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祝永鑫不見了
VIP讀者群號:147538025,敲門磚:女主名,歡迎大家來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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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也有些心急地自己拿匕首切了一片兒嘗鮮兒,兔肉入口,味蕾頓時被那原始的香氣所征服,雖然只抹了白酒和鹽面兒,但是野兔原本就鮮美的肉質加上松枝烤出來的清香,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良子又把野兔翻轉了兩次,用匕首插進去看看內裡烤得如何,見已經香酥入骨,便將野兔從架子上拿下來,架在一旁早就插好的樹杈上,又拿木棍將灶火前的地面掘開,把之前埋在火下的野雞取出來,在地上略略一摔打,外層的泥和雞毛就都應聲而落。
聞著雞肉的香氣,荷花心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叫化雞啊,不知道味道會怎麽樣。
良子將兩只雞放在茉莉早就洗淨的車軲轆菜的大葉子上,從背筐裡撿了幾個大個兒的松塔丟進火炭兒裡埋上,從懷裡掏出個包著鹽面兒的紙包也擱在地上,衝眾人招呼道:“趁熱吃,誰口重自己再加鹽面兒。”
兩只野雞很自然地被分開,茉莉、荷花和博寧對著其中一只下了毒手,博榮和良子撕著另外一只吃,匕首就插在烤兔的身上,誰吃便自己去割。
就著烤洋芋吃了一頓絕對新鮮的野味燒烤,雖說沒有那麽多的調味料,但是這種野趣和新鮮的口感,還是讓眾人都吃得心滿意足。
不多時就只剩下滿地的雞骨頭,和一個肉幾乎都被削光了的野兔骨架,良子拿樹枝把火炭裡埋著的松塔扒拉出來,松塔的外皮已經被燒成了黑炭一般,用木棒敲打幾下,抬腳踩住用力一撚,就露出了裡面的一顆顆松子,隔著外皮燒出來的松子既有烤出來的香氣又沒有糊,幾個人圍坐在一起,一人抱著個松塔磕裡面的松子。
博寧弄的滿手滿臉的炭黑,嘴裡咬著松子道:“這樣吃可比都打出松子之後吃著好玩兒多了,咱也背點兒松塔回家去燒吧!”
“你若是想吃便自己背著吧!”荷花順手將剛剝下來的松塔皮丟他。
“嘿,背松塔可比背松子輕快多了,你向著我就直說唄,還這麽拐彎抹角的。”博寧直接把黑黢黢的手往荷花臉上一抹,三道黑印兒就抹在了荷花的臉上。
荷花跳起來就去抓博寧,博寧也忙起來跑,兩個人繞著博榮幾個人和周圍的樹轉著圈子亂追。
茉莉在一旁的樹乾上抹了抹手指上的油膩,衝兩個人喊道:“快別鬧了,把這兒收拾收拾,把火都澆滅埋上,咱們把背筐都弄滿了之後就趕緊下山去了,如今都是深秋了,雖然今年天還沒太冷,可是山裡到了傍晚肯定也不會暖和,咱們都沒帶厚衣裳,若是凍病了可就不好辦了。”
荷花和博寧跑了幾圈兒,誰也沒抓住誰,最後都累得倒在地上不想動彈了,躺在草地上看著另外幾個人收拾東西,直到全都收拾好了,他倆才笑嘻嘻地跳起身兒來跟著大家一起去洗手。
下午的活計就輕松多了,茉莉和荷花在外頭砸松塔,博榮和良子在砸核桃皮,博寧把砸好的核桃都收進背筐裡。
荷花記著良子說想回家燒松塔,就用裝午飯的那個籃子裝了一籃子拎著,見大大小小的背筐全都滿了,眾人就背著下山去了。
下山的時候因為背上的東西太沉,所以良子領著眾人一直走的都是比較平緩的山路,沒有再抄近路地穿林子,不過好在下山還算輕松,所以也沒多花費太多的時間。
到家之後眾人把勞動成果都倒在院兒裡的地上,用耙子都給攤開等著晾乾,方氏早就差不多掐好了時辰,燒了水在鍋裡溫著,見幾個人回來了,趕緊把鍋裡的水舀出來道:“趕緊的,荷花和茉莉拎著去屋裡好生洗洗,你們幾個小子等下一鍋水,明天大姑回門,別一個個都跟泥猴似的。”
見幾個孩子都洗刷乾淨了,方氏開始做飯,晚上隨便吃了一口,囑咐他們都早早的睡覺,自己就拎著活計去老院子,之前早就說好了今晚去跟梅子一起做伴兒。
祝老爺子每天都是吃過晚飯就躺下了,所以老院子晚上總是十分的安靜,老祝頭和楊氏這些日子也累得不輕,雖說心裡實在是高興,可畢竟歲數不饒人,光靠著精神好也是撐不住了。
所以方氏進院兒就見院兒裡黑咕隆咚的,只有西廂房裡屋映出有燈光,隨即聽見牆角傳來潑水聲,便試探著叫:“梅子?”
