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個紅綠燈路口，夜色好美，莫言又開始拿出手機拍照。
“你喜歡拍照？”
莫言專注在手機相機裏，沒擡頭，“還好，看到好看的風景會忍不住記錄下來，不過手機記錄的景色體現不了眼睛所見的十分之一。”
林景程沉默下來，正好綠燈，走過路口對面是一個小公園。
莫言沒看到綠燈，他攬過她的肩膀過人行道。
走過後低頭看向她，“要不要拍一張。”
莫言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擡頭懵懵的看着他，“拍什麼？”
林景程收回目光看向遠處，沒和她對視，“沒什麼。”
看了他一眼確定沒其他事，莫言低頭翻看剛纔拍的照片，很有成就感，和他分享，“你看，是不是挺好看的。”
對方有點心不在焉，還是低頭配合看了幾眼，“好看。”
公園很多孩子和老人，如果不是和林景程一起，莫言是不會來這裏。
以前在南城的時候週末沒事兒還會一個人出去走走，從巴黎回來之後，莫言更喜歡去咖啡廳或者圖書館，更容易靜下心，很少來公園。
和心境有關，也在巴黎待了一年潛移默化中受周圍環境影響。
閒暇時刻，國外大部分年輕人更喜歡室內，或者戶外，室外反而是中老年人居多。
可能是生活習慣不一樣。
如果想出去散心現在更喜歡去爬山。
莫言突然擡頭看着林景程，“你明天有工作嗎。”
他沒有直接回答，反問她，“你想去哪？”
“如果沒有工作，明天我們去爬山吧。”
“爬山，你確定？”
倒不是因爲工作，現在這個天氣，走在路上都會出一身汗，更何況是爬山。
“你……不想嗎，我只是突發奇想也不是一定要去。”
“沒有不想，天氣太熱，怕你中暑。”
“不會的，早一點去，量力而行。”
“好，那就去。”
有多久沒爬山了，林景程已經記不清。
回到公寓，坐着休息了片刻，時間不早了，莫言還沒有睏意。
望向看手機的某人，“你今晚回去嗎。”
林景程在回覆郵件，聞言回頭看她，“回哪？”
明明是她先問的問題，被他這麼一反問，反而讓莫言變得不好意思。
沒理他，低頭玩手機。
林景程低聲笑了出來，注意力回到手機上的時候還在笑。
莫言換個方向背對着他，眼不見爲淨，耳根子發紅。
等他處理完郵件，看莫言坐得離他很遠，朝她靠近，“想我回哪？”
莫言裝作很認真的在看手機，“我就只是問問。”
她是問問，林景程是想借這個機會聊這個問題。
“我想把房子退了。”
這句話令莫言不得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什麼意思？”
林景程沉銀半響，“我的工作不允許我一直留在陽城，不過我會協調好工作安排，以後儘量兩地來回走動，你會介意嗎？”
“既然我們已經說開，後面來陽城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當時租對面公寓的時候就是想離你近一點，找機會接近你，並沒有租很久，以後估計也不需要。”
除非他們以後吵架了，她不讓他進門。
他儘量不讓這種可能性發生。
就算如此，陽城除了對面他還有其他房產，不過離這裏比較遠，要不然當時也不會選擇租對面的公寓。
再不濟還有酒店，京霖就在附近，所以沒理由再租。
只是不知道莫言怎麼想的，既然她提出來這個問題，正好可以問問她的想法。
莫言沒想那麼複雜，“這是同居的意思嗎？”
心裏苦笑，他倒是想，“不算，我不會一直在陽城，算異地，你能接受嗎？”
莫言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沒有答案，讓她放棄現在的工作回南城是不可能的。
估計林景程也知道，尊重她的想法，所以沒提這個問題。
不過想起以後會經常見不到他，心裏有些不好受。
兩年前她就是這樣，因爲對方一直忙碌，經常期盼他的消息，對方又很少主動聯繫，每次見面都是她在唱獨角戲一樣。
莫言長時間的沉默令林景程感到不安，知道他以前做的不好，讓她有不好的體驗。
伸手抱住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我有點信心？”
“我不是對你沒信心，我是對我自己沒信心。”
沒信心自己還會像兩年前一樣毫無顧忌的追着他的步伐，停在原地默默等待。
“不接受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是嗎。”
目前這樣的狀態對他們都好。
晚上睡覺的時候兩人沒做其他事情，莫言身體也喫不消，緊緊抱着彼此，在各自懷裏進入夢鄉。
——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就被林景程叫醒。
莫言很困，都沒睡醒。
有點後悔昨天爬山的提議，不過對方沒給她機會。
等她洗漱好穿好衣服，林景程已經在客廳坐着，就等她出發。
手裏提着一大袋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手裏提的什麼？”
“一些防護用品和爬山必備。”
沙發上還有一個揹包。
“什麼時候準備的，你要背這個嗎？”
昨晚她一直和他在一起，沒時間去準備這些東西纔是。
“徐澤準備的。”
現在早上六點不到，徐助理真是個好助理，無所不能。
“走吧。”
林景程開車，莫言上車後開始補眠。
一直到目的地才醒過來，山底有很多和他們一樣是來爬山的。
莫言穿的長款運動服，夏天山上很多蚊蟲。
準備下車被林景程拉着，“防曬塗一點，待會兒太陽出來會受不了。”
莫言任他塗抹，頸部，鎖骨，後頸，無一遺漏，臉上她出門的時候已經塗過。
接着是遮陽帽。
莫言已經徹底醒了，林景程也穿了一套白色的運動裝，她身上也是白色的，不注意看有點像情侶裝。
嘴角不自覺往上揚了揚。
兩人的帽子都是白色的。
“有需要我帶的東西嗎。”
給她把衣服拉鍊又往上拉了拉，笑着說，“有，帶你自己。”
“走吧。”單手背上雙肩包。
莫言從後面看他背影，這不妥妥的男大學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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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下西服，哪裏像三十多的成功男士。
前面的男人見她沒跟上回頭伸出手，“跟上我。”
莫言溫柔一笑，“來了。”
跑過去牽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