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蘇流年被他抱得渾身發熱,卻又不好推開,一來,發燒之人必定難受,二來,他身上有傷還未痊癒。
就只能這麼被他抱着,絲毫動彈不得。
她輕輕地呼吸着,外頭很冷,不過馬車內挺是溫暖的,想到外頭青鳳得在外宿上*,便問,“外頭那麼冷,青鳳受得住嗎?”
“你這是在擔憂別的男人?”花容墨笙反問。
知道他的霸.道,蘇流年只得禁了聲,窩在他溫暖的懷中,睡意倒也慢慢地襲來。
馬車內那一盞造型獨特別緻的燈籠散發着昏黃的光芒,照着*.上那一對相永而眠的男女,盡是溫馨的氛圍。
只是睡到夜裏,只覺得身邊的人越來越是不安穩,蘇流年有些喘不過氣來,特別是腰上的部分就要折掉一樣。
費力地睜開了雙眼,這才發覺原來是花容墨笙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勒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將一直抱在她腰.上的那一雙手移開,才驚覺這溫度似乎比睡前還熱.上許多。
看着身旁睡得不甚安穩的花容墨笙,這一刻,蘇流年承認自己的心軟了。
他也有脆弱的時候,也有生病的時候,冷的時候也想要將她抱緊,索.取她的溫暖。
這個時候他這麼貼着自己,一定是覺得很冷吧!
沒有多大的猶豫,被窩中的蘇流年將身上剩餘的衣裳褪了乾淨,伸手探入花容墨笙腰間的帶子,將帶子解開。
敞開了胸.膛之後,蘇流年主動地將自己光.赤果果的身.子貼近,用自己的身.子試圖溫暖他。
細細的吻落在他漂亮的鎖骨上,目光一直往下,是一條紗布遮住了胸.膛那一片風光。
“好好睡吧!”她輕聲呢喃。
心裏卻是複雜萬分。
她本可以棄他於不顧,冷熱發燒或疼痛難忍皆與她無關,奈何,她做不到這麼絕情,似乎他難受的時候,她也會難受。
但也只有在他昏睡的時候她敢這樣,如花容墨笙所言,她愛的不夠勇敢,一直以來,她只想着如何將自己保護好,包括自己的情感。
她怕愛錯了人!
花容墨笙畢竟是個複雜的人,他有他的野心,他要的太多,她害怕。
一想到他要的兵器,蘇流年心裏就慌,是否一旦得到兵器之後,他就想要造反?
若是一舉成功,他稱之爲帝王,若是失敗,那必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裏,只覺得心驚膽戰的。
花容墨笙要是造反了,那麼他們幾個兄弟是否會斯殺一起?
一想到花容丹傾也會捲入到這一場戰爭,她便有些害怕,她當真不想看到他們手足相殘!
但這事情,似乎花容墨笙已經策謀了好久。
花容墨笙自是不會將這些事情說與她聽,她只能從一旁觀察。
一開始的懷疑,到後面畫珧與她說起花容墨笙娶她的目的,這才真正確定。
一想到那一封她已寫好的休書,待到兵器取到,她就給他,而她,離開!
去哪兒都好。
兵器一旦拿到,她蘇流年於花容墨笙來說就沒有多大的用處了,而他自己也說過,向來不留沒用之人。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啪嗒嗒…….啪嗒嗒…….啪嗒嗒…….”
