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最多的收穫,便是她的改變,對他不再如前些日子那般疏遠。
蘇流年將手移放到上面些的位置按捏着,加重了些力道,笑意盈盈的,按完了大.腿換小.腿,然後再換上另一腿。
擡頭看到花容墨笙一臉享受的模樣,學着他的樣子,那麼輕輕地笑着。
花容墨笙見她笑得燦爛,是一種多日不曾見到的笑容,忍不住伸手輕捏着她滑嫩白希的小臉。
含笑問道,“你不與本王慪.氣了?”
慪.氣…….
蘇流年搖頭,“我想過了,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跟你慪.氣也沒什麼意思,反而讓自己難受,但是花容墨笙,勞煩您以後尊重我一些吧!能幫你,我儘量幫,可是……..”
想到他的野心,蘇流年還是覺得有些心驚,他若動手,朝廷必亂。
一個朝廷的改朝換代,那是需要付出無盡的鮮血。
是要犧牲很多人的生命!
“可是什麼?”
見她話說了一半,花容墨笙問道。
她的手停放在他的大腿上,臉上的笑意慢慢地斂起。
“你想要兵器,必定是已經得到了兵權,你要做的大事,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本王要做的事,自是重要!並且本王認定要做的,必定不會罷手,甚至一定要做到最好!”
此仇不報,他便不是花容墨笙,也對不起已經死去的花容墨笙。
當他知曉那些陳年往事之後,第一個想法就要報仇,讓那些虧欠他們,傷害他們的人,一個個不得好死!
他花容墨笙絕非善類!
目光含着冷意,就連臉上的笑容也一片冰冷,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蘇流年見此,微微一愣,她再一次在他的眸子裏看到這樣冰冷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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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丹傾神色凝重起來,看着手裏得到的消息,有些難以消化。
從花容墨笙帶蘇流年離開王府的隔日,他就派去了不少的人手搜尋他們的去處。
近五日過去,才發現他們前往祈安城的蛛絲馬跡,甚至不清楚那是不是他們的。
祈安城,那可是首富司徒家的地方,蘇流年的身份,也可算爲是司徒珏的,花容墨笙帶她去那裏,他想要做什麼?
司徒家之前是以製作兵器而致富的,儘管已經被滅門了,可是他卻有所聽聞司徒家的兵器還有不少。
只是藏於哪兒,再沒有知曉。
司徒家的財產充入國庫,那龐大的數量令人稱奇!
花容丹傾想了些時間,還是想不出花容墨笙帶蘇流年去祈安城的目的,心裏卻是更憂心於蘇流年的安危。
祈安城於蘇流年來說不是一方安靜的樂土,隨時都有危險發生。
而花容墨笙只帶了青鳳,縱使兩人武功再高,可花容墨笙受了傷這麼多個月後並未痊癒,想要保護蘇流年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單是想到那些黑衣人的殘忍手段,他心裏就覺得發慌。
那些人有江湖幫派,他查過,司徒家與江湖幫派的人並無結怨,可怎麼就惹來了殺身之禍?
爲何司徒家的財產就被捲入了國庫?
這事情爲何他父皇睜一眼閉一眼?
這一些話題都被塵封了一般,再沒人敢提起,就連皇上也當作沒發生過。
如此一來,他更是覺得蹊蹺。
只不過司徒珏一家造兵器,本就是敏感之事,他自是不好爲了此事去找皇上,只怕皇上得要懷疑他的居心。
兵器這事本就是敏感話題,只不過花容墨笙這個時候帶蘇流年上祈安城,到底是爲了什麼?
再者他身上的傷勢這麼久還未癒合,他總覺得裏面必定有隱情。
雖然是兄弟,平時也常有來往,但並非一母所出,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並沒有表面上所見到的深厚。
.倒是花容寧瀾跟個沒良心的人似的,跟誰都能打成一片,若說他沒心計倒也不是,只是不屑於爭權吧!
花容墨笙,他一直看不懂,特別是這四年多以來,他對花容墨笙可謂是看得雲裏霧裏。
四年多前,花容墨笙受了重傷,幾乎要撒手人寰,可後來醫治好了,卻似乎是一夕之間全數皆變,卻又說不出他哪兒變了。
依舊是那麼一張風華的容顏,氣韻依舊,可是他變得喜歡笑,常把笑容掛於臉上,瞧不出絲毫的喜怒。
幾次交手,他探得出來花容墨笙的內力比他深厚許多,武功與他相差不多。
但是花容丹傾曉得花容墨笙並非如此,幾次打成平手,可他感覺到那是花容墨笙的退讓。
他退讓得很高明,讓人察覺不到,只不過他花容丹傾也是個心思謹慎的人,一時間或許察覺不到,可幾次之後,他還能感覺不出來嗎?
花容墨笙的武功並非他所瞧見的那樣,那綿長的內力,還有他精準的暗器,在他們幾個兄弟之間,早已是脫穎而出。
如謎一般,讓他堪不破。
走了幾步,花容丹傾看了看天色,不如他也去一趟祈安城吧!