“二嫂是吧?爺和爹娘都躺下了,把門閂上吧,咱進屋去說話。”梅子拎著個水盆回到門口對方氏道。
“好嘞!”方氏回身兒關上院兒門,摸到門閂扣在門框的卡槽裡,然後拎著手裡的小包袱進屋去了。
梅子已經把炕上的被褥都鋪好了,見方氏還拎著活計來便道:“二嫂,黑天裡別做活兒了,太費眼睛,這些天也都累得夠嗆,咱倆躺著說話兒。”
方氏見狀覺得梅子似乎是有事兒要跟自己說,就去灶間打水梳洗了一下,便也上炕鑽了被窩,梅子探身兒把火牆上的油燈吹滅,屋裡先是猛地一黑,然後窗上就映出了淡淡的月光。
“博凱上次是啥時候回來的?”梅子上來就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麽一句。
“啊?”方氏聞言先是一愣,回想了半天才說,“大概是七月裡祭祖的時候回來過吧?那回因為老爺子特意領著我家博榮給祖宗上香,博凱有些不太樂意,後來鬧得吵了幾句,那之後我似乎就沒瞧見他了,八月十五也沒回來過,至於平時會沒回來我就不知道了。”
“今個兒娘跟我念叨了半天,說博榮都快做爹了,博凱連親事都沒說,這回大姐成親博凱也沒回來,我問大哥也問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就知道埋頭抽煙,真不知道大哥那個性子隨的是誰!”梅子歎氣地說。
“你二哥和荷花原本還進城去看過博凱,但是他說話冷嘲熱諷的,給他送東西去也不要,把你二哥還給氣得夠嗆,回來說以後再也不管了,我只能勸著他,可也不能逼著他去幹啥。”方氏也歎氣說,“大哥都不去看看博凱,就算是有娘家舅舅照看著,總歸也不如親爹啊!”
“大哥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的,跟他說什麽都是白搭,雖說博凱現在還得守孝不能成親,但是已經出了第一年的熱孝,先把提親,定聘什麽的辦妥了,等出了孝就也能成親了,不然這得拖到啥時候去?”梅子愁得只歎氣,“娘今個兒跟我說的時候還哭來著,看得我心裡也挺不是個滋味。”
方氏聞言心裡也不由得有些糾結,雖說是這麽多年的婆媳,但是也終歸不如是女兒,對著自己什麽話都沒有,女兒回來了就能說心事兒了,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她尋思了片刻就也不再糾結,對梅子道:“等大姐回門之後,博榮二十要回城裡去,到時候讓你二哥送他進城,順便去看看博凱,好歹問問是個啥態度再說,行不?”
“二嫂,如今家裡大嫂已經不再了,不管以後大哥再娶了誰,都也不能越過了你去,所以大事小情的,還得你多費心才行啊!”梅子聽了方氏的話對了自己的心思,這才放心了不少,七月祭祖那回的事兒楊氏自然是跟她說過了,不過她更擔心的是方氏會不會在心裡有疙瘩,只要方氏不在祝永鑫耳邊說什麽不悅的話,她相信二哥是不會丟開自家的親侄兒不管的。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兩個人都覺得自己猜出了對方的思量和心思,屋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沉默了許久,方氏翻了個身道:“睡吧,明個兒還要早起。”
“嗯!”梅子應了一聲,有些想要解釋幾句,但是又覺得解釋了說不定會更糟,乾脆也不再說話,心裡胡思亂想的不知什麽時候才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方氏就起來梳洗了出去幹活兒,先在灶上燒了水,等到水溫熱了之後去招呼老爺子和老祝頭、楊氏起身洗漱,伺候著老爺子洗臉漱口了以後,方氏出來潑水,見梅子從西廂房屋裡出來,兩個人打了個照面都略有些尷尬。
梅子伸手接過方氏手裡的木盆道:“嫂子給我去吧!”