蘇流年是讓外頭的聲音給吵醒的,正想要開窗看看外頭是怎麼回事,才伸出手臂便覺得一陣寒意,這才瞧見自己光.着胳膊伸了出來。
偷偷看了一眼被子裏的一切,未着寸縷。
燈籠不知何時滅的,但外頭的光線還是從馬車的窗子邊透進了些光線。
想起昨晚,又看一下還在熟睡中的花容墨笙,似乎睡得安穩了許多,將手輕輕地擱放在他的額頭處,只覺得低燒依舊。
而他的身子還是一陣滾.燙,將被子掖好,她半坐起身子拉開了窗子,只見外頭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淅淅瀝瀝的,大得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
昨夜還是漫天的星辰,今早就下了這麼大的一場雨,看來還真叫花容墨笙給說中了。
從一旁拿來自己褪去的衣裳,一件件地穿上,只見花容墨笙似是有些不舒服地蹙眉,急忙替他掖好了被子。
將馬車的前門與簾子一起拉開了些,只覺得冷風立即就灌了進來,而青鳳就坐在駕駛的位置上,背對着她睡,雖有車檐擋雨,卻是擋不住那狂風。
聽到車門被打開的聲音,青鳳立即就醒了過來,回頭一看正是蘇流年,便問,“王妃有事嗎?”
蘇流年搖頭,“冷嗎?要不,你也進馬車裏吧!”
青鳳一愣隨即搖頭,“屬下在這就行了!”
身份有別,主子的地方,豈是他能去的地方。
蘇流年也清楚青鳳的脾氣,見他不肯,便折身回來尋了只包袱,正是青鳳的包袱。
她從裏面尋找了一件還算厚實的披風,遞了過去,爲防止他拒絕,又將車門關上。
青鳳看了一眼手裏的披風,有些發愣,本想說不用的,但是見車門已關,只得作罷,對着手中那一條墨綠色的披風露出一笑。
似乎,這個王妃與他之前的印象有些改變,也似乎,不爲美色或權勢而留下。
或許,真正適合花容墨笙的女子,就如她這樣的。
看了看天色,還早着,還能再眯上一會。
外頭吹進來的風讓花容墨笙倍感不適應,睜開清亮的雙眸見蘇流年已經穿戴整齊,帶着幾分惋惜,只好道,“脫了,再給本王暖.*!”
昨晚在半夜之後,他倒是睡得很是安穩,蘇流年竟然用身子溫暖他,這一點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心裏更多的是暖意。
當蘇流年拿開他手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只是裝着睡沒有出聲。
沒過多久就聽到解開衣裳的聲音,再之後,便是來脫.他的內衫,敞開胸.膛之後,她柔軟的身子就貼了上來。
那時候,他甚至可以明顯得發覺自己身子的變化。
而後是溫潤柔軟的脣瓣在他的鎖骨間停留了好長的時間,那時候他甚至想過將她壓.在.身.下,爲所欲爲。
可最後,花容墨笙還是沒有那麼做,而是享受她難得的體貼與關懷。
脫.了……
他說脫.就.脫啊!
她都已經赤果果.睡一整晚了!
蘇流年搖頭,“你若還覺得冷,我去給你再找找毯子!”
蘇流年的雙頰有些泛紅,他剛所說的是再給他暖.*,而非暖.*!
再……
難道她昨晚所做的一切,花容墨笙都曉得!
不過仔細一想,花容墨笙向來淺眠,昨晚他那麼大的動靜,他豈會不曉得!
必定是在裝睡!
真是太無恥了!
一想到整個脫.衣的過程他都清楚,蘇流年更覺得臉上燥.熱得緊。
花容墨笙見她要走,立即伸出了手,“你又不是沒做過,再脫一次也是脫!”
更何況她的身子,哪一處地方他是沒見過的?
他的手比平時還要.燙,此時握在她的手上,蘇流年有些戰慄。
暗罵自己沒用,連摸個手她都覺得渾身燥.熱,昨夜光着身子將他抱着,她都不覺得怎麼樣呢!
見此,花容墨笙只能扮柔弱了。
“咳咳咳、咳咳…….”
他輕咳了幾聲,鬆開了蘇流年的手,捂在胸.口處,雖然噙着淺笑,雙眸卻是一片失落。
見他咳嗽蘇流年忙想去倒水,卻聽得花容墨笙又咳了一聲才說,“本王不渴,只是覺得冷,罷了,你若不肯暖*,本王自是不會逼迫你。”
聽着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這雨還真不小,這一路上,怕真要耽擱不少時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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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後剩餘這兵器,一取到兵器,他就可出兵,指點江山。
他等了多少年,那一刻,就要到來了。
不過出兵之前,他想再去看一看花容墨笙。
可惜,他的母妃連塊墓碑都沒有,一點點都沒有留下。
否則,他就能告訴她,這仇他非抱不可,所有搶奪走他們一切的人,必定皆不得好死!
