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柔柔身後跟着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眼神迷離,一個個摩拳擦掌,看到角落裏的謝末桃眼睛都閃着光,恨不得生撲上去。
三個男人疾步上前,卻沒想到被鄒柔柔攬下。
“別急,一個一個來,可別把她玩死了。”
輕輕一笑,眼底一抹陰險。
三個男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旁邊兩個人走出去,中間的男人嘴角一抹邪笑,走向謝末桃,一邊解着腰帶,嘴裏罵罵咧咧。
“踐女人,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謝末桃顫巍巍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等到他走近一些,長滿粗繭的手剛一伸出來,掙開手腕上的繩子,拿起身後的石磚狠狠的砸向他的頭。
“啊。”
男人喫疼的後退兩步,右手捂着頭,鮮血從額頭上緩緩流下來,左手擡起一擦臉上的血液,移到眼前,眼神從驚愕變得兇狠。
“他孃的,你敢打老子。”
謝末桃快速解開腳上的繩子,強忍着腳腕和小腹的疼痛,拔腿往門外跑。
一推門,門外的兩個人看見她,只一霎那的錯愕,立刻抓住她的手臂。
“放開我!”
謝末桃雙手掙扎着,被按在牆上,只有下半身能夠動彈。
剛剛那個男人追出來,拇指一擦嘴邊的鮮血,像惡狼般撲了上來,撕開她的上衣。
“救命!”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每個字都是從喉嚨裏喊出來的。
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身體抖得厲害,突然眼神堅定,好像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嘴裏動了動,眼睛裏透着絕望,緊閉上雙眸。
下一秒,震耳欲聾的疼痛聲接連在耳邊響起。
“啊……啊。”
按在牆上的雙手突然被鬆開,垂了下來,睜開雙眸,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已經倒在了地上,中間的那個男人一口鮮血吐在地上,散落着幾顆沾血的牙齒,捂着胸口,呼吸艱難,驚愕的睜着眼睛,想要掙扎着站起來,卻連動也動不了。
一陣疼痛襲來,雙眸好似被蒙上了一層紗,好不容易看清走近的男人的臉,飄渺不真實。
“謝……”
似乎很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謝予黑眸沉沉,神情冷冽,步伐很快卻不凌亂,在沒落地之前及時扶住她,抱起赤果果露大片香肩的女人,頓了頓,轉過身,看見地上沾染着血跡,渾身散發着冷厲的氣場,極具殺戮和親略性。
喬夜站在一旁,一只手伏在胳膊上,喉結動了動,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自家大老闆這副樣子了,上一次還是夫人和老爺出車禍的時候。
“捆起來。”
一字一頓入耳,似數九寒天的冰柱砸在耳蝸上,平靜,冷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醫院,病房。
謝末桃躺在牀上,緊閉着雙眸,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嘴脣沒有血色。
諾大房間裏只有謝予和醫生兩個人站着。
“謝先生,謝太太是因爲咬到舌頭導致的昏迷,衣服上的血是因爲生理期和腳踝擦破,身上沒有其他的傷。”
“什麼時候醒?”
“很快,醫院用了最好的藥。”
“出去吧。”
喬夜急匆匆的走進來,跟醫生擦肩而過,仔細看來一眼醫生的表情,謝末桃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不然自家大老闆不能讓他表情平淡的出來。
站定在門口,食指指節敲了敲開着的門,走了進去。
“老闆,那三個男人捆在地下室了,但是不是很正常,好像事先服用了……春藥。”
頓了兩秒。
“另外,鄒柔柔折回的時候被我們的人抓住了。”
謝予注視着牀上的女人,眼神輕柔了些許。
“把他們關一起,你知道該怎麼做。”
喬夜應了一聲,想要看一眼牀上的女人,卻被自家大老闆寒潭般的目光一瞥,低着頭趕緊離開。
鄒柔柔那個女人算是活到頭了,動誰不好,偏偏動謝末桃,現在她可是老闆心尖上的人。
之前一直覺得謝末桃不過就是自家老闆玩玩的女人,今天他算是看明白了,謝太太的位置她算是坐實了。
老闆正跟國外的大客戶視頻會議談着上億的項目,公司裏那些老頭們一個個盯着就等着他出錯。
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過差錯,那些老頭們都快睡着了。
誰能想到,他會在這麼重要的場合拿起手機,喬夜站在一旁隱約看見“謝末桃”三個字。
自家老闆長腿一邁,撂下“取消”兩個字,連視頻都沒關,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那些老傢伙們面面相視,嘰嘰喳喳,對方外國大老闆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好在祕書部的人及時連線,處理了突發事件。
清晨。
謝末桃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在森林裏一直跑一直跑,不停的回頭看身後的野獸,青面獠牙,甩鼻擺尾,她根本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動物,只知道如果停下來就會被喫掉。
精疲力竭的時候,她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是謝予,她想要跑過去,卻怎麼也夠不到他,她淚流滿面,不停的喊,他怎麼也聽不到,眼瞅着野獸就要咬上她胳膊,一陣疼痛。
躺在病牀上,猛地睜開雙眸,亮堂堂的光刺入眼睛,胸脯上下劇烈的起伏,雙脣微微張口,眼神呆滯,好似受了很大的驚嚇。
謝予筆直的站在牀邊,剛一走上前,謝末桃撲上來,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的腰,腦袋埋在他溫熱的胸膛裏不停的抽噎。
“唔。”
她還沉浸在那個夢裏無法自拔,想要開口問他爲什麼不要她了,卻發不出聲,只有嗓子裏氣息流竄的聲音,擡起頭驚愕的看着謝予,她不能說話了?
謝予感覺到她肩膀的微顫,似乎想要開口說話,兩只大手扶住她纖細的手臂,四目對視。
“別怕,只是這兩天不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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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末桃回過神來,星眸轉動,嘴脣漸漸有了血色,上半身一軟,想起昏迷前的事情,她寧可死,也不會讓那些人澱污她。
喬夜中間回來過一次,想彙報事情都辦妥了,在門外看到自家老闆坐在牀邊緊緊地抱着穿着病號服的女人,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一只大手撫在她腦後的頭髮上。
周圍安靜極了,只有窗外的風聲和早秋的落葉“沙沙”聲。
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