若.沒有親眼見她完好無缺,他是怎麼也安心不下的!
與其在這裏擔憂,不如前去看一眼也好,也摸清花容墨笙的意圖。
但願不是他所想的,只是,是否該相信他的七皇兄?
花容丹傾朝着亭子走去,正巧見着不請自入的秦明朗。
噙着爽朗的笑容朝他走來,自是不客氣地喊了一聲,“傾美人妹婿啊!”
正入亭子的花容丹傾對於他的稱呼眉頭輕蹙,只是將情報摺好藏入懷裏,摸到那一隻藏着他與蘇流年的髮絲的香囊,神色這才溫柔了幾分。
胸口是最貼近心的位置,每每想到裏面纏繞一起的髮絲,他就覺得那位置上暖洋洋的。
他入了亭子,倒了杯酒拿起飲了一口,看着秦明朗已經入了座,自己倒了杯酒,笑道,“怎麼一臉苦惱的模樣?這親事可是越來越近了,你不當我妹婿都不成了!”
“什麼意思?”花容丹傾淡淡地問出聲。
“也沒什麼,就是前日我父親入了宮,皇上親口又提起親事,已經開始挑日子了。”
對於這個準妹婿,他是越看越滿意,畢竟認識這麼多年了,對他也有一定的瞭解。
花容丹傾蹙眉,清亮的眸子一黯,父皇不是答應他會與他母妃說說這事嗎?
怎麼又同秦大司馬說起這事情來了。
他思索着,看來他母妃在這一件事情上還真的挺是堅持的。
只不過,他會比他們還要堅持!
於是露出一笑,“你放心,本王與你沒那緣分,當不成你妹婿的!”
秦明朗微一聳肩,飲了口酒。
“本少爺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就覺得與你有這緣分,你信不信?這一回,看來皇上就是鐵了心的!你也曉得皇上*愛德妃娘娘,這事情你雖然不願意,但是德妃娘娘只要不肯鬆口,你覺得皇上能不答應嗎?”
秦明朗看着眼前的花容丹傾,想了想又說,“你說我妹子天姿聰穎,可謂是文武雙全,勝過一般的男子,xin子活潑爽朗,不似一般的閨女,有自己的想法,再說了,我妹妹的姿色可非一般,想娶她的人多得去了!你怎麼就死活看不上她?”
這倒不是自誇,而是事實。
雖然那些求親的人,與花容丹傾相比,兩方的距離便扯遠了。
他雖然未曾親眼所見蘇流年,但還是覺得自家的妹子必定比那女人還要好。
就算蘇流年再好,也是個已經嫁人的女子,不過謠傳當今七王爺斷.袖,獨.守.空.閨難免寂.寞,勾.搭上自己的小叔,也是情有可源。
單憑這一點,他就覺得此女心機不純。
顯然花容丹傾不想再這話題上繼續,一想到這事情,他就覺得疲憊,揮了揮手。
“本王病重,你回去吧!”
“噗嗤——”
秦明朗笑出了聲音,“你這病重也病得太久了吧!好些日子不見,想邀請你明日去趟寒舍,如何?”
花容丹傾豈會不明白他的心思,便直接拒絕。
“你可見過病重之人還四處遊.蕩的?”
想讓他去趟秦府,自是爲了秦明月。
秦明朗將他細細打量了一翻,認真道:“呼吸平穩,臉色雖然談不上紅潤,卻也並非慘白之色,眉目憂愁,可也不致命,好好的,哪兒像個病重之人了?”
“相思病!”
花容丹傾笑得幾分苦澀,“或許等你愛上的時候,你便曉得了!情會讓你覺得甜蜜,也會叫你覺得苦澀。”
因爲想念與期盼所以甜蜜,也因爲看不見,得不到,所以覺得苦澀。
“高深!”
秦明朗笑得一陣沒心沒肝且沒肺,“這東西離本少爺還遠着呢,向來只有本少爺給別人甜蜜與苦澀,哪個女人有這本領讓本少爺要死不活了?”
花容丹傾見他一副篤定的樣子只是一笑,那時候他也沒有想過會有今日,會對一個女子動心,會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可是,這一切都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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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丹傾本是想着當日離開皇城前往祈安城尋找蘇流年的蹤跡,並且探清楚花容墨笙到底想做什麼。
只不過當他正讓人準備好東西的時候,宮內來了位公公替德妃娘娘傳話,讓他明日一早入宮,有重要事情與他說。
花容丹傾本不想入宮,但是一想到今日秦明朗帶過來的話,皇上已經私.下與秦大司馬說起這事情,並且已經打算開始挑日子,便想着去一趟也好。
與秦明朗相識多年,兩人關係向來極好,甚至如兄弟一般,不存在身份的差別,對於秦明朗的話,他是信任的。
況且秦明朗也沒有欺騙他的必要。
在王府裏呆上了一晚,隔日一早,花容丹傾便入了宮。
琴瑟宮殿。
德妃知曉今早花容丹傾必定會入宮,早已吩咐下去,設宴款待,德妃娘娘盛裝打扮,在殿內等待了些時候,這才見着花容丹傾朝她走來。
“兒臣拜見母妃!”花容丹傾朝她行了禮。
德妃起身,朝着花容丹傾走去,親手將他扶起。
“不是說了沒有外人在,便不與母妃客氣嗎?”