不論對方是誰!
那目光本是落寞,可蘇流年卻在瞬間的時間裏瞧見了濃烈的恨意。
那是一種她並不陌生的目光,很多次,她都在花容墨笙的眼光中瞧見,雖然很短暫,甚至是一閃即過,而後恢復平靜,再無波瀾,彷彿那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第一次瞧見,她可以安慰自己那是錯覺。
第二次瞧見,她便開始確定自己所見的。
往後的每一次瞧見,她清楚那不是錯覺,而是真實存在的恨,可毀天滅地,濃烈得讓人震驚。
他心中到底有多深的仇恨?
蘇流年反而不敢反抗了,每一次看到花容墨笙這樣的目光,她都打心底裏感到害怕。
微微顫抖着雙手,她拉開了衣襟,一件一件地滑落,白希美麗的桐體便呈現在花容墨笙的眼前。
他安靜地看着她的一舉一動,目光一掃之前的平靜與死寂,而是一種濃烈的炙熱,幾乎可以灼燙人。
蘇流年沒敢再有多大的停留,將自己的身子裹進了溫暖的被窩裏,卻是躺着一動也不動。
花容墨笙見她如此,輕嘆一聲主動地朝着她的身子靠近,輕聲道,“昨晚你似乎不是這樣,本王可曉得你的熱.情…….”
側過了身子將她抱近了懷裏,那身子上的暖意逐漸地傳遞到他的身上,他的掌心很燙放在蘇流年的背部緩緩移動。
蘇流年輕溢出聲音,只是那一聲輕微的嘆息,聽在對方的耳朵裏卻是充滿了佑.惑與邀請。
蘇流年無故地覺得發慌,昨晚身.子取暖,似乎不是這樣的感覺,很自然地想要讓他溫暖,並沒有情.欲。
就連她吻他的鎖骨,也只是出於憐惜。
那一雙炙熱的手在她的背部上遊移着,每一下都挑.逗着她的神經。
而她不曉得自己剛剛那麼輕哼的一聲,已經撩.撥起對方的情.欲,她想要閉眼卻又覺得那也太沒出息了,不就是取暖而已。
只是這麼張着眼,所見着的是花容墨笙那張風華清雅的容顏,每一個地方都似是精心雕琢一般,毫無瑕疵。
因爲之前失血過多,臉色本是幾分蒼白,卻又因這低燒不退,雙頰上浮起了淡淡的嫣紅,顯得嫵妹之極,特別是眼尾的地方。
她從未見過一個男人可以有這樣的眼尾,美得驚心動魄!
胸口一下又一下地撞擊着,她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如此雀躍,手腳也不聽使喚地微微地顫抖着,如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子,竟然如此無措。
那一雙炙熱的手從她的背部移到了腰間的位置,輕輕撫着,憐惜一般,聽着她從胸.口處的撞擊出來的心跳聲。
花容墨笙倍覺滿意,低啞着嗓音他道,“年年,你這心跳聲當真吵得本王無法入睡呀!”
那麼大聲,一下一下地,聽在他的耳中猶如曲子,悅耳動聽。
“刷——”
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猶如被大火煎過的螃蟹,此時一定紅彤彤的色彩。
她自是曉得自己的心跳如戰鼓,但是……
她也沒有辦法啊,剋制不住!
“如果王爺覺得我吵得您無法入睡,不如我就到外邊去吧!”
她真要吹吹冷風,趕緊吹走這一身的燥熱。
明明外邊狂風驟雨,寒氣襲人,可她就覺得哪兒都燥熱,如要沸騰一般。
“你去了外邊,豈不是想要凍死本王?”
