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桂芬聽得捂著嘴直笑，連剛才的氣也被逗沒了，“歐嬸，你說什麽呢？我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要什麽孩子？”
“啊，原來你沒這打算嗎？那……那你怎麽讓檸檸上藥店去買那種東西？”歐嬸壓低了聲音，悄聲道：“再怎麽說，檸檸也是個半大的閨女，你也太不注意了。”
林桂芬奇了，“你這又是什麽話？讓人怪摸不著頭腦的，我什麽時候讓檸檸去藥店買過東西？”
“哎喲！”歐嬸一拍大腿，“合著那驗孕棒不是你要買的？”
“什麽驗孕棒？”林桂芬板起臉來，面露不悅，“你難道是要說我家檸檸自己去藥店買了這種東西嗎？歐嬸，話可不能隨便亂講，檸檸是個學生，馬上就要高考了，正是最關鍵的時候，你現在跑來說這種話幾個意思？”
歐嬸連忙擺手，不敢就這個問題細究下去，“也對，興許是我看錯了，看錯了。”
林桂芬被她這幾句話一攪和，徹底沒了閑聊的興致，歐嬸見情況不對，說家裡還有點事，便急忙先走了。
季檸正好吃完飯，正收拾了課本準備上樓，誰知道季峋大大咧咧地杵在樓梯口，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跟著往右，幾個回合下來，把季檸逗得臉頰通紅，罵弟弟是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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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桂芬看著兩人打鬧，微微有些出神，方才的那些話就像一塊大石頭堵在她的胸口。
季檸快要高考了是沒錯，可那種事情非同小可，她不可能放任孩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意外。
更何況連高中都還沒畢業的孩子，就早戀懷孕，要是傳出去，季家在這個地方算是沒法呆了。
“季檸，你過來。”林桂芬喊了一聲。
“桂芬姨。”季檸手上還拿著課本，看上去十足乖巧。
“你這兩天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
季檸搖了搖頭，“沒有，我好著呢。”
林桂芬語氣平常：“那剛才歐嬸說看見你在藥店買東西。”
季檸心裡一緊，小臉霎時間沒了血色，她想要翻找出合適的借口來，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和我說說，你買驗孕棒幹什麽？”
“我、我幫同學買的……”季檸攥著衣服的下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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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同學，你把名字告訴我，這麽不知檢點的東西，她自己怎麽不去買？”
林桂芬的話就像是長了尖刺一般，每一句都刺入季檸的血肉裡，她胃裡翻江倒海，疼得抽搐起來，“我……”
熟悉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季檸的慌亂。
林桂芬的心裡一沉，看樣子這件事情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
“檸檸，我本來不想在這種時候把話說出來，可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不阻止你們早戀，可你也不能給我把肚子也搞大了，你現在還是個高中學生，出了這種事情，以後要怎麽在社會上見人？”
季峋正巧從後頭上來，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臉色緊繃，“什麽？”