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秀女中，封慕白留下了戶部尚書之女方雅芙和刑部尚書之女藍詩音。
緊跟着一批又一批的秀女入殿。
封慕白倒還好，長樂卻是有些坐不住了。
再美的美人看了這許多，也審美疲勞了。
於是趁着第八批秀女出去的間隙，長樂問卓福道：“還有多少批啊？”
“回長公主殿下，此次大選共分三十批秀女，共計一百五十人，下一批是第九批。”
“啊~纔剛剛第九批啊！！！”
……
看着坐姿鬆散了臉上帶着無趣之意的長樂，封慕白好笑的戳了戳她的額頭。
“怎的？不是你自個兒想來湊這熱鬧的？”
“早知道有那麼多要看，我就不來了。”
卓福這時在一旁接話道：“這些已經都是篩選過了的，皇上頭一回大選充實後宮，怎可能就這些。”
長樂咂了咂舌，沒再吭聲。
封慕白擺擺手，殿中再次響起響亮的唱喊聲。
“宣——”
“左相府之女秦晚桑——”
“鎮遠侯府之女袁麗——”
“……入殿——”
……
聽見這一批裏終於有了父皇和母后屬意的另一位皇后候選人，長樂眼底纔算重新迸發出了些許興味的光芒。
“誰是秦晚桑？”
長樂在五名秀女行過禮站定後就開了口，封慕白自然不會覺得長樂有所僭越，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
“臣女是左相府之女秦晚桑。”
“嗯，擡起頭給本公主看看。”
秦晚桑依言擡起頭，只一眼長樂眼中多少帶上了些失望。
而與她有着相同感覺的還有封慕白。
……
秦晚桑長的很美，眉眼間還有着幾分她姑母貴妃娘娘的影子。
封慕白一直都很喜歡貴妃，不單是因爲她對他和長樂自小就很是疼愛。
而是他也非常喜歡他這位秦母妃身上那桀驁不羈的脾性和傲氣。
不管何時何地，不管何情何景，秦母妃永遠昂着頭顱高高在上。
即便旁人再笑話她終是敗給了他母后不得他父皇的心，但她依舊瀟灑的做着自己。
所以在見到秦晚桑之前，封慕白心中偏向的皇后人選其實是她。
可惜了……
秦晚桑雖樣貌上與秦母妃有着幾分相似，但她身上瞧不出半分與秦母妃相似的傲氣。
……
“左相府之女秦晚桑留——！”
“鎮遠侯府之女袁麗留——！”
等這一批秀女退下，看見了兩名她父皇和母后屬意的皇后候選人，長樂開口詢問道：“皇兄更喜歡誰？”
封承允和白若棠寄了家書，封慕白自然知曉，也知道長樂問此話是何意。
他沒有急於作答，而是反問道：“長樂更喜歡誰？”
長樂癟癟嘴，“又不是我選妻子，我喜不喜歡不重要，還是要皇兄自個兒喜歡。”
封慕白笑笑道：“朕的妻子是你的皇嫂，若是你不喜歡，那必然以後相處不融洽，屆時一個妻子一個妹妹，朕夾在中間豈不爲難？”
長樂聞言似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對哦~不過也沒所謂啦，大不了本公主以後讓着些皇嫂便是，所以皇兄還是選自個兒喜歡的吧！
再者，我若與皇嫂相處不來，以後少進宮就是！”
……
封慕白笑着搖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他之所以讓長樂選，無非是因爲對於誰做他的皇后他都可。
他又沒有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像他父皇對他母后一樣。
在他心裏，父皇、母后還有妹妹和弟弟纔是他最重要的人。
只要能得他們喜歡，能跟他們相處融洽，那就是他滿意的人選。
不過長樂顯然跟他的想法不同，長樂受父皇和母后之間的感情影響比較深，覺得自己喜歡纔是第一位的。
罷了，那他就自己看着辦吧。
……
選秀大典結束，最終還是依着封慕白早前的打算留下了三十人。
長樂其實不知道的是，封慕白早已圈定了入宮人選，這場選秀大典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三十名秀女裏，除了夏翩檸給了封慕白些許不一樣的感覺，其餘人並沒有讓他有一絲情緒上的波動。
如果對於見到秦晚桑本人時的失望也算情緒波動的話，那就是這兩個人稍許牽動了封慕白的情緒幾分。
……
入夜，承乾宮的御書房內，封慕白坐在龍案後，還在入宮的三十名秀女名冊上圈寫着什麼。
此時敬事房的總管太監王振也是原總管太監王德順的徒弟捧着個托盤走了進來。
上面整齊擺放着三排，每排十個綠頭牌，顯然就是今日入宮的三十名秀女名牌。
“奴才王振恭請皇上聖安，皇上，該翻牌子了。”
封慕白“嗯”了一聲，看也沒看，隨手在托盤裏翻了一塊。
王振瞧着皇上這隨意到不能再隨意的模樣，擡頭看了一旁侍候的卓福一眼。
卓福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還不趕緊去接人。
王振會意，就那麼懵懵懂懂的出了御書房。
他本還想着多討好討好皇上第一個寵幸的秀女，畢竟第一個寵幸的多少帶着些皇上自個兒的心意。
可瞧着皇上那翻牌子的模樣，明顯是誰做第一個都無所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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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今兒個這三十個秀女裏，就沒有一個能入皇上的眼的？
……
罷了……
君心難測喲~
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幹好自己的活兒，少想那些有的沒的吧。
看了眼被翻過來的秦晚桑的牌子，王振想了想她的身份，最終還是親自去了儲秀宮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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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廂的儲秀宮裏，有人歡喜自然有人不歡喜。
作爲入宮第一個被選中侍寢的秀女，秦晚桑自然是歡喜的。
比她出身低微的不說，與她家世相當的自然多少有些不服氣。
於是在秦晚桑被接走之後，秀女之中那些個不服氣的就開始說起了酸言酸語。
“有什麼了不起的，想來也是因爲看在她姑姑已故貴妃的面子上，皇上纔會第一個選他侍寢的。”
說這話的是白庭永倒臺後晉升爲右相的鐘澤正的孫女鍾玉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