吃吃一笑,他伸出舌尖輕舔了下她嫣紅的脣瓣,只是一下,卻已叫懷裏的人兒足夠化成一攤椿水。
她又驚又怕又是渴望與期盼,弄得心裏煩躁無比,矛盾無比。
蘇流年朝着旁邊挪了挪位置,只是花容墨笙已經將她擠到了最邊上,讓她無路可退。
輕擡起腿擱在她的身.上,下.身.滾.燙的堅.硬直接碰在了她的大.腿.上,隔着薄薄的一層布,蘇流年清楚地感覺到了他迫在眉睫的欲.望。
頓時一下都不敢再動了,惟恐兩人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外頭還有個青鳳呢!
雖然兩人之間所做的事情,只怕青鳳也聽去了不少。
見着蘇流年驚恐的目光,花容墨笙又是一笑,竟是風情萬種之姿。
輕勾起蘇流年小巧的下巴,他緩緩地道,“本王低燒不退,又冷得很,只要出一身汗,雖然不能完全退燒,但必定可以舒服許多,年年若是心疼本王受如此折騰,那就從了吧!”
只要他想要,她是躲不過的。
蘇流年搖頭,只覺得他靠得這麼近,氣息就這麼拂在她敏.感的肌膚上,燙得讓她發慌。
吞嚥了口口水,她知道再這麼下去,她必定抵擋不住對方的美色,必定花容墨笙不止容顏完美,甚至連他這方面的技術都嫺熟很。
每一次,在他的身上,她都能得到莫大的快樂,每每步上雲端。
“王爺,我能否說尿急?”
她可否再一次來個尿遁?
見她目光躲閃,只一瞬間,他就知曉她在說謊。
輕輕一笑,他將自己敏.感的地方在她的身.上輕蹭了幾下,只覺得萬分舒服,只是這麼輕蹭哪兒能滿.足得了他的欲.望,他要的是無盡頭地索.取。
他輕笑道,“那等你解決了再來吧!本王可以等着,今日必定要流些汗才能舒坦些,不論是身上還是心裏,愛妃可明白否?”
也就是說,今日她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蘇流年見他竟然用那堅.硬的欲.望磨.蹭着她的大.腿,嚇得臉色都要發白了。
卻是那麼幾下,將她心底的欲.望全數勾了起來,渾身燥.熱得更甚,大口地喘息着氣,感覺到他的手已經從她的鎖骨處一直往下挪去,最後落在了她胸.前的蓓.蕾。
蘇流年只覺得那一瞬間她魂兒都要飛走了。
掌心的柔軟叫他愛不釋手,幾乎要盈滿出來,花容墨笙沒有再忍耐,靠近了些直接封了她的脣,品嚐着她口中的芬芳。
他幾乎是忘.情地品嚐,對着她的脣一陣攻.城.掠.地。
蘇流年躲閃不及,只覺得他的欺近,他的觸碰讓她的脣瓣一陣發麻帶酥,卻還是理智戰勝了,一把將對方推了開來。
微啓着紅脣,她輕喘了幾口氣,花容墨笙見她如此,也是喘息着氣,正欲再一次封上她的脣,蘇流年伸手捂住了對方的脣。
“那個……那個……沒有、沒有避.孕.湯,你沒有帶避.孕.藥出來吧,就是帶了,就是帶了……這下雨天也沒有火可以煎藥……若是有了孩子,花容墨笙,你的計劃,有可能就要因這孩子而前功盡棄!再說,你不是說了,會有一段時間不會碰我嗎?”
雖然前一段時日,有幾次兩人忍受不住,還是發生了關係,但至少次數已經明顯地減少。
她不想懷了他的孩子,特別是這個時候。
眼裏的晴欲逐漸消退,復而清晰起來,花容墨笙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握着她的雙肩。
“如果……本王說的是如果,如果不是因爲這計劃,你會不會想要替本王生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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