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分數的時候,薛梨都傻了。
這是什麽狗shi運,讓她英語機讀卡幾乎全中了!英語超常發揮到讓全家都傻眼的程度。
她順利考上了兄長所在的名牌大學。
無論如何,在薛衍的陰影之下擺爛了很多年,大學之後,她真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和薛衍是兄妹關系。
不想再看到那種“啊,薛衍的妹妹怎麽是這樣”的眼神了。
必須和他保持距離!
在薛梨掛斷了兄長十多條電話以後,他給她發來了微信消息——
薛大帥比:“中道崩殂了?”
冰糖雪梨:“我怎麽會崩在你前面?【微笑】”
薛大帥比:“坐上校車了?什麽時候到校?”
冰糖雪梨:“坐的火三輪,半路熄火了,我走過來,興許明年到。”
薛大帥比:“沒跟你開玩笑,行李重不重?要不要哥到校門口關愛關愛智障兒童。”
冰糖雪梨:“謝謝,不重,隻帶了一條破草席。”
薛大帥比:“……”
冰糖雪梨:“不許來接我!”
冰糖雪梨:“誰來接我,誰是狗!”
薛大帥比:“【微笑】”
薛梨似乎還覺得不保險,拿出了殺手鐧:“我帶了一條你小時候穿的開襠褲,你要是敢出露面,我就把它拿出來戴你頭上。”
薛大帥比:“……”
十分鍾後,薛衍主動喚了她一聲:“雪梨。”
冰糖雪梨:“幹嘛!”
薛大帥比:“你小時候偷你媽胸衣戴頭上的照片,我也有。”
冰糖雪梨:“啊啊啊!”
薛衍神清氣爽地退出了聊天對話框,反手給陳西澤去了一條消息。
新生大巴車上,有迎新的學姐拿著話筒對新生致辭——
“歡迎大家來到南央大學,我叫許舒陽,學生會的乾事,今晚學生會有組織迎新活動哦!就在南操場草地上,大家感興趣可以來玩啊。”
“順便學生會這裡也做一個招新宣傳,有意願加入學生會的同學,可以找我領取報名表哦!”
薛梨注意到,車上挺多新生都找許舒陽學姐領取了學生會乾事報名表。
她惆悵地將腦袋靠著車窗玻璃,心裡悶悶的。
對於大學生活,絲毫沒有憧憬,完全是一副擺爛的心態。
學姐許舒陽注意到了坐在最後排的薛梨。
女孩蓄著高中生的波波頭、很乖的齊劉海下面是又厚又大的黑框眼鏡,幾乎壓住了她的整張臉,皮膚特別細膩白皙,坐安安靜靜在角落裡,給人一種很拘束的感覺,好像是故意要把自己藏起來似的。
許舒陽想到了剛入大學時同樣內向的自己,於是走過去,主動邀請了薛梨——
“學妹,想加入學生會嗎?”
“啊不不不。”薛梨下意識地拒絕,局促地說,“我做不好。”
“沒關系,誰也不是一來就什麽都會啊。”
“不了不了,我真的不行,我社恐。”
許舒陽看她臉蛋都紅透了,覺得很可愛,於是引佑道:“你知道陳西澤嗎?他是我們學生會主席哦!”
“你說誰?”薛梨鹿眼圓瞪,宛如受驚的小獸般,“陳什麽?!”
“陳西澤啊!你應該知道他吧,十八歲拿氣步槍世錦賽冠軍,還是咱們南央醫學院眼科專業的超級學神!”
薛梨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陳西澤…
聽著怎麽有點耳熟呢。
那個小時候看到她把她媽胸衣戴在頭上、一言不發地從家裡翻出相機給她拍照留念的陳西澤?
那個好不容易有男生跟她告白,被陳西澤撞見了,冷笑著、拍著男生臉說“再騷擾她、我宰了你”的惡竹馬?
那個…臨走前,還把她唯一一株養活的多肉植物挖走的大壞蛋?
不是吧,別嚇她啊!
肯定重名了。
許舒陽學姐見薛梨像個斷了電的機器人一般,笑嘻嘻地說:“你別說你沒聽過他,他是破紀錄的世界冠軍,氣步槍比賽你看過吧,網上說他是抬槍一晃、國歌奏響的水平,帥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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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平時不看體育比賽。”
“好吧。”
薛梨真的好久沒見過陳西澤了,她望向許舒陽,試探地問:“學姐,跟他很熟嗎?”
“我也很想跟他熟啊,但公事以外,他從不跟女孩有私交。”學姐惋惜地說,“就算都在學生會,我也沒機會和他說上話。”
“那那那…你說的那個陳西澤,是不是喉結上有一顆痣?”
薛梨還是抱著僥幸的心態,希望只是同名同姓。
“誒!對!”學姐激動地說,“我昨天還看到論壇上有人偷拍他,拍到了他喉結上的那顆紅痣,一群人跟帖說好xin感、想咬一口,哈哈哈。”
薛梨:……
救命!
貴校的女生怎麽回事?
前排有一位黑長直女生回頭,打量了薛梨一眼,不屑地冷笑:“花癡,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蔥,陳西澤也是你們隨便yy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