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回現在必須抓緊這個機會,不能放過。
只有自己身居高位,才能在出現意外的時候,保家人平安。
桑青青現在也很明白權勢錢財的重要性,聽到謝晏回分享的消息很爲謝晏回高興。
桑青青激動道:“如此便是有望了。”
桑青青也從來不是依靠別人的性子,接話道:“我也準備繼續做玲醫,義診雖然能積攢口碑,卻沒有收入。在需要錢的時候只能捉襟見肘。一日義診一日玲醫,做玲醫的時候只看其他醫館治不了的疑難雜症,按病情複雜程度收取報酬,這樣也能提高我的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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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回知道之前的窘迫讓桑青青有了緊迫感,也支持桑青青通過做玲醫掙錢。
謝晏回開口道:“你做玲醫可以就在貧民窟附近走動,再去醫街我擔心不安全。”
桑青青被謝晏回提醒,也知道自己是醫館的眼中釘,贊同道:“我平日裏會注意。”
桑青青說幹就幹,就“活死人,肉白骨”的布帆又拿了出來,帶去了貧民窟。
桑青青在貧民窟義診已有多日,貧民窟內的人都來桑青青這邊看得差不多了,今日來的都是外面來的,貧民窟附近的人,他們也逐漸聽說了桑青青義診的事,來湊熱鬧呢。
桑青青到了擺攤處將布帆立了起來,朗聲喊道:“各位,從明天開始,一日義診一日行醫,今日依舊是義診,明日看診就需要收費,收費行醫時非疑難雜症不看,平常小病還請大家挑義診的時候來。行醫的日子我看診,診金根據病情的複雜難度收費。如果有人能夠帶領有疑難雜症的病人過來看診,以後可以免費找我看診一次。”
桑青青這番話說完,周圍又是一片議論聲。
有人不理解桑青青爲什麼開始收取診金,也有人在議論到底什麼纔算是疑難雜症。
桑青青開口補充道:“在其他醫館不能醫治的病症,都可以來我這裏試試,如果我不能醫治,我不會收取診金。”
桑青青說完之後就繼續爲病人看診,桑青青說的這番話也很快經由今日在場的人傳開。
也傳到了各個醫館的耳朵裏,他們爲桑青青的“大放厥詞”而氣憤,卻也拿桑青青沒有辦法。
畢竟桑青青說了,只看醫館看不了的病症,如果他們醫館能將所有病症都治好,桑青青自然沒有病人。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第二日就是桑青青說的行醫日,桑青青剛到的時候,攤子前面一個人都沒有,等到正午終於來了一個,桑青青一問才知道這人是不知道今日需收取報酬,來義診的。
來人白跑一趟有些不甘心,開口道:“桑大夫,我家住得遠,過來一趟不容易。你看我都過來了,能不能爲我看看,這樣我省得我明日再過來。”
桑青青思考片刻道:“我不能答應你,昨日已經定了規矩,今日只看疑難雜症,不義診。如果你的病不符合疑難雜症,還請你明日再來。”
這是桑青青收費行醫的第一天,桑青青不能破例。如果今日也做了義診,她就帶頭違反了規則。
她昨天說的話也就都沒有了意義。
來人只能不甘心的離開。
到了下午,桑青青的攤子前面才又來了一個人,來的是個婦人,婦人的面容枯槁,面帶愁容。
婦人在走過來的時候腳步一直停頓,面帶痛苦,顯然正在經受病痛的折磨。
桑青青立刻上前,扶住了婦人,關切道:“你是來瞧病的嗎?”
婦人牢牢抓住桑青青的手,用力握了握,輕聲道:“是的。”
桑青青繼續道:“你知道今日不是義診嗎?我今日只看疑難雜症。”
桑青青見婦人是個生面孔,擔心婦人不知道,主動解釋。
婦人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環顧左右,難以啓齒道:“大夫,我這病有些特殊,需要找一個無人屋子,說給您聽,指給您看。”
桑青青扶着婦人往旁邊的一間院子走去,之前桑青青幫過隔壁院子的忙,隔壁院子的主人爲了感謝桑青青,特地空出了一個空房間。
在桑青青需要房間爲病人看診,施針的時候就會將人帶過去。
桑青青將婦人也帶了過去,婦人進了屋內之後,還再三檢查了門窗是否有拴好。
知道全部確認了一遍之後,婦人就開始寬衣解帶,桑青青在婦人寬衣解帶的時候就靜靜的等在一邊。
等到婦人將裏衣打開面對桑青青的時候,桑青青的眼睛都微微睜大了幾分。
婦人的腰間有一大片的紅腫痘痘,一直蔓延到胸口,還有一部分蔓延到了後腰。
婦人的胸口有抓撓的痕跡,讓一部分痘痘被抓破,流出黃色的積液。
桑青青驚訝道:“這是蛇纏腰。”
婦人聽到桑青青說出的名字,臉色變得煞白,驚聲道:“這難道是一種蛇毒?可是我從來沒有被蛇咬過!”
桑青青擺手解釋道:“不不不,這只是這個病症的一個名字。其實跟蛇沒有關係。”
婦人的臉色並沒有因爲桑青青的解釋變好,痛苦道:“大夫,這個病還有得治嗎?自從得了這個病,我的夫君就與我離了心,他又娶了好幾個小妾,還分走了我管家的權利。他分明就是覺得我活不長了!”
婦人十分難過,將自己的傷心事說出來之後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桑青青面色嚴肅的拿出一條手帕做面紗,遮蓋住自己的口鼻,走進了觀看婦人身上的大片痕跡。
桑青青看完之後詢問道:“夫人,你在小的時候有沒有得過水痘?”
婦人停止了哭聲,回想道:“我小的時候確實得過水痘,還差點活不成了。”
桑青青開口道:“那我想的沒錯,這就是蛇纏腰。一般小時候得過水痘的人,在年紀漸長,身體稍弱的時候就會患上蛇纏腰。你不用太過擔心,蛇纏腰我會治。”
在這個時代,對於大夫們來說水痘都是一個疑難雜症,大夫們遇上蛇纏腰更是束手無策。
而且婦人是女子,如今大夫都是男子,面對男子的時候自然不能像面對桑青青這般,直接讓桑青青看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