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洗漱完，擦乾頭髮，正打算上牀休息。
手機叮咚一聲響，她收到消息，是alan發來的。
“q大，已經查到莫崇山的消息了，跟你之前查到的消息一樣，比較可靠的消息是，莫崇山現在確實已經死了。”
沈清清心內動了動。
接着alan又發過來一張圖片。
沈清清仔細看了一眼，這張圖片，正是莫崇山的死亡證明。
alan，“q大，我爲了查找莫崇山死亡的真實情況，還專門去了一趟莫崇山家裏，他家裏人提起莫崇山這個人，都是痛不欲生的反應，現在基本上可以百分百確定，莫崇山確實已經死了。”
沈清清一顆心，登時沉到谷底。
莫崇山真的死了。
她的身份真相也就到此爲止，真的再也查不到任何線索了。
關了手機。
沈清清平躺在牀上，盯着頭頂的天花板，只覺得心中前所未有的孤寂、失落。
第二天，沈清清跟路琰笙照樣上班。
“清清，待會兒下班了，一起去附近一家新開的餐館用餐？你喜歡喫西餐，那一家的西餐聽說口碑還不錯，你應該喜歡。”
“嗯，好的，看你的。”
沈清清可有可無地應着。
路琰笙偏頭看了她一眼，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勁兒。
聳了聳眉，路琰笙接着問，“清清，你想喫些什麼？鵝肝、牛排、意面？想喫哪一種？”
“好啊，都可以。”沈清清低着頭，繼續回答。
路琰笙這次可以確定，沈清清的注意力根本沒有放在他身上。
路琰笙抓住她雙肩，讓兩人的視線平齊。
目光直直盯住沈清清，“清清，我剛剛說了什麼？”
沈清清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她剛剛出神了，哪裏知道路琰笙說了些什麼。
路琰笙見她呆呆的模樣，心裏有些憐愛，不忍心責備她。
捏了捏她鼻頭，“好了，下午下班之後，不要立即走，我帶你出去溜達玩玩。你叫上顧一寧跟姜河，我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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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清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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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扯嘴角，笑意很淺。
她現在心裏想的全都是調查自己身份的事，能爲路琰笙分出來的精力，實在是有限。
下午到下班時間點，沈清清還在忙工作。
路琰笙敲了敲她的辦公室門。
“清清，該下班了。”
沈清清擡頭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間，下午五點，確實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打開手機，早在十分鐘之前，顧一寧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還給她發了信息。
“清清，我跟姜河，現在已經到了路氏集團樓下，你們忙完了就快點下來吧。”
短信下，是一張顧一寧的自拍照。
顧一寧化了個元氣滿滿的妝容，頭髮紮成麻花辮，戴一副彩色墨鏡，對着鏡頭甜甜一笑，手指比了個剪頭。
從照片裏，都能感受到顧一寧現在的好心情。
沈清清也跟着莞爾一笑。
手指敲打屏幕，“我們馬上就到。”
接着收拾東西，跟着路琰笙走出辦公室。
到了樓下時，姜河的車剛好停在大門口。
不是之前那輛能晃瞎人眼的炫酷跑車，而是另外一輛很低調，卻也不便宜的黑色豪車。
姜河自從跟顧一寧在一起之後，心思也收攏了很多，整個人的畫風都變了。
就像現在，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穿着一身黑色西裝，身上氣質禁欲寡淡。
外人一看，腦海裏第一印象就是“可遠觀不可褻玩”。
以前身上那怒放的囂張肆意都收斂了很多，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更加踏實穩重。
就連沈清清見了，都得要感嘆一句，愛情真是個偉大的東西。
能讓曾經那個肆意囂張的京市太子爺，都漸漸走向成熟了。
顧一寧搖下車窗，遠遠地衝沈清清揮手。
還向沈清清展現自己的新造型，“清清，快看我，我今天漂不漂亮？”
沈清清忍着笑點頭，“漂亮，你現在的打扮，說出去是大學生都有人信！”
顧一寧聽了，捧着自己的臉蛋對着後視鏡端詳，笑得更加開心。
沈清清在心裏補充一句，錯了，這場戀愛，改變的不僅是姜河，還有顧一寧。
顧一寧變得更活潑，更少女了。
沈清清上了路琰笙的車，上車後，路琰笙左手伸出窗外，向姜河打了個手勢。
兩輛車同時出發。
今天他們的目的地是京市郊區一家遊樂園。
遊樂園對面是一個森林公園。
玩夠了，他們還可以去公園裏走一走，呼吸新鮮空氣。
這個地點，是顧一寧挑的，沈清清也很滿意。
半個小時候，四個人前後到達遊樂園門口。
剛下車，顧一寧蹦蹦跳跳跑到沈清清身邊，在沈清清面前轉了個圈，“清清，我今天的衣服跟妝容配不配？”
顧一寧今天穿一件吊帶式旗袍，旗袍的款式，剛好將她的身材襯得骨肉勻亭，婀娜生姿。
沈清清配合得做出手捧西子的花癡樣，“太美了，我的眼睛都快被你晃瞎了！”
沈清清難得調笑一次，哄得顧一寧大笑，笑得花枝亂顫。
將車子停好之後，分別從不同的車子裏走出來的兩個男人，看着面帶笑容的兩個女孩，各自露笑。
顧一寧捂住肚子大笑。
突然，有人快步衝過來，一陣旋風似的，差點將顧一寧帶倒。
那人轉眼就奔到沈清清身邊。
沈清清都沒看清來人的身影，就被從頭到腳，淋了一身黏膩膩、涼生生的冰鎮果汁。
從臉上到前胸，像是好端端的牆壁被人惡搞塗鴉一樣，難看到慘不忍睹。
沈清清打了個冷戰。
她身上的衣服是完全溼透了。
越來越多的人圍在他們跟前，有人衝她扔臭雞蛋，有人給她扔爛菜葉。
就連護着她的路琰笙，還有顧一寧、姜河都沒有幸免。
四個人身上都一片狼藉。
路琰笙跟姜河對視一眼過後，四個人往後退，擁擠的人羣也隨着他們一起向後擁擠。
密密麻麻的人頭越來越多。
沈清清的鼻尖，都是臭雞蛋跟菜葉的味道，她幾乎要吐了。
路琰笙帶着她推倒車邊，一閃身，帶着她鑽進車廂。
姜河跟顧一寧也快速鑽進後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