她擡手輕撫着花容丹傾風情美麗的容顏,溫柔的笑意加深,這兒子的相貌幾乎是遺傳了她比較多。
花容丹傾一笑,扶着德妃朝着大紅玉石桌走去,見上面擺滿了豐盛的佳餚,看來已經有所準備。
許久沒有陪母妃用膳了,兒臣往後會常入宮陪母妃的!
德妃風華一笑,眉眼間皆是一片嫵.妹的風.情,美得瞧不出她的真實年紀。
她擡手輕覆在花容丹傾擱在桌上的手,輕輕一嘆。
“你有這心,母妃就滿.足了,有時候多去陪陪你父皇吧!最近幾日,太子纏你父皇纏得緊,就連老八也是如此。”
花容丹傾的心極爲敏.感,一聽到德妃這樣的話,自是曉得她心裏所想,露出苦澀一笑。
“母妃,太子纏着父皇,也該是理所當然之事,他身爲太子,纏着父皇自是爲了國家之事,而八皇兄纏着父皇,這事情的緣故…….想必母妃也是知曉的吧!”
德妃微微一愣,卻是掩藏得極好,也僅只是瞬間。
她斂眸一笑,輕聲問道,“十一,你可是在外頭聽了什麼流.言.蜚.語了?爲何這麼質問母妃呢?”
誰都能質問她,就她的兒子不行!
.她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爲了給他鋪上一條錦繡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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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丹傾搖頭,“母妃,你多想了!”
他不願意去想那些,雖然曉得在深宮內想要有一席之地,必定要有一定的手段,可他更願意去相信他的母妃是善良的!
記着她的好,就夠了!
說着便要動筷子給德妃佈菜,德妃見此,阻止了他的動作。
壓下之前心裏的波濤洶涌,盈盈笑道:“十一,再等等,今日母妃還約了人,你見了,一定高興!”
正要動筷子的手微微一僵,而後花容丹傾神色自若的點頭,今日一來,看來有些事情是逃不掉了。
他早該猜測出來,秦明朗會想邀請他去秦府自是不會簡單。
逃過秦明朗那一道,還有他母妃這一道呢!
花容丹傾道:“不知母妃還請了什麼樣的貴客,竟然要母妃與兒臣一併等着?”
神色雖然還笑得溫和,但他的手已經朝着左.胸.口的位置撫去,那個位置已經裝滿了人,再容不下她人了。
何苦點這鴛鴦普呢!
德妃抽回了手,眉目帶着期盼朝外望去,正要說的時候,突聽得太監高聲喊道,“稟娘娘,大司馬之女,秦明月秦小姐已到!”
果然是秦明月來了!
看來這一回是不得不見了!
花容丹傾將所有的情緒隱藏得極好,獨自倒了杯酒淺嘗了一口。
德妃頷首,“還不快傳明月進來!”
“是!娘娘!”
沒過一會一名身穿雪白衣裳經過精心打扮的女子,由一名身穿嫩綠色的丫鬟攙扶着款款地走了進來。
對於秦明月,花容丹傾雖然有一兩年未見,但是模樣還是沒有多大的改變,自是美豔動人,一路走來身.姿盈盈,含着淺笑,走到不遠處便朝着他們行了禮。
“大司馬之女秦明月拜見德妃娘娘,拜見十一王爺!”
她偷偷地擡起眼,打量了一眼那一身錦繡紅袍的男子。
一兩年不見,明顯地已經長高了許多,那容貌更爲精緻動人,風情而嫵妹,就連她見了都覺得自形慚愧!
竟然長得比女人還要動人,怪不得她大哥總是喊他一聲“傾美人!”
倒是當得起這樣一個稱號!
德妃的心思也是細密之人,秦明月那一眼偷偷的打量,豈能逃得過她的眼睛。
對此,相當滿意,立即輕柔地開口,“明月快起身吧!這地兒涼,可別跪壞了身.子!”
秦明月點頭,“明月謝娘娘,謝十一王爺!”
德妃又道:“快入座吧!十一還未用膳,你便過來陪着十一用膳!”
秦明月有些遲疑,卻還是在丫鬟攙扶起身的時候點頭入了座。
圓桌很大,她坐在兩人之間,與花容丹傾偏近了一點。
花容丹傾並沒有開口,就連一絲笑意也沒有,恢復了他在外人面前的姿態,雖然不算冷漠,卻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
他先給德妃布了菜,道,“母妃請用膳!”
德妃點頭,滿意地看着長得明妹動人的秦明月。
“明月,你別拘.謹着,本宮常聽人說起,秦家的女兒天資聰穎,活潑可人,今日一見倒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
秦明月道:“娘娘讚譽了,明月只是一般女子,哪兒有娘娘說得那般好!”
她輕輕一笑,整個人帶着一種自信的美,描繪過的紅脣如花一般,微微翹起的脣角猶爲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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