“報警吧。”安知雅對乾杵在那裡的保姆一說。
“等等!”安夏穎著急喊住保姆,站起來時冷靜了情緒,“這樣吧。你們提出和解的條件。”
“沒有什麽好談的,這種事要報警。”徐桂花這回比女兒早開口,就近先抽出條紙巾蘸了茶水給女兒擦拭嘴角,這心裡還真是疼。
安夏穎見是這樣,二話不說撲通兩個膝蓋跪了下來,朝著徐桂花磕了個響頭:“望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媽。我媽有風濕病,又這麽大年紀了,進監獄會死的!您如果覺得不解恨,請拿我出氣。”說完自己先舉起手掌打自己兩巴掌。
“夏穎——”賈雲秀見女兒如此為對方這麽做不值得,正想皺眉,女兒那邊忽來一個眼色她心裡一驚,於是一起下跪,也開始拿手掌打自己臉,“對不起,我錯了!我剛剛是頭昏了,腦袋抽筋了,才會這麽做。”
徐桂花沒有想過她們會自殘,一時愣愣的。
安知雅正想她們這是上演哪台戲,門口的保姆忽來叫道:“有人來了,是鍾先生。”
大踏步邁進來的鍾尚堯,見的即是賈雲秀和安夏穎對著安知雅和徐桂花邊下跪邊磕頭邊打自己巴掌討饒的淒慘情景。
對於鍾尚堯的出現,安知雅算是有心理準備。然,跟在鍾尚堯後面的年輕男人,足以讓她眯起了眼睛。這男人一身白衫藍褲黑皮鞋,樣樣是牌子貨,穿戴卻十分乾淨簡練,襯得他那張眉清目秀的俊臉格外舒心悅目。
賈雲秀看見方真跟在鍾尚堯後面進來,心裡面為女兒的聰明才智大讚一聲之余,更是賣力地向安知雅徐桂花磕頭討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