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別的女人接受得了這種荒謬的大家庭和此時荒謬自大的他,但她不行。
翌日。
皇家一號酒店大堂。
大廳璀璨的水晶燈光下,林清予挽着段禹銘的手腕,不疾不徐地步入會場,她着一身紅色的露背禮服,外面隨意搭配米色皮草披肩。
長髮優雅精緻地綰在耳後,十公分的高跟鞋踩着在華美的大理石地板上,氣場全開。
今天是段添添的週歲禮,雙方親眷如數到場,整整八十八桌。此次,段家前所未有地公開邀請娛樂記者,自媒體新聞記者。
盛況空前,當然,對於段家來說,這是一場零成本的宣傳模式,既有了面子,又有了裏子。
明日的頭條必定是屬於段家的,同樣也是屬於林家的。
舞臺上,特地從俄羅斯請來的樂團,正在演奏一曲《天鵝湖》,優美而動聽。
這次臺市有史以來最爲盛大的週歲禮。奢靡,浪擲,光包場的費用就將近上百萬。
林清予和段禹銘原本只打算在花城別墅宴請兩桌,誰知遭到段老爺子的極力反對,段添添是段家的曾孫兒,含着金湯匙出生的長曾孫,豈能潦草?並借題發揮,指責夫妻二人整日忙於工作,將添添扔在老宅不聞不問。
弦外之音更是將矛頭指向林清予,沒有融入母親的角色。
呵呵。
縱然睿智於段老爺子,也不曾料想,段添添是段禹銘與其他女人所生的孩子吧!
別人的孩子,不是她的孩子,她又如何能毫無芥蒂的對待?
她暫時還做不到。
人羣中,一雙極妹的杏眸正死死地盯着林清予,女人的翹脣勾出一捋不易察覺的冷笑。
一切準備妥當,趁着段禹銘暫離之際,她朝着林清予款款而去。
指尖的兩杯龍舌蘭,其中一杯正沉靜地等待一場化學反應。
“姐姐。”
耳後傳來林清予最不願意聽見的聲音。
她轉身,不動聲色地彎了彎嘴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友善和優雅。
顏小茹晃了晃手中的兩杯龍舌蘭,笑得無邪,“姐姐,爲了慶祝添添週歲,我們一起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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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予沉下眼眸,四周皆是攝像的媒體,雖說圈內人人在傳段禹銘與顏小茹的璦昧關係,但是畢竟沒有被人真抓到什麼。
如若此般駁了她的面子,豈不等於默認了?
“好啊。”她爽快地接過其中一杯。
清脆的碰杯聲。
平靜的海面下總是隱藏着海嘯。
“姐姐,張導還在那邊等我,我先失陪了。”親眼確定林清歡飲下龍舌蘭,顏小茹便找個了理由欲要離開。
林清予將空杯交給一旁的侍應生,對她淡淡一笑,“隨意。”
女人與女人之間,違心的禮貌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不出十分鐘,林清予突然覺得喉嚨乾燥難忍,熱,異常的熱……
察覺出不對勁,但是想要嘔出來已經不可能,而這個,顏小茹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她,她被下了藥!
是顏小茹!
是那杯龍舌蘭!
這個可惡的女人!
林清予顧不上找她算賬,用手包遮擋漲得通紅的臉蛋,提着裙子往衛生間跑去。她坐在馬桶上翻出手機通知段禹銘,她現在需要解藥,需要鎮定劑,需要他的幫助,可誰知電話卻一再佔線。
完蛋了。
這下該怎麼辦?
藥效在她的體內迅速反應。
她咬了咬牙,起身,腳步凌亂的躲進離她最近的電梯裏,隨手亂按一個數字。
出了電梯的林清予,發着難耐的高熱。
她扶着牆根艱難地往前挪,最後一絲力氣彷彿已經花光。
身體難受的同時,胃裏卻一陣作嘔,當她氣喘吁吁地挪到一扇門前,她肌膚的熱度已經高得嚇人。
萬幸,房門並未反鎖,一擰即開。
不容遲疑。
她馬上“砰”得一聲速度很快地關上房門。
林清予完全不知道自己走進的是VVVIP總統套房。
冷水,她需要冷水降溫!
“小姐,請問您是……”
踏入浴室的腳步猛地一頓。
林清予沒注意到房間內居然有人!
男人一身黑色正裝,深藍色的領結,手裏拿着杯子,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正詫異地上下打量她。
這間酒店已被段家包場,客房部更是騰出用於賓客休息。
林清予朝着男人眯了眯眸,確定不是親眷後,便鬆了一口氣。她暗想,到底是頂級酒店,侍應生們個個長得細皮嫩肉。
然而,一念之間。
身體已經不受理智的掌控,四肢百脈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鑽來鑽去,實在是太難受了,太壓抑了。
“……”男人根本還沒聽見她說什麼,迎面湊上的脣,已經吻去了他正想開口的餘音。
不給任何機會,她動手就扯開了他身上的西裝。
馬克杯掉到了地板,杯中的開水,暈開了一地。
錯愕又狼狽的司徒暮誠想掙扎,但是被她強壓在牆面上。
被陌生女人壁咚?
還是頭一次。
感覺……說不說的感覺。
林清予難受的很,在碰到他微涼的體溫後,越發貼近了他。
這種感覺讓司徒暮誠覺得自己現在就像盤中美食一般,她享用的很急迫、很暢快、又很……不滿足。
可是,這女人到底是誰?渾身燙得像火球,雙目迷離而渙散。
他沉下眼眸,終於察覺哪裏不對勁了。
毫無預警地,司徒暮誠將林清予整個人被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