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喂一兩進去。”
“韓相宜,你敢,不可以,這東西會上癮的。”
“你這是犯法。”
“我不單要讓你上癮,還要將你毒啞,有口不能言。你犯下的惡事,死對於你這種人渣實在是太便宜了。”
寒香從袋子裏頭,抓了一把五石散放進他嘴裏。
韓永龍掙扎着,搖頭不肯喫。
吃了五石散,韓相宜給韓永龍餵了一粒啞藥。
將他毒啞。
“將他送回去。”
韓永龍面目猙獰看着韓相宜,他害怕招惹上韓相宜。
這人,比陰狠的三皇子還令人感到可怕。
“啊……。”喉嚨傳劇烈的疼痛,無論他怎麼發出聲音,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特別的難受。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韓永龍被送回韓家。
輪椅上還有一包五石散。
順手報了官,韓永龍手裏握着五石散。
韓相宜站在轉角處,看着韓永龍被人擡了進去後,官兵就進去搜家。
將快半死的韓永龍擡回官府,還有韓永龍的妻子妾室一同帶到縣衙。
三嬸哭天喊地自己家是冤枉的:“青天老爺,冤枉啊!老爺剛回來,身上就抱着五石散,這五石散絕對不是我家老爺的。”
“老爺手又被廢。”
“老爺,你快跟官老爺解釋啊!不然我們家就毀了。”
“嗯阿,嗯阿……。”韓永龍想說是這一切都是韓相宜搞的鬼,可是自己無論怎麼也說不出口。
喉嚨刺痛往地上吐了一口血,雙手痛心鑽入骨,疼痛無比。
“老爺,倒是說啊。”三嬸罵着。
“嗯啊,啊……。”韓永龍被妻子這個蠢貨蠢得心臟疼,她眼瞎嗎,沒看到他現在說不了話嗎。
“官老爺,求你們放了我們吧。我女兒可是三皇爺最寵的妾室,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哼,三皇爺的人?很好,那就更得好好審審了。”
“走……。”官兵語氣更兇,推搡韓永龍妻子時,力度加重幾分。
導致韓永龍妻子跌倒在地上。
韓永龍服了五石服,覺得身體不痛,飄起來。
嘴角流出口水。
“哼,都喫五石散,還抱着一大包五石散,你特麼想跟老子說,這是冤枉的。”
“這一大包五石散,若是說不清來源,你們就等着被抄家吧。”
“啊……,嗚嗚嗚。”三房一衆妻妾哭喊着。
韓相宜眸微微往下一沉,眸光中閃過一抹銳意。
心中更多的還是快意。
“走吧。”韓相宜走上馬車。
回到春風居。
韓相宜見秋菊望自己眼神有些躲閃。
她記在心中。
寶福替自己解下斗篷,寒香端來一盆溫水洗手。
韓相宜拿着自制的香皂,在手心手背反覆的搓着。
換了好幾盆水,洗了好久,她才覺得自己洗乾淨。
泡了一個澡,將身上沾染的血腥味全都洗乾淨。
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這才從屋裏走了出來。
看向站在一旁繃得有些緊的秋菊。
問道:“秋菊,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心狠的人?”
“奴婢,沒有。”
“我身邊需要的是坦誠的人,若是連這個最基本都做不到,那我勸你還是從我身邊離開。”韓相宜沉着聲音,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小姐,奴婢說,奴婢說。”秋菊擔心小姐不要自己了,語氣帶幾分哭腔,身子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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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從來到小姐身邊,能喫飽飯,還能穿得暖和。
這對自己從幽州一路喫不飽,兩天喫一頓,穿不暖。
那日子與現在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小姐,奴婢是覺得那人是小姐的三叔,你這麼做定有你的理由。只是……。”
“起來說話吧!在我身邊做事,你不需要戰戰兢兢,動不動就下跪。”
“是,小姐。”
“秋菊,事出皆有因。我那麼對韓永龍,那是他該受的。他想殺我爹,我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韓永龍造成。他害死大伯,將大伯家業變賣的一乾二淨。”
“那包五石散就是他向三皇爺獻出毒計,爲的就是害死我二房。”
韓相宜眼底閃過一抹狠意:“對付仇人心軟,那就是對自己殘忍。”
“那五石散是在我店鋪裏找到的,若不是我先找到五石散,現在被抄家,被官府捉拿的人就是我。”
“我沒殺韓永龍,那是因爲我覺得殺死他太便宜他,讓他受盡折磨。”
“痛不欲生的活着,纔是對他最好的報復。”
“現在你還覺得這種人配三叔這稱呼嗎?”
秋菊聽完來龍去脈,才明白小姐爲什麼這麼做。
低聲道歉:“對不起,小姐,是奴婢誤會你了。”
“這不怪你,你不懂來龍去脈也很正常。我會跟你解釋,因爲你是我身邊人。若是,換成旁人,我還真不屑解釋。”韓相宜坐在梨花圓凳上,端起白玉一般的茶杯,抿了一口茶輕聲道。
“小姐,奴婢以後誓死追隨小姐。”秋菊眼神多了堅定,手放在額頭上發起重誓。
韓相宜從這幾天對秋菊的瞭解,知道她是個正直剛正不阿的人。
更知道她性子不壞。
所以秋菊在瞭解韓家家事來龍去脈後,便下重誓追隨自己。
“你啊!不必發重誓。”
“小姐,奴婢下定決心定會好好保護小姐。”
“嗯。”
“你武功不錯。”韓相宜誇獎道。
“嘿嘿……。”秋菊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頭。
“你今天忙了一天下去休息吧!”韓相宜看着秋菊實誠少語的模樣,心中有些感觸說道。
“是,小姐。”秋菊告退。
寶福替韓相宜捶背。
寒香站在一旁替小姐添些茶水,說道:“小姐,秋菊這人實誠,是個善良的人,她沒有壞心。”
“嗯!人善良跟實誠是好事,以後跟在我身邊這兩樣保持的同時也得藏拙。”韓相宜語氣略沉說道。
“日後進了王府,你們都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這嘴還得守緊些。”
“是,小姐。”幾個婢女低頭聽着的教誨。
韓相宜伸手捏了捏太陽穴,想起那日九王爺戴着面具,腹部受傷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