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霄聽了,有些反應不過來,在他眼裏,少爺對蘇可顏小姐是很關心的,幾乎可以與他對薇薇的感情比較了。
“恩?”男子沒有聽到閻霄的回答,從電腦上擡起頭,慵懶的恩了一聲,閻霄頓時如坐鍼氈,身子一顫,“是。”恭敬的回答着他以爲跟在少爺身邊這麼久了,起碼可以看懂他幾分,如今才知曉,少爺永遠深藏不漏,是看不懂的,除非關於薇薇和那個嬌俏的女子的女子纔會方寸大亂,少爺是無情的。
安靜了半響,男子纔打了個響指,滿意的勾起了脣,雙手攤在後腦勺,靠椅下去,慵懶的氣質更加的貴氣,深邃墨黑的眸子一片寧靜,卻又矛盾的有着幾分陰騭和狠絕,讓人忍不住沉淪其中。
看着閻霄安靜的樣子,心裏卻想着那個明明不可理喻他卻覺得很可愛的小女人,心情忍不住好了起來,有點想要快速解決掉一切,然後和她永遠在一起。
放下後腦的手掌,拍了拍,又一個清一色的人走了出來,手裏各自拿着幾份東西,閻霄卻明白,那是搞垮mg國際的資料和全程計劃,沉默的接了過來,滿眼疑惑,卻見男子就這樣盯着拿東西,眼裏的狠絕乍然嚇人。
“這東西不過是個小小的消息,卻足以搞定那個人手下的集團,給你兩天,好好地折磨死他。”殘忍的話語讓人心底顫抖,反意識的害怕,閻霄卻習慣了他這副模樣,點了點頭,兩天對於別人來說或許難,可是對於他來說足矣,而且這份資料男子口上說是小消息,可他很明白,男子不會做爲所謂的事情,這份資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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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什麼時候開始,男子手裏多了瓶白色的瓶子,他漂亮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旋轉着那瓶子,眼裏晦澀不明,帶着淡淡的嘲諷。閻霄拿不準他的主意,心裏忐忑不已。
公寓下,燈光明明滅滅,南宮塵就這樣抱着凌雨薇,感受到心口傳來的跳動和微微暖的溫度,嘴角浸着滿足的笑容,凌雨薇任由他抱着不爲所動,心裏卻悸動不已,這個懷抱是她熟悉的,一如既往的那麼溫暖,那麼清香,閉上了雙眼,享受這一刻暫時的寧靜。
“薇薇,以後別怕了,我再也不扔下你了,再也不了。”我怕,怕你就這樣在我的世界裏消失不見。
南宮塵喃喃自語,卻讓凌雨薇身子猛然一僵,再也不扔下?再也不扔下麼?世上情侶的誓言何其多,真正做到的又有幾個,而且他們連情侶都不是。
凌雨薇緩緩推開他沉重的身子,眼眸看着他的眼眸,似乎要把他看透,看穿。接着苦澀一笑,話也不說的離開,錯愕中的南宮塵就這樣看着她的背影,緩過神來之際,她卻已經深入叢林,南宮塵眉心蹙着,一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讓他措手不及。
凌雨薇在樓中看着那遠去模糊的身影,心裏疼痛氾濫,有些不捨,酸澀的眼睛眨巴了下,溼潤的眼眶有些泛紅,卻沒有淚水,讓人看了心底憐惜。
後面的男人默默的嘆了口氣,眼裏有着不經意流露的回憶,別開臉,略帶勸慰的語氣道:“放不下,又何苦這樣逼自己呢?”凌雨薇聞言邁動的步子稍微一頓,一副淡漠疏離的身影隱隱覆上面容,男子見她這樣,心有不忍,沒再說什麼,只是看着她。
這孩子,爲什麼小小年紀這麼憂傷呢,這真的不適合她,背影也不適合。男子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看着那離去又復返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兩個彆扭又傲嬌的人,都說有情人終成眷屬,希望他們會使其中一對吧。
我的女人不需要傾國傾城,只需傾我心便可。
我的女人不需要貌美如花,只需要入我眼便好。
她不需要億萬家產,不需要權勢滔天,只需要如同小女人一樣,躲我身後享受我的成功即可,我不需要她成功,因爲我的成功來源就是她。
我愛她,不因爲她怎樣怎樣好,怎樣怎樣美,只因爲她是她,也只能是她。
凌雨薇仍然記得,南宮塵的話,那麼深情,那時,她分不清真假,如今懂了。
她仍記得,這些話在h市轟動了,所有人都羨慕她,羨慕她有了個深情的男人,可誰知那份協議的條件是什麼?
–場景轉變,神祕男子–
“蕭伯,你去見過她了?”客廳裏,男子神色淡然,動作優雅的沏着茶水,清香的茶味從漂亮的青花瓷杯中蔓延開來,沁人沁脾,對面沙發上男人大約四五十來歲,聽見他的話,一點也不意外,面色不變,平靜如水,男子也不在意,蕭伯的態度不似之前那麼的恭敬,卻依然是那樣,
“恩,樣貌和她幾乎沒有差別,若不是她們的氣質不同,我真以爲她們是同一人,可惜。”蕭伯的聲音猛然停止,擡眸看着那晦澀不明,表情痛苦而迷茫的男子,惋惜的暗歎了聲。
“她。如今二十三了。都怪我,若不是當初我把她弄丟,當年也不會有那件事情發生,不至於讓那麼多人沒了xin命。”
“這不能全都怪你,怪只怪那人太過於貪心,如今你找到了她,也不怕保護不了她了。”
男子的話還沒說話,蕭伯愕然打住,當初的事情誰也不願意,如今像噩夢一樣纏繞着他們,久久不能放棄。
男子嘆氣,不做聲,拿出香菸,一根根的抽着,蕭伯看着心疼,卻也無奈,明白這是他的心結,也懂這是他愧疚的心理,只是不知道那件事情怎麼樣了。蕭伯起身離去,男子這時擡起頭來,煙霧繞着一圈又一圈,讓他只能模糊的看着那以前傲然如鬆的背影如今已經像霜打了的茄子,老了很多,饒是一向冷硬如他,淡漠如他,眼眶也不禁紅了一圈。
另一邊。
“閻霄,她的身體可有什麼反常?”西裝男子停在門口,背對着閻霄,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似乎不經意的隨口一問。
閻霄怔愣住,開口道:“薇薇說她最近坐久了。一站起來頭就暈的厲害,她覺得她可能是睡眠不足。”閻霄的話讓西裝男子全身僵硬,有些不知所措,只不過閻霄並沒有發現。
良久,西裝男子眼裏的沉痛散了去,丟給閻霄一個藥瓶,沒有款號,也沒有什麼商標,空白白的瓶子,裏面卻裝了藥片的,閻霄瞭然,恭敬推開另一邊的門出去,耳邊傳來西裝男子憐惜而淡漠的聲音:“不要被她發覺,融水既化。”西裝男子一句話卻把所有過程帶過,很容易讓人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