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歌拍了下陸離,今天大家都是來恭賀她咖啡廳開業的,開玩笑最好適可而止。
陶源不認識什麼大字,他的目光落在咖啡杯上面的幾個英文字母上,問她,“歌子,你的咖啡廳叫什麼名字?”
“Miss coffee”顧笙歌笑道。
大家都好奇地詢問她咖啡廳名字由來。
蘇簡起身走到二樓的窗戶前,一隻手搭在欄杆上,低頭俯視着下面的風景,有些羨慕顧笙歌被衆人環繞的感覺,確切地說也不是羨慕,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吧。
這時,有人在叫她,她下意識轉過身,端在手上的咖啡杯不小心撞到了一件黑色的昂貴西服上,她擡起頭,剛好對上一雙幽深的眼眸,心跟着漏停了半拍。
被潑了一身咖啡的北植,同樣愣了下。
顧笙歌捂着嘴,有些歉意地說,“抱歉,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叫你,你們沒事吧?”
看着被潑了一身咖啡的北植,顧笙歌歉意地拿了餐巾紙過來。
北植卻低頭不在意地說了聲,“沒事,我去洗手池洗下就是了。”
蘇簡吐了吐舌頭,她剛纔不知道身後站了個人,不過剛纔離去的男人長得倒是有幾分帥氣,脾氣似乎也挺好的。
顧笙歌笑道,“在看什麼呢?怎麼不加入大家的討論中?”
蘇簡瞥了眼洗手池的方向,尷尬一笑,“在看下面的風景,突然覺的自己好像融入不了你們的氛圍中,只是……那人的衣服沒事吧?”
她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蘇簡口中的那人指的是北植。
這時,北植也將衣服處理乾淨朝這邊走來,顧笙歌轉了轉眼珠子,朝北植叫道,“北植,你過來下。”
北植好奇地走了過來。
“怎麼了?”
“來,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蘇簡,才女。”
蘇簡被她這麼一誇,有些臉紅,“不是,我不是什麼才女,倒是貪財的財女。”
北植扭頭,算是第一次正視這個叫蘇簡的女人,長得倒是挺漂亮的,而且年齡應該比顧笙歌還小,礙於是顧笙歌的朋友,他禮貌地將自己的咖啡遞給了對方,“沒喝過的,你嚐嚐。”
蘇簡有些受寵若驚,接過咖啡,道謝道,“謝謝。”
顧笙歌將空間留給了兩位,悄悄地退了出去。
陸離一把逮住她,將她往角落拉。
“幹什麼?別亂來,到處都是人。”
“你沒事跑去幫別人拉什麼紅線,別亂拉紅線,小心出事。”
連他也看出她在有意讓蘇簡和北植認識?
癟了癟嘴,她將咖啡杯湊到他的嘴邊,好堵住他的嘴,“別亂說,北植是我的朋友,蘇簡也算我的朋友,介紹朋友認識下,有什麼錯?”
“就你那點心思……”他忍不住潑她冷水。
她跳起來,在他的臉頰上咬了一口。
要不是礙於周圍都是客人,他恨不得現在將她打包送進房間。
咖啡廳開業的事就這
樣告一段落,第二天就有人來咖啡廳面試,對方看上去像個二十歲的男生,從穿着打扮來看,也不像很缺錢的人,但是對方一再向她保證,會一直在店裏幹下去。
別人這麼誠誠懇懇地來店裏面試,她沒道理將別人趕走吧,再說有個男員工撐場,會吸引不少花癡來店裏光顧。
忘了介紹他的名字,他叫徐默然,身高一米八五,長的有一點點像大陸的某個男明星,至於像哪個男明星,顧笙歌還真不敢說,怕被某個男明星的粉絲圍攻。
顧笙歌問了他的年齡,他說十八歲,當時她就愣住了,差點成了招收未成年童工了。
“你還在念書?”她真擔心他是出來找兼職,可是她不招兼職工的。
“沒。”他回答的斬釘截鐵,可是顧笙歌心裏就產生了疑問,這麼小就出來打工了?看在他這麼可憐的份上,她勉強同意讓他留下來了。
“我叫顧笙歌,你可以叫我歌子,也可以叫我顧姐姐,總之我不希望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人,我的意思我想你也應該聽懂了,現在90後的人都比較輕浮,我希望你能在我的店裏好好幹。”她再一次仔細地打量着這個男孩子,長得十分眉目清秀,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從哪跑來的富家子弟。
“恩,我明白。”他回答地很簡短,聲音處於男生的變聲期。
“那好,你現在和我去廚房,我教你煮咖啡的祕訣,如果以後我有事不能來,這裏你就幫我照看下,一個月的工資是四千,你看有沒有問題。”
“沒。”
爲什麼這個男孩子給她的感覺不像是來打工的,倒像是來體驗生活的,她說什麼,他都沒有意見。
更重要的是,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歌子姐姐。”外面傳來一聲清脆的女童音,聽到這個聲音,顧笙歌就知道是宇伶來了,她擦了擦手,對徐默然說,“我朋友的女兒來了,我出去下。”
“恩。”他的話從來不超過十個字,好像這是他說話的風格。
宇伶跑的有些喘氣,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將背上的書包放在了桌上。
顧笙歌給她端了一杯冰咖啡過來,“放學了?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啊?”
