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是什麼人?能在最底層混到管事嬤嬤的,定也是人精了。
她這輩子什麼苦都喫過,一眼就明白了福安的意思。
多半得罪主子得罪狠了。
“福安公公,您放心。”劉嬤嬤繞着三人轉了一圈,一個個細皮嫩肉的,白瞎了一張好皮囊。“個個都是美人,老奴我怎能不照顧呢?”
春桃年歲小,還以爲劉嬤嬤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只有冬梅聽懂了。
皇上不想留他們幾個人的命。
“交給你了。咱回去覆命了。”
福安剛走,劉嬤嬤臉上那笑容立馬消失。
陰惻惻地看着三人,吩咐道:“來,你們幾個,”她指着剛纔被打的幾個宮女道,“把這三個踐皮子身上的衣服扒了。”
春桃滿臉不可置信地嚷嚷道:“你個死老太婆,你可知道我是誰的人?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人!福安公公都讓你照顧好我了?我將來可是娘娘!”
劉嬤嬤直接啐了一口唾沫在她臉上:“都來辛者庫了,還做夢呢?”
這辛者庫的宮女,別的不說,力氣是真的大。
他們這些日子,在毓秀宮享福,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被辛者庫的宮女一手一個直接扒了個精光。
連肚兜都沒留下!
跌坐在地上,涕淚橫流,手甚至不知道該捂哪邊。
“身材倒是真不錯。”劉嬤嬤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因爲什麼罪責,但在後宮裏,犯了什麼錯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人不想留你們的命了。
宮女的命本就不值錢。
辛者庫的大門漸漸關上,也隔絕了三人對外頭世界的嚮往。
也斷了那想成爲娘娘的夢。
當然,辛者庫發生的事曲挽寧並不會知道,永遠也不會知道。
這三人於她而言也不過是路人罷了。
她枕着顧景行的手臂,而此時顧景行正苦着一張臉。
“夫君,求求你啦。太醫說人家不能經常看書呢,對眼睛不好呢~”曲挽寧一下一下蹭着顧景行的脖子,把已經好久未開葷的顧景行蹭得兩眼通紅。
“夫君,讀給我聽嘛~”
顧景行無語,可翻開那本《重生之王爺的寵妃》,那裏面一句句露骨的,肉麻的話,他實在是有些念不出口!
有損形象嘛不是!
可是心尖尖上的人這樣撒嬌,怕是再這樣蹭下去,他就得忍不住犯錯了。也只好順了她的意,唸了起來:
“誰能想到,長相清秀的楚王爺,脫下週身衣衫後,裏面竟是一具如此充滿佑惑的身軀,王妃跪伏在王爺的身上……”
這本話本子,曲挽寧也沒看過,她自是不知道書中的內容。
誰知,開篇王炸!
她和顧景行也是有一陣沒有親熱了,上一次見紅歷歷在目,此後哪還敢冒險?
他不能那麼自私,置挽寧的身體還有孩子們的性命於不顧,只顧自己。
“咳咳咳,夫君,換……換一本吧。”
顧景行的聲音已有些嘶啞,喉頭感覺都快要冒火了。
身側人兒的香味飄了過來,還是那樣好聞。
也正是這股味道,正不斷地挑戰着顧景行的底線。
自古以來,哪有帝王自己憋到快要爆炸的?
可他實在是不願意碰別人。
“挽寧,我去洗把臉。”顧景行啞着嗓子說道。
誰料,還沒起身,那腰間竟是感受到了一雙柔軟的小手。
“挽寧!”顧景行咬牙道,“別鬧,這樣我很難受。”
而那雙小手,竟是直接滑了過去。到底是再也推不開了。
讓顧景行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伏下了身子。低頭看到她,喚着她的名字:“挽寧……”
竟是撫摸她髮絲的手指,都在忍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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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瘋狂了。
她竟然幫他快樂了一番。
剛結束沒多久,門外芍藥敲門傳話道:“皇上,長樂宮傳來消息,說是二皇子病了。”
顧景行安撫了一番曲挽寧,聽到二皇子生病了,心中自然也是擔憂。
那孩子失了母親之後,更是沉默寡言,就連皇上過去也鮮少會說太多的話。
可他記得,二皇子向來身體康健,更有師傅教授騎射,如今又不是換季的日子,怎會生病了?
“皇上,去看看吧。”
顧景行點點頭,起身將衣服整理好,曲挽寧幫他繫上腰帶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臉蛋通紅。
真的是瘋掉了,他堂堂天禧國帝王,怎麼會如此荒唐啊。
“你這個小妖精。”顧景行掐了曲挽寧一把,當然,肯定沒捨得用什麼力氣。
顧景行本來是不打算讓曲挽寧一同去的,畢竟曲挽寧和二皇子的生母從前實在是說不上有交情。
雖然對二皇子沒什麼敵意,卻也擔心這孩子會不會恨曲挽寧。
在曲挽寧的堅持下,纔算一起坐着步輦往長樂宮趕去。
長樂宮門口,照顧二皇子的宮女跪在門口,無論二皇子到底是因爲什麼導致的生病,總歸兩個宮女免不了要責罰的。
太醫正在裏頭醫治。
顧景行到長樂宮以後,急急忙忙趕了進去,從他的腳步中,曲挽寧便也清楚,即使現在他對自己感情遠超從前,但是顧景行還是顧景行。
他雖然說不上是後宮每個女人的好丈夫,但絕對是個好父親。
低頭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如今沒人攙扶,走路已經有些喫力了。無論將來如何,相信這兩個孩子,定然也會受父親的疼愛。
“二皇子怎麼樣了?”顧景行看着牀上,滿臉通紅的二皇子,擔憂道。
“回皇上,微臣需要檢查一下這段時間二皇子的飲食。”
顧景行一個示意,福安便去尋來記錄皇子飲食的記載。
太醫一番檢查下來,疑惑地喃喃道:“這不可能啊。”
“到底怎麼了?”顧景行有些不耐道,“二皇子得什麼病了?”
太醫被顧景行一斥,急忙跪下:“回皇上,二皇子年幼,但似乎吃了些太過補的食物或者藥材,可二皇子的飲食上並無不當之物啊!”
顧景行眼神冷冷地掃到伺候二皇子的兩個宮女身上,問道:“二皇子這些日子還用了什麼東西?”
宮女早就嚇破了膽,只知道在地上磕頭,還是旁邊的伺候五皇子的奶孃似是忽然想起什麼一般:“皇上,奴婢記得除了御膳房送膳的時間,二皇子這裏偶爾還有別的娘娘來看他,一般也會帶些喫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