方氏也沒客氣,把水盆遞給梅子,自己從門後摸出掃帚將院子打掃乾淨,進屋去準備早飯。
楊氏梳好頭髮扯著衣襟兒出門來,伸手在肩頭撿著梳落的頭髮,便順手丟在門口。
梅子回來正瞧見趕緊說:“娘,別丟,二嫂剛掃完地。”
“呀!”楊氏這會兒已經松開,伸手想再抄起來已經來不及了,剛想彎腰去撿就聽方氏道:“娘,丟著把,我掃掉就是了。”
“自己每天掃地都習慣了,突然有人幫忙倒是不習慣了。”楊氏笑了笑,又抬手壓了壓鬢角,扯著梅子問自己的簪子有沒有歪。
方氏因為有了昨晚的事兒,聽著楊氏的這話就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味兒,自從分家尤其是家裡搬到山腳下之後,除非是家裡有事兒或者過節,否則方氏的確很少到主院來乾活,不比林氏離得近所以有時過來幫著搭把手或者一起吃個飯什麽的,加上昨晚梅子拐彎抹角的那些話,讓方氏不由得多心地想,是不是楊氏對自己有所不滿,所以才借故敲打自己?但是瞧著楊氏沒有絲毫不悅的神情,又覺得也許是自己想的太多。
“娘這話說的,我以後多過來乾活兒就是了。”方氏沒揣摩出什麽端倪,就隨口應了一句,把垃圾倒在外面的柳條破框中,洗了手回屋準備做早飯。
上午的時候傅先生和祝大姐領著栓子來回門,中午自家人湊在一起吃了頓飯,博凱到底還是沒有回來,這讓楊氏在高興之余不免有些心裡不得勁兒,不過看著祝大姐眉梢眼角的喜色,祝家人也就都放下心來,對這門親事也越發的滿意起來。
吃過晌午飯之後,將祝大姐送走博榮就收拾了東西準備要回城裡,方氏把祝永鑫叫到屋裡問:“對博凱的氣兒消了沒?”
“好端端的問這幹啥?”祝永鑫往炕上一躺問。
“你起來!”方氏伸手扯他,“跟你說正經事兒你能不能認真點兒?”
“好好,我起來,你到底要幹啥啊?”祝永鑫中午雖說沒喝太多的酒,但還是覺得有些困倦,見方氏神情嚴肅,只能撐著精神坐起身兒問。
方氏把梅子昨晚的話大致的跟祝永鑫說了一遍又道:“你今個兒進城去看看,問問他到底是啥個想法,咱也好有個打算。”
祝永鑫聽了這話有些不樂意地說:“大哥還在,我去說這些算個啥?我不去。”說罷直接擰身面衝牆地躺下身兒去。
“你趕緊的,正好把博榮送到城裡去,那是你親侄兒,讓你去問問又不累死你。”
祝永鑫酒勁有點兒上來,又被方氏推了一把,頓時不高興地一甩手起來嚷道:“你也說了那是我侄兒,又不是我兒子,大哥都不問我去問個什麽?再說那是我侄兒又不是你的,你操那麽多心幹啥!”他嚷嚷完就盯著方氏,似乎做好了要吵一架的準備。
方氏聽了這話卻忽然哭了起來,一屁股坐在炕沿兒上道:“是啊,我瞎操什麽心,那是你老祝家的人,又不是我家的,我跟你不是一家人,娘那邊覺得是我挑唆的你不管你侄兒,你這邊又說我是瞎操心,有本事你自己去跟娘說清楚,就說博凱的事兒你以後都不管,也省得我裡外的不是個人。”
“……”祝永鑫一見方氏哭了頓時就沒了脾氣,趕緊軟了下來勸道,“你看你多心了不是,我哪兒是那個意思啊!”
“那你是啥意思?”方氏推開湊過來的祝永鑫,“少跟我這兒氣膩,你自己跟娘說去,我以後再管這些破事,我就是自己犯踐。”
“是我錯了,你快別生氣了,我聽你的這就套車去城裡總行了吧?”祝永鑫跳下炕,一邊換衣服一邊看方氏的臉色,見她還是斜著眼睛瞪自己,趕緊系好腰帶說,“我這就去,你別生氣了啊!”
院子裡的人都聽見了屋裡的吵鬧,雖說沒聽清具體說得是什麽,但是也知道兩個人怕是吵架了,全都探頭探腦地張望著,見祝永鑫出來又都縮了回去。
祝永鑫也顧不得數落她們,先朝院子裡喊:“博榮你等會兒,我套車跟你一起進城去。”然後又挑起西屋的簾子道,“荷花,你娘生氣了,我走了之後你趕緊去哄哄,知道不?”