宇伶從書包裏摸出一張邀請帖,笑眯眯地說,“這是我爸媽的婚貼,她們讓我給你送過來。”
說着,她的目光不經意間看到門口位置還站了個少年,宇伶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拉了拉顧笙歌的袖子,“歌子姐姐,他是誰啊?”
顧笙歌回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徐默然,忙朝他招手,“徐默然,你過來下,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好友的女兒宇伶。”
徐默然臉上的表情很淡,或者可以說是面無表情,朝她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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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伶被男生的表情給凍死了,她伸手搓了下起雞皮疙瘩的手臂,然後牽強地笑了笑,“你好,你是歌子姐姐請來的雜工嗎?”
男孩的臉悄然變了臉色,估計是因爲她的那句雜工稱呼不對吧。
顧笙歌忙笑着打圓場,“宇伶,要
不要留下來吃了晚飯我再送你回去。”
宇伶搖頭,她不要留下來接收那個冰塊不善的眼神。
將書包背在背上,她朝顧笙歌打了個招呼,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咖啡廳外面跑掉,走了幾步,沒忍住又回頭看了男孩一眼,朝他吐了吐舌頭,最後跑了。
徐默然臉上的表情十分僵硬。
顧笙歌搖頭,“徐默然,你今天才剛來,這樣好了,我今天早點讓你下班,你可以現在就回去,明天早點來上班。”
徐默然吐出一句,“我還沒找到住的地方。”
她愣了下,那不是言外之意,還得給他找個住的地方?她沒想過要給員工提供包吃住這些,可是看在他這麼可憐的份上,她指了指樓上,“這上面有沙發可以當牀睡,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這上面睡。”
他似乎很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
晚上,顧笙歌將今天招到的這名員工告訴了陸離,他皺眉摟着她的腰,擔心地問,“他沒事吧?聽你這麼一說,感覺xin格有些怪異。”
“xin格是怪異了點,但看樣子不像壞人。”
“人心隔肚皮,你還是小心點,經過上次店被砸那事,我始終不放心你一個人做生意。”
顧笙歌悶哼了一聲,“不要小看人,我覺的那男孩子有心事。”
“我不管,明天我找人調查下,確定那孩子沒事,我才放心讓他留在你的店裏。”對於他的敏感,顧笙歌很無奈,但是他的擔心也是必要的,畢竟現在的社會這麼亂,防人之心不可無。
顧笙歌從身後掏出一個請帖拍在他的臉上,“這是宇霏霏和關至辰的婚貼,你記的把紅包準備好,別忘了之前關至辰警告的,紅包少了,不讓你進門。”
陸離將婚貼擋在了兩人的臉前,捧着她的臉吻了起來,吻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伊塔半夜起來上廁所,聽到爸媽房間有動靜,她好奇地將門推開一個縫隙,還沒看清楚裏面發生了什麼事,身後一個力道將她拉了回去,房門也關上了。
大衛雙手叉腰,有些不滿她的行爲。
“伊塔,你怎麼可以隨便推開別人房間的門?”
伊塔轉動着小眼珠子,指着他的鼻子問,“我起來撒尿,你跟着我做什麼?哦,我知道了……你有偷窺病,專門看女孩子上廁所,你變態!”
大衛無語,“你腦子裏裝的什麼東西啊!我會偷看你嗎?你纔多大點,你又沒發育成熟。”
伊塔仰起頭,好奇地問,“哪裏沒有發育成熟?”
大衛直接,“……”
來道閃電劈死他吧,他忘了這個小女娃才三歲,根本什麼都不懂!
顧笙歌一早就去了咖啡廳,她過去時,那個叫徐默然的男生還在睡覺,她上樓推開房間的時候,差點將她的魂都嚇沒了。
因爲他竟然是赤果果睡。
顧笙歌覺的有些尷尬,雖然只是個十八歲的男孩子,但畢竟該有的都有了,而且陸離沒有赤果果睡的習慣,所以她就把這事給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