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莫言去了南城，終於見到了林景程的朋友們。
人不多，七七八八剛好坐了一桌，最激動的莫過於筱筱和陸驍。
地址還是在兩年前的那家餐廳，【麓鳴軒】。
不過現在算是陸驍的產業，本是陸氏資產，一年前陸驍接管了陸氏企業。
從見到莫言的那一刻筱筱就眼冒金星，“嫂子，你好漂亮，難怪景程哥哥會喜歡你。”
一直在她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莫言禮貌迴應，“你也漂亮。”
筱筱屬於可愛型，五官長的很精緻，是真的漂亮，不是商業互誇。
“謝謝嫂子，不過我是想長你這樣來着，林凡經常損我，說我長的太傻。”
林凡在一旁插嘴，“我可沒說過，我說的是你人傻，不是長的傻。”
筱筱撇嘴，“那不是一個意思？”
林凡無語，沒再同她說話，轉身和其他人聊天。
筱筱看到後不開心了。
陸驍來的比較晚，“嫂子好，我是陸驍。”
“你好，莫言。”
陸驍打完招呼看着林景程一直在笑，笑的對方很莫名，“你吃錯藥了？”
唐韋琪見狀，“你不用理他，他最近內分泌失調，欲求不滿。”
陸驍回頭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你才內分泌失調。”
林景程看向唐韋琪，“他這是有情況？”
“不知道，我也是聽說的。”
那就是有情況。
筱筱在一旁聽不懂，“你們說什麼呢，打啞謎，都聽不懂。”
“你還小，不用懂。”
又是這句話，她都聽膩了。
“韋琪哥，我已經畢業，不小了，都可以談戀愛了。”
旁邊和其他人說話的林凡沒聽到前面的話，只聽到談戀愛三個字，身體一僵，機械的回頭，“你談戀愛了？”
筱筱沒注意林凡的異常，以爲他也是來說教她的，“哎呀，談戀愛不是很正常，我都二十三了。”
林凡沉默下來，旁邊那人和他說了什麼也沒在意。
林景程和陸驍聊工作注意力沒在這邊。
只有莫言和唐韋琪察覺到了林凡的反常，心裏大概有了想法。
唐韋琪轉頭和其他人聊天沒點破。
莫言則看了一眼林凡，繼續和筱筱嘮嗑，其他的都是男人，只有筱筱一個女生，能和她聊到一起。
上菜之後一行人上桌，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很隨意，不強求。
莫言能看出和他朋友們一起，林景程很放鬆，碰到不感興趣的話題不參與，感興趣的會加入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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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這個飯局是他組織的，也不會主動暖場，更不會刻意地去製造話題，他們也不需要。
忽然很羨慕他們這種友誼。
男人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不合胃口？”
“不會，很好喫。”
是真的好喫，每次和他一起喫飯的餐廳味道都不錯。
也不知道是他挑食還是欣賞水平好，帶她去過的地方目前爲止還沒踩過雷。
不過那些餐廳那麼貴，要雷也雷不到哪去。
喫過飯一羣人去沐雲閣繼續下一場，唱歌的唱歌，玩遊戲的玩遊戲。
莫言還沒有勇氣在一羣不熟悉的人面前唱歌，也不想玩遊戲。
但是沒辦法，如果什麼都不參與，太另類了，只能勉爲其難的加入玩遊戲。
遊戲簡單，三七的倍數，她剛進森威的時候經常玩，大學和室友偶爾也會玩。
一開始基數比較小，幾局下來桌子上的人除了她和林景程基本都被懲罰過，要麼真心話，要麼大冒險。
林凡不服了，“你們倆怎麼回事兒，運氣這麼好。”
林景程淡定的說，“這不是運氣問題，是腦力。”
莫言笑笑不說話，玩這個遊戲她確實很少輸。
又玩了幾圈他們倆還是一直沒輸，其他人改了策略，第一個人基數往大了叫。
果不其然，莫言中招了。
筱筱嚷嚷着要提問，其他人依她，“嫂子，你和景程哥誰追的誰。”
聽完問題其他人大失所望。
“這也太簡單了。”
“切~”
莫言笑着回頭看了林景程一眼，“我追的他。”
說完在座的人除了筱筱，其他人基本沒什麼反應。
筱筱衝她舉了個大拇指，“嫂子，吾輩楷模，景程哥這樣的你都敢直接上，佩服。”
剛懂事那會兒和林景程不熟的時候，筱筱基本不敢碰他的邊，更別說上話。
莫言比較好奇其他人的反應，爲什麼見怪不怪一樣。
難道——
往林景程身邊貼近悄悄問他，“是不是有很多人追你？”
林景程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沒有，別瞎猜。”
莫言纔不信。
後面林景程也中招，唐韋琪提問題。
“如果在莫言沒有主動出擊的情況下，你們正常相遇相識你會主動追求她嗎？”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
其他人屏息等待着他的回答。
莫言也好奇他的答案。
良久林景程都沒回答，因爲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會嗎？
“我不知道。”
其他人都在觀察莫言的反應，莫言內心是有點失落的，面上儘量掩蓋着沒有表現出來。
唐韋琪不放過他，“不行，一定要給出一個答案，會還是不會。”
“會。”
如果一定要回答，林景程選擇會。
這是個僞命題，如果真的是那樣，實際上會怎麼樣他不知道，站在當下他的角度，他選擇會。
“爲什麼？”
會和不會他們都想知道原因。
“這是下一個問題。”
“暫時先放過你。”
後面玩了什麼，莫言已經不怎麼在狀態，包房裏有些吵，起身去了外面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沒立刻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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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程出來找她的時候手裏拿着她的外套。
找到她後給她披上。
這段時間的天氣晚上有點涼。
“不想玩了？”
莫言沒回頭，“還好，裏面太吵，出來透透氣。”
“走吧。”
“？？”
“回去。”
“可是他們還在……”
今天這場局畢竟是因爲她組建的，走了會不會不好。
“不用管他們。”
這羣人玩起來，不到凌晨三四點不會罷休。
兩人都喝了酒，司機在前面開車。
莫言上車後很安靜，頭靠在車窗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回到家後她立馬去洗澡。
會所包間的味道真的不好聞，她一直都不喜歡，每次去類似KTV這樣的地方回來一定要馬上洗澡洗頭。
出來後把頭髮吹到半乾的狀態，在陽臺上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