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聲在病房裏顯得格外的刺耳和清脆響亮。
厲景行頭被打偏了一些,他俊美的臉龐微微泛腫了起來。
他低垂着眼眸,男人臉上除了多了一個巴掌印記,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病房裏氣氛十分的凝重,男人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看起來格外的陰沉可怕駭人,病態般的俊美臉龐陰騭的厲害。
喬顏臉頰泛紅,胸口不斷的起伏着,她坐在牀上不甘示弱怒瞪着他。
厲景行抱着人放在了病牀上後,他彎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捧着揉了揉,聲音低沉又沙啞:“消氣了?”
“你要覺得心裏不舒服,可以再打我一巴掌。”
男人將她柔軟的手心貼在了自己臉頰上。
喬顏只感覺到指尖一陣蜷縮,觸碰到男人的臉頰帶着一陣寒意。
“別生氣了,氣壞自己的身體不好。”厲景行低聲下氣的哄着她。
他現在也沒有別的奢求。
就是希望面前這個女人能夠好好的把身體養好。
自己的女人打他幾巴掌都不是什麼大事,他不跟喬喬計較。
但要是喬顏因爲這個事情把自己給氣壞了,厲景行到頭來,自己又要生悶氣。
喬顏臉色蒼白的看着他,狠狠的擰眉:“你讓開。”
她掀開被子就想要下牀,伸手直接推開了面前的男人。
厲景行強制性地把她按在牀上,不讓她再動折騰。
“你想要幹什麼?你告訴我我就給你做。”厲景行苦口婆心的勸着,她現在身體不好,情緒又不太穩定。
醫生說了什麼事情都要順着她。
厲景行自然都要順着她來。
喬顏冷冷道:“你沒看見地上還有一個大活人?”
陸庭深現在腿腳不方便,他身體本來就不好,腿上和胸口都有傷,自己一個人想要從地上起來都是非常費勁的。
厲景行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媽蛋,忘記了,還有這個狗東西的存在。
“你在牀上坐好,不要亂動。”
“我去扶他。”
男人說完這句話黑沉着臉轉身走向陸庭深。
陸庭深坐在地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他聲音冷沉而尖銳,十分牴觸面前,這個狗男人的接觸:“你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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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景行面如寒霜,眼神陰沉的可怕:“你以爲老子想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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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庭深冷笑一聲:“把護工給我叫進來。”
厲景行直接衝他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彎腰強制性的將地上的男人抱了起來,男人動作十分的粗魯,有一些暴躁的將他放在了椅子上。
在厲景行彎腰的那一刻,陸庭深頓時渾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他身上的雞皮疙疙瘩瘩起來一層又一層。
“厲景行!”他臉上冷冰冰的咬牙切齒的,叫着厲景行的名字。
厲景行不管不顧的將他提到了椅子上,然後抽出一張溼紙巾使勁地擦拭着自己的手。
他不讓碰,他還不屑於去碰!
天知道他抱陸庭深起來的時候心裏面有多膈應?
陸庭深看到這一幕,心裏面突然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這簡直就是侮辱!
因爲他可太知道被不喜歡的人碰到,那一下下讓人有多噁心。
就如同他現在一樣,恨不得用消毒水將厲景行碰過的地方都擦拭一遍!
厲景行低頭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否則我就把你那雙眼睛給挖了。”他冷聲道。
陸庭深在喬顏的面前向來是溫柔如玉,溫柔又懂事的大哥哥。
他可從來不當着喬顏的面跟厲景行翻臉,這對他的形象影響不好。
他只是在喬顏看不見的地方,用一雙陰騭森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厲景行。
喬顏知道陸庭深身上傷得到底有多重,所以她非常焦急擔心的看着陸庭深:“陸庭深,你現在傷口有沒有裂開?”
陸庭深被她這麼一提醒,才感覺到傷口好像撕裂了得痛,但男人毫不在乎的說:“好像裂開了。”
他受傷的地方紗布都出血了,把整塊白色的紗布都染紅了。
陸庭深這個男人向來偏執的可怕,尤其遇到跟喬顏的事,他就顯得格外沒有理智。
有時候瘋起來,根本不會感覺到痛。
他只有嫉妒,強烈的嫉妒。
嫉妒厲景行擁有喬喬,不管是用強權還是別的見不得光的手段。
厲景行都把他的喬喬困在了他身邊。
陸庭深簡直要嫉妒的快要瘋了。
喬顏明明就不喜歡他了,這個男人還要自作多情,搞那種強勢的一套。
如果沒有厲景行,他跟喬顏就可以,天天都在一起。
他無法想象那個場景,他會有多麼的快樂。
可他們兩個人當中,突然就多出來了一個讓人討厭的厲景行。
跟塊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
厲景行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就心煩,他直接按鈴叫來了護士,護士一進來,他就立刻指着陸庭深說:“他自己把傷口整裂開了。”
陸庭深:“………”
厲景行非常煩躁的擺擺手:“你們趕緊把他帶出去。”
進來的人都是認識厲景行的,畢竟這家醫院也有他的投資。
護士走過去推着陸庭深,連忙說道:“好的,厲總。”
陸庭深胸口起伏了一下,他好不容易等喬喬醒過來,他們兩個都還沒有相處到多長時間。
就被這個狗男人給打斷了。
可他身上有傷,喬喬會擔心他。
陸庭深看着喬顏:“喬喬,等我處理完傷口再來看你。”
“你要聽話,乖乖地喫飯。”
喬顏坐在病牀上乖乖地點頭:“好。”
陸庭深不想看到喬喬傷心難過,他看了一眼喬顏,然後任由護士推着他離開。
等人走了,病房裏面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厲景行高大挺拔的身軀立在她的病牀前,隨後坐在了牀邊。
男人沒有說一句話,只是低頭伸手扶着她的躺在了牀上。
喬顏現在渾身都沒什麼力氣,她也沒有心情開口說話,尤其是我對象還是厲景行,她更不想跟他說話了。
厲景行沒有打擾她,只是安靜的守在旁邊,眼睛盯着女人睡着地面容看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