荷花衝他鼓了鼓腮幫子道:“你自己哄不好就別惹娘生氣,每次都要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祝永鑫對女兒倒是沒個脾氣地,陪著笑說:“誰讓你娘最稀罕你呢,我趕緊走了,不然晚上得貪黑回來了。”
見祝永鑫出門去了,荷花才鑽進東屋,瞧見方氏側坐在炕沿兒上抹眼淚,頓時嚇了一跳,她都不記得多久沒見方氏哭過了,趕緊扯了帕子遞過去道:“娘,這是怎了,爹說話直來直去的,說話不好聽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氣壞了自己身子就不要好了。”
方氏不願意當著女兒的面說丈夫的不是,借著荷花的帕子擦了眼角道:“沒事兒,就是拌了幾句嘴,我倆今天都有些個火氣,一會兒就好了。”
“真沒事兒?”荷花有些懷疑地看看方氏,見她勉強地勾了勾唇角,知道她是不想說,畢竟是父母之間的事兒,她也不好非纏著問,就又不疼不癢地安慰了幾句便出來了。
傍晚的時候方氏似乎已經自己恢復了精神,在灶間忙活著做晚飯,但是全家左等右等也不見祝永鑫回來,等到天都完全黑了的時候,方氏著實有些坐不住了,不住地起身兒到門口去聽動靜。
小秀就勸道:“娘,你用不著太擔心,說不定是去找我爹說話去了,見天色晚了就住一宿也是有的。”
方氏卻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感覺,雖說這樣的事兒也是常有的,可是今個兒下午兩個人剛吵過架,按她對祝永鑫的了解,他既然明白是自己說錯了話,就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躲開去不回家,所以她就總是覺得心裡不踏實,生怕會出什麽事兒。
她裝著不在意把孩子們都安置的睡了,自己坐在屋裡點著燈,一邊做活兒一邊等著。
荷花晚上起夜瞧見都大半夜了還亮著燈,忙過來瞧瞧,見方氏的胳膊撐在炕桌上,手抵著頭眼睛盯著地上不知道在想啥。
“娘,這都是啥時辰了,你快趕緊睡吧!”荷花上前推了推方氏道,“這麽晚還不回來,爹肯定是在城裡住下了,明天上午指定就回了。”
方氏一把抓住荷花的手道:“荷花,我今晚怎就是心神不寧的,你說你爹不會是出什麽事兒了吧?”
大半夜裡見方氏這樣,荷花也覺得心裡有些突突,但是覺得古代也沒什麽車禍事故的,應該也不會出什麽大事,就還是安慰道:“娘,爹做事有分寸的,咱們這附近也沒有啥土匪路霸的,能出個啥事兒,快別亂想了,我陪你在這屋睡,趕緊躺下吧!”
荷花的話音未落,就聽見門外有動靜,方氏急忙往外跑去,荷花也趕緊端著燈跟過去。
門外傳來牛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方氏這才松了口氣地問:“孩子他爹?是你不?”
但是外面卻沒人回應,只有牛角撞著門板的咚咚聲,荷花攔住想開門的方氏,自己攀到杖子上舉著燈往外一瞧,門口竟只有個空蕩蕩的牛車,差點兒一松手從上頭摔下來。
她跳下來就卸下了門閂,剛一門開自家的牛就輕車熟路地直奔水槽子,車上果然沒有人。
方氏的腦袋就覺得嗡地一聲,雙腿一軟就癱坐在地上。
荷花也顧不得去卸牛車,舉燈查看了一下車上沒有血跡,心道這牛肯定是自己認路跑回來的,那就是說祝永鑫肯定是已經往家裡趕路了,半路卻不知為什麽下了車,只有牛自己拉著空車跑了回來。
她放下油燈去扶方氏,扶了幾下愣是沒扶起來,方氏提心吊膽了大半夜,這會兒已經完全的被嚇得渾身無力了,荷花沒辦法只能去拍了西屋和西廂房的門,把全家都叫了起來,招呼茉莉跟芍藥把方氏先扶進屋躺下,自己點了風燈就要去找祝老四幫忙,良子不放心荷花自己,就也追了出去。
家裡頓時就亂作了一團,栓子睡得懵懵懂懂的見方氏面色慘白的樣子,頓時被嚇得沒了困意,一直抓著方氏的手不肯離開去睡覺,茉莉也只好由著他去了。
博寧是清楚地記得老大媳婦李氏當初的情形的,他雖說念了幾年書可畢竟還是個九歲的孩子,又沒有荷花那樣的經歷和見識,這會兒心裡早已經嚇得不行,可還是強撐著面兒上的堅強,卻也是守著方氏不肯離開。
茉莉給方氏喂了點兒水又擦了把臉,見她還是神情恍惚的樣子,心裡著急地說:“芍藥,你好生看著家裡和幾個小的,我去叫郎中來看看。”
芍藥忙點點頭,把栓子圈在自己懷裡安慰著,博寧見茉莉也提了燈要出門,又覺得如今爹和大哥都不在家,自己就是家裡的頂梁柱了,擔心地看了方氏一眼,卻也不放心茉莉地起身兒道:“大姐,我陪你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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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光寶鑒——短耳貓咪–被豪門未婚夫拋棄?有什麽關系,我自有我的精彩!世上珍寶,真真假假盡在我掌握!我賣學識,賣異能,就是不賣後悔藥!只是那個誰,你幹嘛老是陰魂不散地跟在我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