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讓她想到了他和她過的第一個生日，那是她自己爭取來的相處時間。
眼眶泛紅，不過沒有落淚。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回來。”
“猜的。”
她纔不信。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行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僅知道她會回來，還知道她一定是在凌晨這個點回來。
他提前和霍懷安說好的。
前半段路程確實堵車，十一點之後的路程則是司機刻意控制的，爲了給林景程留有準備的時間。
即便今天不堵車，她也不會準時回到公寓，回到陽城霍懷安有其他安排。
莫言壓下此刻內心的情緒，轉身抱住了他，“好想你。”
“我也是。”
兩人忘乎所以的開始接吻，漸漸的接吻不能滿足對彼此的思念，任由情感操控，用最直接的方式面對彼此。
還好剛纔沒開燈。
客廳裏點燃的蠟燭增添了氛圍感，令兩人更投入。
莫言覺得她已經夠失控了，誰知道附在她身上的男人比她更失控。
讓她招架不住，嗚咽出聲。
後面慢慢的開始投入進去，和他共赴雲海。
最後在心裏默唸，還好她剛纔在路上補了眠。
洗完澡，林景程起身準備收拾客廳的蠟燭。
被莫言阻攔，“我還沒看夠，都是你。”
後者輕笑一下，“嗯，怪我。”
剛纔消耗了體力，莫言喫掉了一半，剩下的放進冰箱。
林景程收拾其他東西的時候，莫言蹲在一旁欣賞着那束紅玫瑰。
越看越好看。
她以前也沒覺得玫瑰花好看啊，特別是紅玫瑰。
比起紅玫瑰她更喜歡白玫瑰和香檳玫瑰。
林景程收拾好客廳，從臥室拿出一個禮盒遞給她，“生日禮物。”
“什麼？”
“打開看看。”
裏面是一個方盒，莫言看了他一眼，不會又是項鍊吧。
算起來前前後後他送她的東西不少，項鍊就有兩條，兩年前補給她的生日禮物也是一條項鍊。
上次三週年送的也是。
打開是塊手錶，外觀很別緻，一看就很高雅富貴，不像是她能買得起的。
“這個很貴吧。”
“不貴。”林景程拿出來給她戴上。
莫言皮膚白皙戴什麼都好看。
她還在獨自欣賞，林景程又從盒子裏拿出一個小方盒。
莫言詫異，不會送了兩個吧。
等他打開，和她手上這塊款式差不多，樣式大一點。
有一點點區別，如果不注意看不出來。
“幫我戴上。”
“這是——”
“嗯，情侶款。”
莫言給他戴上，把兩只手放在一起，手掌與他交握。
很般配。
兩只交握的手和戴着的手錶很般配，說句大言不慚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拍手錶廣告的模特。
沒辦法不心動。
——
第二天一早收到了姜妍的短信，“親愛的莫言，生日快樂啊~希望你永遠幸福！”
莫言心裏一暖。
已經醒了躺在牀上和她聊起天。
最近很忙，她都忘記今天是她生日。
姜妍卻記得，以前在森威的時候她每次都會提前問她去哪裏。
這次可能不在同一個地方，對方沒問。
殊不知不是姜妍不想問，而是某人提前打了招呼。
如果可以姜妍也不是不會跑到陽城陪她過生日，只是現在莫言有男朋友了，不一定需要她陪。
除了姜妍的信息，還有陳女士的。
和姜妍聊完，吃了東西中午給陳女士打了個電話又聊了一會兒。
被人惦記的感覺真好。
白天莫言他們沒人出門。
她喜歡和林景程待在一起，哪怕他們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同處一個空間就好。
這種狀態很平常，對她來說卻奢侈。
最近溫度降了一點點，沒前段時間那麼熱，白天在太陽底下還是會出汗。
林景程今天全程沒有忙工作，兩人在客廳沙發上依偎在一起看書。
書是林景程的。
他對面的公寓已經退租，裏面的行李不多，一眼能看出主人是短租的狀態。
行李全搬到了莫言這邊。
當時莫言整理衣櫃的時候，看到櫃子裏掛着他的衣服，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踏實？安心。
或許都有。
晚上林景程定了餐廳，帶她出去喫飯。
一家高檔的西餐廳，位於陽城最繁華的地帶。
有紅酒有音樂，有蠟燭，所謂的燭光晚餐。
餐廳口味好不好喫不重要，總之很浪漫。
一向不喝酒的她也連喝了三杯紅酒，林景程發現後皺眉，及時阻止，“別喝了，待會兒頭疼。”
“沒關係，就今天喝一點。”
她都這樣說了林景程沒再掃興，隨她去。
有他在。
用餐結束的時候，莫言除了臉有點紅，看不出有什麼異常，沒什麼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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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走出餐廳的時候，腳下也很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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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餐廳，原形畢露。
一邊走路一邊哼着曲子，看得出她心情很好。
林景程第一次聽她唱歌，聲線輕柔細膩，很好聽。
他平時不怎麼聽歌，不知道她唱的是什麼歌，曲子也好聽。
帶她到停車的地方，扶她上車，莫言不樂意了，“我不回去，再玩一會兒嘛。”
林景程無奈，只能依她。
誰讓她是今天生日，壽星最大。
莫言蹲在車子一旁的空白地方，“林景程，我唱歌給你聽，好嗎。”
“好，你唱，我聽着。”
莫言就真的開口唱了起來，完全沒有包袱，可能真的醉了：
我的青春也不是沒傷痕
是明白愛是信仰的延伸
什麼特徵人緣還是眼神
也不會預知愛不愛的可能
保持單身忍不住又沉淪
兜着圈子來去有時苦等
人的一生感情是旋轉門
轉到了最後真心的就不分
有過競爭有過犧牲
被愛篩選過程
學會認真學會忠誠
適者才能生存
懂得永恆得要我們
進化成更好的人
………..
林景程聽得入神，問她：“這是什麼歌。”
莫言把頭正在膝蓋上歪頭思考，沒想出來，“不知道，手機裏有我們一起聽好不好，我唱的不好聽。”
“好聽，你唱的很好聽。”
莫言自顧自的拿出手機，放出了這首歌。
也不知道她到底醉沒醉。
林景程瞄了一眼歌名，他沒聽過。
手機裏的歌聲迴盪在黑夜裏，配合着歌詞，有些傷感。
手機裏是位男歌手，確實唱的好聽。
不過他更喜歡莫言唱的，歌聲細膩，能滲入到他心裏。
低頭在她露出來的左臉落下一吻，“你唱的更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